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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走到什麼時候,她的心裡是不是連害怕兩個字都沒有?為什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恭少欽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擰眉問道:“找我?季兄的意思,是說磬兒要去親王府麼?難道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季兄知道雅夫人,這還真令我驚訝…”
“我知道雅夫人這並不稀奇,因為她是我的姨母,這事兒我只跟王爺提起過。許多年前得知姨母在親王府住過一陣子,也因為尋她而與王爺還有少欽兄結了這緣分。王爺德高望重,並不計較我是北琰國的人,幾年的交情竟也將我視作親人而待。”話題有些凝重了,季默言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曾經的那些畫面。
十三歲便裝出巡,在漠北恭親王府徘徊的那些日子;十四歲假借辦貨之名,與恭少欽相識;被王爺發現了秘密險些鬧出大事,後來卻是不打不相識,季默言的身份不再是秘密。因為雅夫人,王爺和季默言有著共同的目的。只是那個時候,王爺並沒有提及雅夫人離開王府那夜的事情…
季默言回眸,凝望著恭少欽呆愣的神情,淡淡一笑道:“磬兒是雅夫人的女兒不錯,我只是很意外…她會是恭親王的女兒。”
“磬兒姑娘真的會是我妹妹麼?”恭少欽沒想到季默言會這麼堅定地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這樣問之前,恭少欽的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這些年他們雖是無話不談,卻很少提起父王的私事。他知道季默言與父王交情很深,大漠男兒沒有那麼多的權力、種族之分,父王是惜才之人,而季默言是當之無愧的風流才子。只是錯生在帝王家,季默言與父王皆是不貪皇權之人,樂得逍遙自在,也就這麼著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恭少欽的嘴角微微上揚:“父王畫像上的女子是曾救過孃親性命的人,後來卻不告而別。我知道父王對她的情誼不一般,這些年依舊對她念念不忘,即便已經病入膏肓,還會時時惦念著雅夫人的名字…父王時日無多,尋找雅夫人只當是替他完成一樁心願…雅夫人已故,也許磬兒的出現會是父王最大的安慰了…”
季默言微微點頭,像兄弟般一拍恭少欽的肩頭,挑眉道:“那麼,你應該不會干涉我去見你妹妹吧?”恭少欽還沒能從方才凝重的話題中反應過來,就看著季默言眸中的狡黠之色,暗歎著眼前這人的思維真是夠跳躍,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季默言朝磬兒的房間走去。
屋子裡,磬兒踱來踱去焦急地等待著雅珍,時不時瞅瞅窗外墨黑的夜色,又望了望八仙桌上已經打理好的行李。晌午雅珍陪著貴客用完膳,都還沒能來得及跟磬兒見上一面,就被哥哥遣去行館了,而恭少欽又被那位貴客硬拖著磨蹭到現在。磬兒一個都沒能見上,只得等待雅珍回來。
一想到蕭殞得知了自己的棲身之處,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模樣,那得瑟地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磬兒就氣憤地小腹疼。今夜不論要等到什麼時候,磬兒都必須離開青城。忽聽門外有腳步聲,磬兒興奮地疾走兩步,剛擦過八仙桌的時候,突然小腹處一陣揪心地疼痛,像是擰麻繩一般疼得磬兒頓時渾身沒了力氣,直直摔在了地上,手臂碰倒了桌面上的水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磬兒…”門應聲被人撞開,只聽一聲急切的呼喚。磬兒努力撐起身子,下一秒便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磬兒擰眉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竟有些不敢相信:“季默言,怎麼是你?”這聲音極其地虛弱,令磬兒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季默言的眉頭緊鎖,焦急地詢問。恭少欽也蹲下身子,檢視著磬兒微微冒著汗珠的額角。
“我去找大夫。”恭少欽扔下一句話,正要起身,被磬兒輕輕拉住。
“不用去,現在已經不疼了…許是今晚吃的東西有些涼了,一會兒就好了。”磬兒微微一笑,很是感激地朝恭少欽頷首。眼角的餘光一直不敢置信地瞥向擁住自己的季默言,難道這所謂的貴客就是他?和親的隊伍怎麼會繞道來到青城,磬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恭少欽頓時臉色一沉道:“婢女哪去了,怎麼會送來涼了的飯菜?”
“不怨她們,是我自己不吃,硬是把飯菜放涼的。”磬兒抬袖,輕輕拭去額角的汗珠。這事說來也怪,磬兒吃冷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的今天小腹會這麼疼呢?磬兒掙扎著要起身,季默言不由分說地兩手環抱將磬兒攬在了胸前,一步一步送到了床前,輕輕放在了床上。
為磬兒蓋上被子,而後坐在了床頭,季默言不顧磬兒的掙扎,固執地讓磬兒倚在自己的懷中,輕聲詢問:“真的沒事了麼?”
說不上是害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