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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迷擺手道:“你不用讚我……我這裡是有一顆避水珠。”他在懷裡摸索一下,片刻掏出來一顆成人拳頭大小的珠子出來。這一顆珠子通體海藍色,表面彷彿有海浪在波動著一般,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其中拍打出一陣一陣的海浪聲。
白迷道:“這顆避水珠是我從前巧遇而得,有大法力,由我施展,可以籠罩住百里方圓大小的地方,使不受到水之侵染……”
福唯喜道:“既然如此,你快快將法術施展出來啊!百里方圓……我們這一船可沒有那麼大,一定綽綽有餘的。”
白迷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這是你的願望嗎?”
福唯一愣:“恩?”他忽然意識到,白迷不會任由他隨意地差遣。如果這次他要使用避水珠,那麼……那麼這就是他的第二個願望了。還有一次願望,白迷就會脫離他,重新成為自由之身。
福唯想了想,如今情況就是如此,他怎能吝嗇一次願望的次數。他嘆口氣,道:“是,這是我的願望。”
白迷道:“好。”
他將那藍得如海如天一般的避水珠往上空一拋,隨即數道白光從他手上升耀起來,裹住了避水珠,白光之中那顆珠子滴溜溜地旋轉,最後一下子飛到鳥船最高的桅杆之上,定在了桅杆的尖頂,一大片七彩光霧從避水珠裡散發出來,籠罩住整個船隻,不一會兒那七彩光霧慢慢隱去,眾人只覺得腳下的船現在多了一大塊透明的罩子,福唯戳了戳眼前的玻璃一樣的東西,那玩意被他戳的往前一突,隨後又復原過來。
福唯感嘆道:“哇,有彈性的耶……”
NPC們早已目瞪口呆。白迷向他們吩咐,到水下以後依舊像原來在海面上控船一般控著就行。NPC們連忙唯唯地答應,在他們眼裡,福唯一行人早就變成仙人一般的存在了,不敢有絲毫無禮之處。
白迷道:“那就下水去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船頭陡然一沉,隨後這條鳥船傾斜著往海面之下鑽了進去。畢方和鴖鳥兩隻沒有脫離飛禽一貫的恐懼心理,很怕怕地看著周圍湧動的水流,但避水珠的功能確實不是蓋的,一滴水都沒有漏盡船艙,它們這才放下心來,擠到了諦寧的身邊求安慰。
船晃晃悠悠地進入了水下的世界。福唯放眼看過去,只見周圍的海水繞著船隻流過去,一道道的水流漫過那透明的柔軟的罩子,偶爾罩子微微下限,但隨即就又彈起恢復。五彩繽紛的游魚在他們身邊游過去,小畢方孩子心性,搖身變做圓滾滾的小娃娃,伸出小白爪子戳近前的一條長嘴扁魚,那紅通通的魚被一嚇,突出一圈泡沫,搖頭擺尾地逃走了。
“好像水下世界。”饒是幾個大人,都被這景象所迷醉。蔚藍的海,七彩的魚,往底下看,海水顏色逐漸加深,沉沉地看不清楚,但仍有一些晶光閃爍,想是明媚耀眼之極的海里的寶石。福唯小時候和魏川去過幾次海洋世界,那美麗絕倫的景色給他軟弱的童年帶來了許多趣味,如今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他的心都跟著變軟了。
晴火在旁邊看到他閃閃發亮的目光,心裡一樂,過去抱住他低聲道:“你喜歡這個景色?那以後我們結婚在水下結好了。”
福唯沒想到他又說這種話,很有點羞惱,一手肘把他頂開。
船長和水手們小心翼翼地操著船,尋了個方向往前面行駛而去。他們依舊不知道玉山所在何處,只能盲目前行,片刻忽然前方一陣水流巨大的波動,一條形狀極為奇怪的大魚破開波浪,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條魚有小半個鳥船那麼大,長得樣子……看上去就讓人很想打它,它一個腦袋,卻又十個身子,張開大嘴,隨著咕嚕嚕的氣泡,還發出了天狗鳴吠一般的叫聲。
駱賓王道:“這是何羅魚。”
《北山經》曰: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中多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癰。
按道理來講,何羅魚應該出沒在十萬大山中的譙明山上,而且應該是河魚。不過這裡本來就是異次元空間,偶爾出現個這樣的玩意也不算是BUG。
何羅魚對它眼前的鳥船十分感興趣。它大抵上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東西,十條魚身子在水裡奮力擺動,不一會兒就到了鳥船跟前,隨後魚頭猛地往前一撞——
鳥船全船身都抖了一抖。這何羅魚有十個身子,力氣也不是蓋的。
福唯擔心道:“這防水的罩子不會被撞開來吧?”
白迷道:“不妨事……哪有那麼脆弱。”
畢方和獂都很憤怒。它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