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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得意,卻是面色一改,楚楚可憐地說:“再說了,我一個姑娘家哪兒扛得動,您堂堂七尺男兒,卻讓一個女人做這些,您於心何忍啊…”
季默言徹底氣結,卻有苦說不出。好你個磬兒!今天你又贏了…扛就扛,好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沒人認識我…季默言狠狠瞪著磬兒一臉旁觀的神情,兀自挽著衣袖,心裡惡狠狠地想著,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然而,那婦人與磬兒的對話,卻是差點讓季默言噎得背過氣去…
“姑娘啊,您再稍等一下,我兒子去後院兒推車,一會兒就過來了…他很能幹,會幫你把床搭好再走的,您放心好了…”婦人微笑著望著磬兒。
“不急的,多謝您…”磬兒也是客氣的回禮。
“是我這老婦人感謝您才是啊,你們您在我這裡買東西,卻是按市面上的價兒給的錢,老婦感激不盡啊…”
“這是應該的,您要謝,就謝謝我家公子吧…這是他的主意…”磬兒說著,眼神甚是有內容地望向季默言,而後淺笑不語。
婦人回身正欲給季默言行禮,季默言愣愣地作勢扶了扶婦人,口中甚是彆扭地說:“這…這不必多禮…呵…”而後,抬眼看看磬兒平靜的面龐,卻總覺著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季默言覺得面紅耳赤。這一次,他敗得莫名其妙,卻徹底對磬兒那丫頭不知怎麼辦才好…
那男子推來一輛木板車,很快便將浴桶和床板綁好,三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磬兒和那男子有說有笑,從天空雲朵談到個人喜好,季默言在後面揹著手,望著前面的兩人。皆是粗布衣衫,卻滿滿洋溢著農家之樂。磬兒出了慕容府後,不必在乎府裡的各種規矩,日日只為自己而活,覺著她比以前更加開朗了。有了自己的家,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雙手創造的,她活的自由自在…這一切,季默言曾無數次想要去擁有,可是總會迫於各種原因,從未能實現。
想起方才磬兒的機靈勁兒,自己多年闖蕩可算個老江湖了,卻被一個姑娘耍得團團轉,真是苦悶之極。可是,自己的心底卻著實並不生氣,季默言真懷疑自己難道是天生的受虐傾向?不由得兀自抱著雙臂,一手摸著下巴,傻傻地自嘲了一路。
回了屋子,季默言一甩衣襬,直直的坐在廳前的八仙桌前,兀自倒著茶水喝。可惜茶是涼的,季默言皺了皺眉,因為口渴又不得不一口一口泯著。冷眼旁觀著磬兒幫著那推車男子,將床板和浴桶卸下車,而後一趟一趟往屋裡搬。
男子讓磬兒站在一旁,自己一個人忙活著,將廳堂裡外劃分成兩段,用雜物櫃做了隔牆。磬兒拿來一塊顏色十分素的棉布料子,幫著那男子沿著雜物櫃定在房頂上,長長地拖到腳踝。這樣就完全將裡面劃分成一個小臥房。男子將床板在窗戶下面支起來、裝好,而後進了裡屋把浴桶放置在合適的位置。
重新回到廳前,已是滿頭大汗,磬兒倒了一杯茶,端到男子面前:“大哥,您先喝口茶水,歇歇腳再走吧…”
那男子甚是不好意思的低頭望望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和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磬兒遞來的茶水,眼神不敢直視磬兒的雙眼。可即便是不經意間掠過磬兒的臉龐,依然會覺著面紅耳赤、心跳的厲害,兀自傻笑著。
磬兒看著這般憨厚的表情,亦是不由得低頭淺笑。可是這樣的神情,在季默言眼裡,怎麼看都像是互生情絲。暗自咳嗽一聲,道:“婢女何在,主子餓了,快去準備吃的來!”
磬兒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理都不理,倒是那男子有些尷尬,仰頭一口喝完,將杯子遞還到磬兒手中,低低一拜,便推著小車回去了。磬兒目送男子離開,回屋重新環視著新隔出來的一個內室,望著窗外的一棵小樹搖啊搖,磬兒設想著等春天來了,一定要在窗前種上一排山茶花。這樣一來,就可以每天嗅著花香入眠啦。季默言站在雜物櫃前,悠悠地凝望著磬兒看著窗外出神。磬兒轉身,被季默言嚇了一跳。
“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說餓麼,自己出去吃點飯吧…”磬兒正欲進內室,季默言一把拉著磬兒。
“我現在好歹也是這家的主人,你連把鑰匙都不給我,你走了我可怎麼進來啊…”
磬兒極不情願的卸下一副鑰匙,重重地摔在季默言手中:“少帶各種人來我家裡瞎折騰,還有,你是睡裡屋還是睡這裡?”
季默言慎重地環視一下,這裡實在太簡陋了,手指悠悠地指指裡屋。磬兒倒也不生氣,反正就一個月,自己的房間讓給他便是。磬兒應聲,轉身進了裡屋,季默言本以為磬兒打算好讓自己睡這個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