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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了!淑媛娘娘慢走!”季雲寒應聲回禮,目送磬兒帶著婢女行色匆匆地朝永和宮而去,心裡有種完全說不上來的感覺。
磬兒躡手躡腳地儘量避開永和宮的宮女們,繞著各個偏僻的角落迂迴著竄進季默言的書房。咦?默言居然不在!內室的休憩之所也沒有人,難道季默言還沒有回來?那正好,磬兒趕緊將令牌原樣兒放回了錦盒裡。手指無意間觸控到書架的左壁,想起來昨夜看到的那一摞書信,磬兒的心不由得一沉。
“磬兒,快一點兒!”繡夫人在門口為請磬兒把風,焦急地朝裡面望了望,見磬兒久久都沒有出來,沉著嗓音催促一番。
兩人再次躡手躡腳地繞回自己的園子,原以為已經萬事大吉了,可進屋的一霎那,磬兒和繡夫人同時愣住了!
磬兒屋裡的兩個伺候婢女一直跪在地上,半趴著、顫抖著,感覺她們已經很累很累了,大概跪了很久吧…蕊兒穿著磬兒的衣服,美人髻上的珠釵有些鬆散掉了。季默言坐在大廳的正中央,手中握著一本書,還在若無其事地翻著書頁。
“你們回來了?”季默言慵懶地說道,視線依舊落在他手中的書本上。兩個小婢女一聽,幾乎是同時回頭望向門口立著的磬兒,淚眼婆娑的,甚是可憐!
磬兒趕緊上前將兩人扶起來,又聽到季默言調侃一笑道:“令牌放回去了?”
懶得理他!早就猜到自己偷令牌的事根本瞞不住他,磬兒也沒打算瞞他,所以才會早料到季默言會來找她,而事先安排蕊兒將一切責任推到磬兒身上。可哪知道,這個挨千刀的季默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而且不通情理了?
“蕊兒,不是告訴過你們麼,三殿下問起的話,就說是我吩咐你們冒充我的,你們到底跪了多久啊?”磬兒幫著蕊兒揉胳膊,心疼地詢問。
蕊兒有些站不穩,半倚著磬兒,這才抽抽提提地回話道:“娘娘,一大早娘娘剛走,三殿下就來過一趟,三殿下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直到申時的時候,三殿下見娘娘還沒有回來,就命頤方侍衛出宮找娘娘。三殿下說了,娘娘什麼時候回來,奴婢們什麼時候起來。所以,奴婢就一直跪到現在…”
申時?天啊,這都過了亥時,季默言是怎麼了?居然讓蕊兒她們跪了這麼久…
“繡夫人,你帶她們先下去敷點藥膏,應該能舒服些吧!”磬兒擰著眉宇,將所有人屏退,而後緩步走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顯然已經涼透了。來到季默言的身前,磬兒撇撇嘴道:“對不起!喝口茶吧,就當我給你道歉了…茶涼了,別介意啊!”
“你的意思,是在指責我不該讓你家婢女跪了這麼久,所以茶水涼了無人添置是麼?”季默言依舊沒好氣兒地絮叨著,連看都不看磬兒一眼。
磬兒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向你道歉…”
“道什麼歉?是抱歉偷了我的令牌,還是抱歉沒有跟我說一聲就偷偷溜出宮?是抱歉有些事情瞞著我、沒有跟我說,還是抱歉三更半夜被大殿下送回來?”季默言暗暗穩住自己的情緒,磬兒知道,他這一番話說得並不輕鬆。
大殿下?磬兒現在一聽到大殿下這幾個字就無比鬧心,可是季默言又這樣地誤會自己,磬兒的心更加煩躁了。
“行行行!你說的一切,我都向你道歉!可是,我必須要糾正一點!是公主送我回來的,不是大殿下!”磬兒認真地解釋,卻也為他這樣猜忌自己而煩心。
季默言“噌”得一下站了起來:“我說什麼了麼?有必要強調麼?還是真的有什麼,而不得不強調?”
他並不是真的誤會,只是沒來由的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惱什麼,反正,就是很煩躁,很想大聲地發洩。可是這話一出口,他立即就後悔了!這明顯的挑釁,不該是他對磬兒說話的口氣,他知道磬兒真的傷心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果然,磬兒仰起頭正視他的眉眼,滿目的創傷。
“我想說,我擔心你!”幾乎是嘶吼著,季默言喊出了自己的真心。可是真心背後的失落,卻是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可你呢?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昨晚,我那麼開心你能原諒我,你讓我去一趟永和殿,我去了,可是回來的時候不見你…我想來找你,可頤方回稟了朝政的一些事宜,我不得不去處理。直到今天一早匆匆趕回來,卻見到小宮女冒充你。我想到你可能出宮,就去檢視自己的令牌,果然是你拿了去!我沒有聲張,只是擔心你會不會出事。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地等到現在,你還要我說什麼?”
磬兒的心好痛,為她所做的一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