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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什麼…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磬兒幽幽地張口,面無表情:“孃親生下我就離世,一出生就註定不是做小姐的命;跌跌撞撞走過了十幾年,終於遇見了有緣人,卻是一次又一次地錯過;終於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已是物是人非…本想著不再期待真情,順著自己的心意找到我想要的真相,自己的心就不會再空落落的吧…可是卻被告知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我真的累了…”
“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季默言不敢相信這話是磬兒說的,在他的心裡,磬兒永遠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看著磬兒的淚水再次決堤,季默言起身將磬兒摟在自己的懷裡,撫摸著磬兒微微顫抖的肩頭,堅定地說道:“磬兒,我們不要放棄好麼?天下的大夫多不勝數,即便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為你找到能治好你的人!”
磬兒斜斜地坐著,側身依靠在季默言的腰腹間,任由季默言環住自己的身軀。磬兒哽咽著微微閉目,兩行滾燙的淚珠順勢跌落,掛在尖尖的下頜上,“吧嗒”一聲掉在早已溼潤一片的手背,很快沁入雪白的衣裙裡。
“磬兒,相信我,大夫並沒有宣判什麼,即便你的身體真的會漸漸變得羸弱,我會照顧你,照顧你一生一世!只要你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你所有的夢想都是可以實現的…”季默言一字一句說的堅決,可是心裡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磬兒輕輕推開季默言,長長地嘆息:“我當然知道你有能力照顧我,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無法忍受成為別人的負擔,更無法不去想我的時日不多…我恨自己,恨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磬兒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原先被毒刺扎破的手指再次滲出點點血斑,淚水溼潤了的紗布將血跡暈出了一大片血色。
季默言一愣,連忙抓住磬兒滿是血跡的手,眉頭緊擰,厲聲呵斥門外的三個婢女:“這是怎麼回事?磬兒的手為什麼會受傷?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月荷、凝香、芷蘭嚇得哆裡哆嗦,連忙下跪磕頭:“公子饒命啊…晌午姑娘從廳堂出來,說是胸悶,奴婢們便陪著姑娘在園子裡坐了一會兒。回去的路上,姑娘的手指不小心被園子裡種植的一種帶刺的藥草刺傷,奴婢已經及時上了藥,望公子饒命啊…”芷蘭膽子小,嚇得小聲抽噎著,不斷地磕頭。
季默言不去理會門外的三個丫頭,拖著磬兒的手,緩緩解開了包紮的紗布,看見那細小的傷口還在不住的滲血,氣急敗壞地怒罵道:“大膽!還敢說謊!你們說是晌午的時候傷的?這針眼大小的傷口,怎麼會現在還在滲血?”
月荷連連叩首:“奴婢說的是實話,公子,姑娘的手真的是晌午的時候傷的…”
“別怪她們,是我自己弄的…”磬兒微微展開另一隻手給季默言看,只見掌心中四個深深的指甲掐痕,不斷地滲著血絲,磬兒冰冷地說道:“我忘了那隻手受了傷,因為感覺不到疼,一使勁就這樣了…心都快麻木了,感覺這一切都沒什麼意義了…”
季默言看著這樣折磨自己的磬兒,怒火中燒,猛然拉住磬兒的手腕。磬兒被這一突然的力道帶著站了起來,踉蹌著半倚在季默言的胸前,感受著他胸膛大力地上下起伏著,磬兒意識到身前這男人的怒火。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你就那麼想死麼?好啊…你想死,我會找到很多人陪你去死!”季默言痛心疾首,可是磬兒又偏偏倔得像頭小牛般,不聽勸、也不會好好對待自己。
季默言瞪著一臉漠然的磬兒,厲聲怒吼:“來人!”不遠處巡邏的侍衛們一聲令下,齊齊立在門前。
季默言期待著從磬兒的臉上尋找到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閃爍,可是那冰冷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好似放棄了整個世界一般,那樣的沉悶。他心疼,可是也得要磬兒配合才行啊…
“門外侍衛聽令,三名婢女伺候主子不周,統統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大膽月荷無視法規,膽敢在主子休息的時候驚擾,再加二十!”季默言厲聲對門外的侍衛們吼道,眼神一刻不離磬兒的面容。
“啊?公子饒命啊…奴婢知錯了,求公子饒命啊…”芷蘭、凝香嚇得哭喊著嘶聲求饒。
月荷望著季默言凝視磬兒的眼神,雖有膽怯,但也只得賭上一把,退而求起了磬兒。跪著一步步移到磬兒的腳邊,雙手拉住磬兒的衣襬,躬身祈求著:“姑娘,姑娘救救奴婢們吧…四十大板打完後,奴婢就真的見不著姑娘了…”月荷賭上自己的性命,就賭公子是在乎磬兒姑娘的,賭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個惜人惜命的良人。
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