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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磬兒的聲音大得超乎她的預料之外,似乎也被自己這激烈的反應驚到了,磬兒愣了片刻,才低頭道:“生命中有一些人與我們擦肩了,卻來不及遇見;遇見了,卻來不及相識;相識了,卻來不及熟悉;熟悉了,卻還是要說再見。”
“不是每一次的相見都是永遠!有人曾告訴我,魚的記憶只是一瞬,我寧願自己是一條魚。過了就什麼都忘了,曾經遇見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可以煙消雲散。可我不是魚,無法忘記我曾愛過的人,牽掛的苦,相思的痛…”磬兒咬著下唇,所有的委屈頃刻間湧了上來,磬兒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可終究沒能忍住,吧嗒一聲跌落了一顆晶瑩。
季雲寒一怔,淚水順著眼前女子光潔的臉頰緩緩滾落下來。滴在他扯住她胳膊的那隻手上,滾燙的熱度讓他驚懼地鬆開了鉗制。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故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嘆,也許會落井下石,但是永遠不會清楚你的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地步…
所以,何必把血痂撕開來讓人參觀?若不是他那般無理取鬧,若不是他那麼想看磬兒敗落在他的言語攻擊之下,他贏了!的確,磬兒傷得體無完膚…磬兒痴笑,兀自嘲弄一番。
“咳咳…”季雲寒很不自在地輕咳兩下,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身邊有一個女人在哭,而且還是他這個大男人把人家給氣哭的。想想,還真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磬兒…”季雲寒輕喚一聲,毫無意識地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淑媛的名字,出口的那一刻,竟是莫名的親暱!
磬兒並沒有意識到任何的變化,季雲寒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著磬兒抬起胳膊隨意的在臉頰上抹了一把,胡亂地拭去淚花,卻又佯裝堅強地抽抽鼻子,而後躬身道:“大殿下,倘若您並沒打算真的處置磬兒的話,還是放磬兒離去吧!這深山叢林的,天色也漸漸暗了,磬兒不便久留…”
說著,磬兒轉身就要離去。季雲寒邁出一步,再一次堵住磬兒的去路,單手扣住磬兒的手腕,目光說不清是氣惱還是探尋。
什麼?深山叢林、天色暗了,這女人連營地都找不到,卻始終不肯向他求饒,待在他身邊就這麼令她拘束麼?他偏就不讓她走!他很混亂,他沒打算傷害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甚至是一句話,都能讓他鬧心好半天。
第二百六十二回 君心我心(二)
“你敢離開這裡一步,明天就可以為你的三殿下收屍!”死死扣住磬兒的手腕,穩住她的掙扎,季雲寒一字一句故意說得兇殘之極,不留一絲餘地。
“什麼?”磬兒被嚇住了,在她眼裡,眼前這個男人什麼都敢做的出來。
季雲寒微微眯了雙眼,他難以置信!這個小女人,居然對季默言動了真情。她的眼裡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仇光,陰鬱的令季雲寒的心猛然一沉:“哼!你真的很在乎他?這麼看來,這些日子還真是被你們兩個給騙了!一個要墮胎殺子,一個發誓永不相見…看起來還真像勢不兩立,哼!裝得很像啊…”
“大殿下,這是我跟默言之間的事,您為何非要過問別人的家事?”磬兒撇開眉眼,有些躲閃不及。果然是個聰明的人,觀察更是細緻入微,磬兒一點點細微的變化,都沒能逃過季雲寒的雙眼。只是,他憑什麼要管這麼多?磬兒和季默言怎麼樣,好像礙不著他找令牌吧?
“誰讓你是雅夫人的女兒呢?”季雲寒饒有深意地笑。
就因為你是雅夫人的女兒,你就該承受這些!令牌牽扯的人和事甚廣,已經波及到權力的頂峰,甚至是關係到未來皇權的走向。沒有人會願意輕易放棄這麼個翻身的大好時機!更何況,在季雲寒眼裡,令牌背後的力量足以睥睨北琰國一半兒的力量。
他笑?他居然對磬兒笑,只是磬兒知道,他的笑多半是嘲笑!
磬兒恨得握緊了拳頭,他死死扣住的那隻手腕已經泛了紅,磬兒緊咬著下唇,惡狠狠地說道:“大殿下無非就是為了那傳說中的令牌,對吧?我以回答皇后娘娘的態度同樣回答你,我不知道任何可以找到令牌的線索!你們的探子盯得那麼緊,難道還覺得我是在欺騙你們麼?”
季雲寒暗暗思索一番,量這女人也不敢欺瞞什麼。的確如她所說,他的人暗中跟了她這麼久,除了她和季默言的事兒真的騙住了他,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有關令牌的線索。就連皇后娘娘那邊也沒什麼動靜,看來至今為止,令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