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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圍在馬車邊的懷春少女,如今個個都用絲帕捂著臉,跑起來就跟有狗在身後追著一般。
幕涼見此情景,低頭淺笑,揮揮手讓耶律崧關上茜紗窗。
沒牙鬼?這些女人還真能想象!不過是看到了跟想象不太一樣的內裡,就如此大的反應!殊不知,這世上能有多少人多少事,能做到表裡如一的!如此大驚小怪,若是將來成親了,豈不是要天天喊破了喉嚨?
幕涼冷冷一笑,旋即低下頭,仍是一言不發的安靜看書,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令一貫好動坐不住的耶律崧竟也是不敢打擾,索『性』兩手托腮,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其實算起來,耶律崧今年還不滿十六呢,比幕涼附身的這具身體還小了兩歲,別說幕涼心中無情,就是想動情,也不會找比自己小的!
馬車一路顛簸著到了桃源樓。馬車停下,幕涼合上書,冷冷的甩給耶律崧一句,“你再看的話,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掛在這馬車頂棚上,讓你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眨眼的看個夠!”
嘶!
耶律崧猛地回神,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子寒氣湧遍全身,他立刻眨眨乾澀的眼睛,撇撇嘴,乖乖地跟在幕涼身後,上了桃源樓二樓。
“幕涼,你這是要來見誰?”
耶律崧好奇的問著幕涼。雖然他『性』子單純無邪,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幕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帶他出來吃飯,一定是有原因的。
幕涼不說話,抬腳踢開了二樓雅間的門,動作利索乾脆,沒有一絲粗魯無禮,倒是透著一股子颯然靈動的風采,藕荷『色』長裙的裙襬微微擺動,腳下步子輕然而動,腰間綴著的珍珠鏈子隨著走動一步一瑩然,說不出的曼妙生姿。
那絕美五官,隴了三分清冷七分淡然,不施粉黛卻能綻放奪目光彩,如墨長髮鬆鬆的挽起一個髮髻,不過是一根簡單的白玉簪子,便別出了萬般風情,嬌豔動人卻不落俗套,一時令房裡的人有一瞬『迷』了眼撩了心的感覺。
納蘭天作仍是一身威嚴肅穆的藍金『色』朝服,頂戴花翎,寶玉官靴,一品高位,年輕丞相,腹黑……天下無雙!
關於他的傳說太多。不亞於年輕稱王的拓博堃,更不亞於為人津津樂道的天之驕子耶律宗驍。但他的故事大多都與朝堂有關。納蘭天作這個人,似乎與將軍府完全絕緣,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是掛了一個將軍府長子的名聲,卻連將軍府的大門一年都不進去幾次。
門一開,耶律崧看到裡面的納蘭天作臉『色』微微一變,再看向幕涼,瞳仁不覺暗了暗。
眼底分明有一絲自卑閃過。
………………
136 看不透她的心
幕涼與納蘭天作四目交織,她的安然若水,他的靜謐如冰。卻不知,暗處一雙眸子盯著她時,已經是嫉妒如海。
耶律崧看了納蘭天作一眼,心底有怪異的感覺翻湧。納蘭天作不過比耶律崧年長六歲,卻是一個天一個地,雲與泥的區別。
納蘭天作是少年天才,五歲開始就展『露』驚採絕豔,而耶律崧卻是皇族的一朵奇葩,奇葩只是說的好聽而已,說的直白一點,耶律崧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丟盡皇室顏面,令北遼皇家蒙羞!
若不是遼皇顧念耶律崧的母親當年是為了救遼皇一命才香消玉殞的,就耶律崧這般作為,早就被髮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了。
耶律崧在納蘭天作面前會有濃濃的自卑感,尤其當納蘭天作看向他的眼神湧動一絲輕視,以及一分不悅的時候,似乎是覺得他耶律崧不配站在納蘭幕涼身邊,耶律崧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勉強隨著幕涼走近房間,緊挨著幕涼坐下,卻是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莽撞大膽的小霸王耶律崧,在如此完美到不似凡人的納蘭天作面前,莫名的……會有種無的放矢的感覺。
納蘭天作那一身威嚴華貴的朝服,單是坐在那裡便是氣勢如虹,威嚴深沉,令人想要側目卻有種自卑的感覺。
耶律崧垂下眸子,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了。
雅間的窗戶開著,對面酒樓二樓,一雙含恨的眸子定定的看向這裡,目光始終鎖定幕涼身上不曾移動分毫。
耶律宗驍靜靜的站在那裡良久,身軀筆直,不曾動過一分。
她果真是來了!來見納蘭天作!而且還帶著耶律崧!還跟那個廢物同城一輛馬車!
若說之前拓博堃還能算上是他強大的競爭對手,那麼如今這耶律崧算什麼?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