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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氣,怕是更多的是奉承之意吧。
雖知皆是奉承,但這慕容府的架子自是要擺足的。前廳本就是待客之所,然而這次的宴席怕是再大的廳堂也是擺不下的。於是,將前廳堂內設為主宴席的三張桌位,用以接待慕容將軍的密友及內親家眷;前廳正面是一片空地,康管家命人將擺放著的幾個大花盆搬走,擺上近十張桌位;廳堂左右各有一個大花園,想來賓客亦是要參觀慕容府的,於是將這兩個花園又重新整修佈置了一番,作為賓客閒聊之所。
磬兒終於趕在中秋前夕,將衣服做好。磬兒請少爺起身試穿一下,慕容信羽走過來,兩手一攤就那麼站定,等著磬兒為自己寬衣解帶。磬兒一臉習以為常地伸手解開慕容信羽的束腰和盤扣,每當少爺跟人彆扭的時候就是這般耍性子,只是少爺今日那火熱的眼神刷刷地落在磬兒頭頂,著實讓磬兒覺得尷尬的緊。
打破沉寂,磬兒故作生氣地說:“爺,這府裡什麼好看衣服沒有,明知道奴婢為這宴席忙活的緊,爺還刁難非得穿這粗布衣服。”
“磬兒一言九鼎,答應的事情自是要做到的,對吧?”
磬兒雲裡霧裡,不知為何少爺竟說出這樣一番話。脫下少爺外衣的一雙手為之一頓,抬眼凝望明眸。慕容信羽握住磬兒的手,反手一扣摟著纖柔腰身,左腿邁步彎腰一壓,磬兒順勢仰倒在信羽懷中。磬兒一驚,手中的衣服飄落在地上。
“爺…”磬兒的聲音有些發顫。
“磬兒說過,願為爺做一切事情…”慕容信羽不似玩笑般,這話語擲地有聲,磬兒驚得瞪大雙眼。
慕容信羽望著眼前女子薄唇輕泯,紅潤的面頰、水靈的明眸,不由得有些晃神。微閉雙眼,嗅著熟悉的幽香,慢慢貼近那兩片殷殷紅唇。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斥,驚醒夢中人。
磬兒迅速抽身站定,見門前立著的人正是二小姐,慌亂中竟真的覺得自己犯下天大的罪行。拾起衣服,雙手發抖地將衣服掛在衣架上,掛了幾次才掛上,低頭正要離開,二小姐一把拉住擦身而過的磬兒,反手狠狠一巴掌,徹底扇醒了磬兒。
感受著臉頰火熱的疼痛,耳旁不斷迴響著二小姐咬牙切齒的那句“賤人”;磬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令人窒息的房間走出來的,只是隱約記得少爺與二小姐好似爭吵起來。抬頭凝望眼前的拱門上浮刻“秀景園”,磬兒雙眼紅腫地繞過小道,來到孃親的小屋門口,望著屋裡暖暖的燭光,磬兒好想大哭一場。
跌坐在幽暗的密林小道上,磬兒捂著嘴巴,壓低聲音,哭得天昏地暗…
第二日,即是中秋佳節,磬兒沒有起身為少爺收拾床鋪,沒有奉上洗漱的清水,沒有準備可口的早膳,也沒有陪同少爺前去慈敬園問安。磬兒將自己深深埋在被褥之下,沒有一絲睡意,只是不想見到陽光,不想看見這世界。
已近晌午,磬兒感覺緩和了許多,起身梳洗,站在門口向外張望。庭院的樹木鬱鬱蔥蔥,花草依然光鮮靚麗,這世界沒了她磬兒,一樣規律的運轉著。磬兒的無力與渺小,也正是像和她一樣的千千萬萬的奴婢們的無力與渺小一般,這種無奈,哪怕是過了再多年,自己再怎麼冷漠對待,某天一旦再次發生,一樣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磬兒姐姐…”
磬兒回頭,見小月擔憂地望著自己,想來這丫頭也是從未見過自己這般脆弱的模樣,淡淡一笑。
“磬兒姐姐,早上少爺特別吩咐不讓打擾姐姐,說是等姐姐醒來也不必伺候了,只是晚上的宴席怕是還要參加的…”小月小心地說著。
“知道了,小月,去忙吧。”磬兒溫柔一笑,轉身進屋穿戴整潔,進下房隨意吃些東西,便去了前廳的臨時膳房檢視宴席的菜食籌備去了。
忙完了膳食,又去檢視宴所的座椅擺放,裝飾佈局。仔細逛了一遍兩個大花園的燈籠佈置,以便晚宴中不會出現失誤壞了氣氛。當是忙活了很久,天色漸漸暗下,磬兒吩咐下人將整個王府的燈籠全部點亮,一片喜氣洋洋。
府門大開,每一個經過門前的路人,都忍不住張望一番。門侍分列兩邊,磬兒立著朱門前,翩翩紅衣好似一隻耀眼的火蝴蝶。再過不久,賓客當是要進府了。慕容信羽從後院兒走過來,遠遠看見紅衣飄飄的磬兒,可心裡怎就滿布著深深愧疚,不知如何是好。緩緩走到門前,磬兒回身溫柔一笑:“爺,您來了。”
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慕容信羽暗歎一聲,不再言語。隨後便遠遠看見一頂轎子悠悠向這邊走來,在府門前落定,轎簾扶起,一位老態龍鍾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