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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狀況,我也只能這麼做!
磬兒緩緩推開他的身子,直視著他的傷痛,磬兒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相信她就夠了!她愛你,但她不是一個人在承擔,她的身後站著的男人永遠只有你!”
“是麼?呵…”他笑了,笑得很幸福,卻也很無助。果然是夢吧,磬兒才不會推開他的擁抱。
他什麼都沒再說,正如他來時那般的毫無預兆,離開這裡也是無聲無息。在他歪歪斜斜的背影中,磬兒尋著他的迷茫和沮喪追了上去。想要去攙扶,可是他輕輕地拂開了她的手,獨自浸溺在細雨中。晃晃蕩蕩地朝前走,磬兒迎著風勉強撐著油紙傘,高高地舉著跟在他的身側。感受著他的逞強和倔強,磬兒只能兀自心痛。
前面就是季默言的書房,他依舊低著頭朝前走著。頤方立在門前焦急地踱來踱去,終於看到主子的身影時,真正地嚇了一跳。先前身上的傷剛剛包紮好,這會兒就淋得一塌糊塗,喝了這麼多酒,怎得又跑去淋雨了呢?說是不讓頤方跟著,可是每每回來的時候都是這麼的狼狽,怎麼能讓人安心呢?
“爺,您去哪兒了?傷口淋了雨會感染的,奴才這就去傳御醫來看看吧?”頤方趕忙跑進雨中關切地詢問,可是季默言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搖搖晃晃地兀自朝前走著。他的髮絲還在滴答滴答地掉水珠,渾身的衣服已經溼透了。任由頤方追著他的腳步,怎麼呼喚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在頤方跟著季默言前腳剛進門,磬兒收了傘擱在門前,一步跨進屋子。來不及抖落肩頭和髮絲上的水珠,正欲追上季默言的時候,在跟頤方對視的一瞬間,磬兒明顯感覺到他的驚訝。也難怪,磬兒一身的宮女裝扮,還渾身溼漉漉的,實在不襯淑媛娘娘的形象。
不過也無所謂了,頤方不是外人,磬兒的窘相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目送季默言徑直進了內室,磬兒回眸對頤方憨憨一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頤方看起來也夠尷尬的!這樣的深夜,兩位主子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才對。於是,他連問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必要都沒有了,緩步走過來躬身一拜道:“頤方先告退了,有什麼事就在偏房叫我。”
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會有什麼事的樣子。頤方兀自想著,轉身跨出門去。三殿下最在乎的人來了,當然一切也都撥開雲霧見月明,看來今晚,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想著想著,頤方兀自笑了,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主子恢復了往日的爽朗瀟灑的模樣…
整個過程,磬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望著頤方像傻了一般凝眉再漸漸舒展,而後兀自傻笑著離去。說實話,像頤方這樣的忠臣磬兒真的很敬佩的,而且更加慶幸他對季默言是真心實意的好。想到頤方,磬兒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身影,正是那日和繡夫人一起在民房小院裡見到的受傷的李浩宇。
說來,真的很久沒有見到師父了呢!磬兒撇撇嘴,轉身飛奔進書房的內室。
第二百四十七回 一石激起千層浪(三)
就在磬兒進入內室的一瞬間,磬兒總感覺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從方才步入書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著自己,可待磬兒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何可疑之人。
“難道是我太多疑了?”磬兒反問自己,凝眉喃喃道。聽到內室一陣瓷器摔落到地面上清脆的碎裂聲,磬兒倒吸一口涼氣,慌忙提起裙襬跑進去。
天啊!這裡真是一團糟…書房的內室一般只是一個簡單便捷的休息場所,可顯然,季默言已經把這裡當成他的主臥室了。自從磬兒不許他踏進她的園子一步,他基本上都是在這裡度過孤寂的夜晚。可是磬兒發現,這間簡單的下榻之處早已經被他造得不成個樣子…
先不說那雅緻的四方書案上堆得滿滿的,皆是空了的酒瓶子,就是那本該鬆鬆軟軟的床上也有好幾個空瓶子,在床褥裡若隱若現,滿室的酒味兒讓磬兒忍不住捏了鼻子。
滿地的碎瓷片,正是醉了的季默言一不留神扯掉了桌布,而後他也無力地癱軟在櫃子的角落,折騰了好半天也沒有站起來,磬兒真怕季默言一個不小心會摔在碎瓷片上而傷到自己。
“這裡究竟有多久沒人進來打掃了?真是…就算再心煩,也不該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啊,愛你的人該有多傷心,你想過沒有!”磬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她知道默言的性子,可也無可奈何。
愛的就是這個男人,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開懷,他的傷痛,磬兒都願意接受。磬兒疾步走到昏昏沉沉的季默言身邊,他已經漸漸陷入沉睡狀態,磬兒暗暗搖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