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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怪老頭是個講究人,磬兒如是想著。就聽見屋子裡有個蒼桑的聲音,唧唧歪歪地叨唸著什麼。
“我說你這個小夥子,看起來身強力壯的,怎麼一點力氣沒有啊?這才幹了多久,你就直不起腰了?”
“唉唉唉…不是放那裡!這邊,這邊…”
“門口的那些麻袋都放好了麼?”
……
這是怎麼個情況?磬兒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走近門檻兒,磬兒趴在門框上往裡瞄。一個頭發亂糟糟、衣服亂糟糟的老頭子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嘴裡叼著一隻大煙袋。捏著皺巴巴的菸絲,藉著昏黃的燭光引燃,猛吸一口,然後很銷魂地一連吐出好幾個菸圈兒…整個屋子燻得煙霧寥寥,磬兒光是站在門口都忍不住嗆得直捂鼻子。
“還沒找到麼?天都要亮了…”那老頭抽了一袋煙,敲著燃盡的菸灰,偏頭瞅了瞅屋子一角同樣摞得高高的麻袋。讓他找一味藥材居然這麼難…
“找到了,找到了!”只聽麻袋叢中突然亮起了一道興奮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怎麼會是季默言?
他從麻布袋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下來,只因為老人家特別強調了不許踩壞他的藥材。他的外衣脫了下來,就連裡面的衣服都汗溼了一片。這冰天雪地的,得幹多少活才能熱成這個樣子啊?看那老人家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樣,怎麼著都不覺得這院子會是他收拾的。難不成,是季默言?
磬兒忍不住回頭望了望院子,那摞得高高的麻布袋,讓磬兒的心裡一陣苦悶。這裡足足有上百隻麻袋,季默言,你個傻瓜!你是皇子啊,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做這些…
“去把它們碾碎吧!就用那邊的石磨,小心著點兒用,它跟我一樣,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老人家還在指使季默言,就像指使自己的學徒一樣毫不生分。
磬兒不樂意了,“噌”得一下卡在季默言的身前,嘟著嘴巴望著他一臉的驚訝:“默言,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沒什麼…”季默言沒料到磬兒會這樣出現,而且自己的形象全毀了…現在的他渾身汗漬汙穢、髒兮兮的、還衣衫不整的,袖子擼得高高的,完全就像個鄉野村夫。
一看來了人,老人家悠悠地起身走了過來,掂量著磬兒瞅了好一會兒。又挑眉瞄了一眼季默言,悠悠道:“小子,這位姑娘就是你的心上人?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嗯,看起來是個值得你為她做這些的姑娘…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越是漂亮女人越危險,你得看緊點兒,可不能讓她跑嘍!”
這一席話,磬兒聽起來不太舒服。老人家當以自重,怎麼能對晚輩開這樣的葷玩笑!怪不得他的名聲不怎麼好,人緣也不怎麼樣…不過,既然他都這麼隨意,那磬兒還顧及什麼呢!
磬兒微微欠身,朝老人家很恭敬一拜道:“老人家,您這是在指使奴家的夫君幹活麼?”
夫君?季默言的心裡一個激靈,半天沒敢再說話…
“哦?你們已經成親了?”老人家措手不及,本是想消遣一下這一對兒小鴛鴦,給自己無聊的人生添點兒樂事兒。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張口就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太小農婦見識了!
真是無趣!老人家把矛頭指向了愣在那裡的季默言:“你小子,問你的時候你還不說實話!不過姑娘,誰指使他了?我不願見他,他就跳我院子裡來,非要幫我幹活…我尋思著,有人樂意幫我,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奴家的夫君是有什麼事求您麼?”磬兒依舊淡淡地問話,絲毫看不出她究竟想幹什麼。
“呃…沒有!”老人家先是愣了半晌,之後看到季默言一個勁兒地給自己眨眼睛,立即瞭然地否定道。
“真的沒有?”磬兒再問。
“嗯,沒有!”老人家不假思索,反正有她丈夫在,只當是這小兩口甜甜蜜蜜鬧騰著,他個老頭子最愛看好戲了。
“這樣啊…”磬兒低著頭佯裝思索了一番,朝老人家甜甜一笑道:“奴家的夫君本是做大事的人!他心善為您做事,可並不代表奴家就樂意讓夫君操勞,做這等搬運耗體力的工作!衣服不是您洗,您不知道奴家每日洗衣燒飯的辛苦。他一身汗臭的回家,卻沒帶回一個銅板…您讓奴家情何以堪啊?”
望著兩人皆是聽得愣在了那裡,磬兒挑眉裝出一副鄉野村姑的吵架模樣,口氣卻是放柔了許多:“今兒,奴家沒撞見也就算了,眼不見為淨;既然知道了有這檔子事兒,奴家就不能當做沒事發生!一般人請奴家夫君幹活至少每個時辰五兩銀子,念您是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