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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的聲音。
“繡夫人,您生病了麼?我去請大夫…”磬兒擔心地望著繡夫人滿眼的晶瑩,轉身要去請大夫來,卻被繡夫人一把拉住。甚是有力,磬兒有一瞬間覺著這是雙會武功的手。
“我沒事,你不用去了…疏香,晚上回去小心一些…這幾日你太拼命了,這一單喜服的工期,時間還多著呢,別累壞了身子。”繡夫人幫磬兒理順長髮,溫柔地說。
磬兒微微欠身:“是,繡夫人。疏香謹記繡夫人教誨,那疏香先告辭了…”總是覺著哪裡怪怪的,磬兒有些尷尬地想要離開。
繡夫人微笑著目送磬兒離去,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口中顫顫地默唸:“主子…”月光下,這身形異常的淒涼。
一路上,磬兒滿心的疑惑,繡夫人那樣的神情,讓磬兒覺著害怕。路過一家糕點房,商販新出爐的蒸糕八里飄香。磬兒嗅著好聞,一想到家裡還有個總是叫嚷著很餓的寄生蟲,磬兒無奈地撇撇嘴。走到鋪子前,指指蒸鍋裡冒著熱氣的糕點:“老闆,給我半斤糕點。”
捧著熱乎乎的糕點包,磬兒淡淡一笑。開了院門,卻沒有看見屋子裡面的光,想來季默言還沒有回來。磬兒掏出鑰匙剛開啟廳堂的門,就被一隻手猛的拉了進去。速度極快,磬兒抬臂反擊,卻被那人雙手捉住,死死按在牆上,那一包糕點“啪”的一聲跌在地上。
屋裡漆黑一片,磬兒僅僅能感覺到那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頭頂。他的雙手按住自己的手腕,力氣很大、他的溫度火熱。
“是誰?若是打劫,你找錯人家了…”磬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頭頂響起一聲怪笑,隨之是厚重而低沉的聲音:“誰說我是來劫財的,美人兒…”那人低低地將臉湊到磬兒的耳畔,鼻息溫熱地來回在磬兒面上遊走,磬兒厭惡地撇過臉去。
這聲音,磬兒聽出明顯是捏著嗓子憋出來的,眼珠一轉,一腳狠狠地踏在那人的腳面上。隨著一聲慘叫,磬兒很輕鬆地掙脫那人的鉗制,一個邁步甩開那人的禁錮。摸索著八仙桌上的燭臺,取出火舌子,只聽“噌”的一聲,屋子頓時亮堂起來。磬兒悠然地坐在凳子上兀自倒水喝。
牆腳處,季默言捂著自己的腳,憎惡地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另一把凳子上坐著:“喂,你這丫頭,下手這麼重…”
磬兒端著茶杯,冷笑一聲:“不是手…是下腳很重!”
季默言皺眉,一把搶過磬兒手中的茶壺,握著個杯子給自己倒水,氣呼呼地嘮叨著:“從認識你開始,這是我挨你踹的第二腳了。”
磬兒瞪他一眼,懶得跟他磨蹭,悠悠地問。“你在家,幹嘛不點燈…”
“我也剛回來,屋裡這麼黑,我哪知道燭臺放在哪兒…再說,平時這些事情都是你們這些婢女來做的,我哪有這習慣!”季默言話中滿是火藥的氣味。
“是,您是大少爺,還是回您的別院去吧…我這兒廟小,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還是回去讓你家婢女們好生伺候著吧…”
季默言大掌一揮,抓住磬兒握著杯子即將送到嘴邊的手,杯中的茶水激起一個漩渦,晃了幾晃。季默言凝視著磬兒的雙眼,笑得妖嬈:“我偏要磬兒你伺候我!我說過麼?磬兒這樣長髮披肩的樣子煞是好看…”
磬兒才不理他那一套,一手揮開季默言的鉗制,甚是嚴肅地說:“季大少爺,我現在是自由身,不是任何人的婢女,這裡是我家。還有,以後請叫我疏香!”
“疏香?”季默言思索,卻是嘲弄一般地說:“冷豔疏香寂寞濱,欲持何物向時人。疏香,不會是出自這一句吧?疏香,梅花!”季默言恍然大悟,慕容信羽遷怒於梅花林,拔得寸草不生;磬兒取名疏香,是回味,還是難捨難分…
磬兒淡笑不語,思緒卻是飄得深遠。磬徳軒的梅花林現在已成了香雪海吧…在磬兒的記憶中,每年的這個時候,梅花讓整個園子都豔麗異常。季默言最厭煩看見磬兒總是在他面前這般回味的神情,好像心中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告訴你一件大事,要聽麼?”季默言故作神秘地說,時刻關注著磬兒面上的變化。可惜磬兒依然冷若冰霜。
“你原來的主子…要成婚了!”季默言依然沒有看見磬兒面上有什麼反應,難道她早就知道了?
“那女人你也見過…今天晌午!”
磬兒挑眉回望:“哦?是她…”磬兒想起在季府商號見到的那個女子,無論是面容神情,還是身姿氣勢,皆是讓磬兒眼前一亮的感覺。那女子臨別時說“還會再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