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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在身後,提劍準備好做最後一搏。
短兵相接,那刀劍相碰的刺耳劃聲,激起樹冠裡群鳥飛起。磬兒站在蕭殞的保護圈裡,捂著不斷滲血的傷口,一點點陷入絕望。就在蕭殞終究體力不支,背後襲來致命一刀時,一個蒙面女子踏馬而至,在那一刀還未落下時挑開了他的攻擊。
“帶她走!”蒙面女子朝蕭殞厲聲大喝,而後迅速加入激戰之中。
磬兒認得這個聲音,只是太過驚訝愣在了那裡,直到蕭殞拉上磬兒滿是鮮血的手轉身逃離之時,磬兒心中默默祈禱:“雅夫人,一定要平安啊!”
兩人一路狂奔,根本不知東南西北,蕭殞心急,只盼著能遇上一個村子找到大夫。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磬兒撐到極限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前方的兩間茅草屋子炊煙裊裊。蕭殞將磬兒打橫抱起,儘管已經很累了,硬著頭皮死撐著終於來到門前。
這木門虛掩著,蕭殞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抱著滿身是血的磬兒衝了進去。屋裡一家三口人正在用午飯,男人坐在主位正對著大門,看見踹門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婦人莫名其妙地回眸一看,條件反射般迅速捂住身旁八九歲的兒子的雙眼。
“二位莫怕,我們不是惡人,只因被人追殺,不得已才叨擾了二位!請二位救救這女子吧…”情急之下,蕭殞終於放下身段,立在門前有些莫名的慌亂。
男人還是有主見的,這家男主人看了看已經暈厥的磬兒,對自己的夫人使個眼色,示意她帶著兒子進裡屋去。她們走後,男主人招呼蕭殞將磬兒放到炕頭上,而後仔細檢視了磬兒左胳膊上的刀傷。傷口很深,好在沒有傷了骨頭,男主人隨後便進了裡屋。出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香爐。
蕭殞知道百姓生活艱苦買不起藥材,而且這山高水遠的,又根本找不到藥鋪。因此,他們大凡小病就都自己用土辦法解決了。此刻已經容不得蕭殞多想,於是拉住磬兒左臂衣袖“呲啦”一聲,袖口齊肩而斷。露出雪白的藕臂,手腕上還帶著一隻血紅色的鐲子,沾染著殷紅的血跡,更顯妖嬈。
男主人經驗豐富,並沒有直接倒上香灰,他取來一碗鹽水,招呼蕭殞將磬兒的身子按住。這清理傷口還是必要的,只是這鹽水…蕭殞倒抽一口涼氣,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坐在床頭緊緊地抱住磬兒暈厥的身子,皺著眉頭別開臉去。
“啊…”昏迷中的磬兒被左臂上劇烈的疼痛拉回了神智,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可身子又極度的虛弱,磬兒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身子被蕭殞緊緊按住,磬兒的傷口被鹽水洗禮著,疼得揪心。淚水和著汗水,將蕭殞血跡斑斑的衣服又徒增了更多汙漬。
只覺得實在殘忍,就連曾經殺人如麻的蕭殞都覺得,這樣對一個女人實在太過殘忍!好在刀劍上無毒,只是些塵土等汙漬,磬兒綻裂的傷口被清理乾淨,男主人將香灰厚厚地壓在傷口上,取來乾淨的布條包紮好。整個過程都極度的血腥,蕭殞對這家的男主人真是萬分感激。
“這姑娘傷口深,此刻也不易挪動,讓她休息一下吧!我是山裡打獵的,傷口什麼的也都常見。我讓內人取些乾淨衣服過來,你們將衣服換換,粗布衣服你們將就一下吧!門前的血跡還是要清理一下的,待會兒我去看看。”男主人一一交代著,倒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話說有誰樂意自家人吃著午飯,卻突然闖進來兩個鮮血淋淋的人呢…
蕭殞從懷裡取出自己的一塊玉佩交到男主人手中,恭敬一拜道:“蕭某謝恩公搭救!本想略表心意,卻無以為報,這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留作紀念吧。倘若恩公有事相求,帶上玉佩去任何一個官衙都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男主人推讓一番,就不再拒絕了,還囑咐了蕭殞留宿一晚,等磬兒醒來再離開。
第一百六十八回 心靈的枷鎖(二)
好在這幾日蕭殞為磬兒“補身子”,體質比從前好了很多,躺了沒多久,磬兒就醒了。女主人為磬兒換上自己的衣服,將蕭殞的血衣拿出去洗了。隨後,又殺了只雞熬了濃濃的雞湯,蕭殞端著碗坐在磬兒身前一勺一勺地喂著。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啊…”蕭殞手上喂著雞湯,口中還在厲聲訓斥。只因為看到磬兒望向自己一身的粗布衣服時,那眼神中的五味雜陳。
磬兒愣愣的點頭,而後蒼白的臉上淺淺一笑,自嘲著說:“我這是什麼賤命啊!三天兩頭受傷、暈倒…”
蕭殞瞪著磬兒:“真是白白浪費了我這麼多天的好菜好肉,竟養出了這麼個笨蛋!誰讓你甩開我的手往外跑的?”
磬兒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