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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涼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剖析自己心中所想。
如她所說,她對於拓博堃的認識又上了一個臺階!若論腹黑,納蘭天作未必是他的對手。納蘭天族是朝堂老手,謀略算計不在話下,而拓博堃卻是運籌帷幄掌控佈局的高手!不急於求成,循序漸進,終是讓他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納蘭明輝這會子一臉震驚的看向幕涼,神色不覺又深沉了幾分這個女兒想要無憂宮??她竟然想要無憂宮?無憂宮那可是聲名狼藉的邪惡之地。這些年犯下累累罪行,罪惡滔天。她怎麼會想要那麼一個地方?這丫頭的心,著實讓他震驚不已!試問一個女子,要這無憂宮作何?難道她是存了建立自己王朝的心思?思及此,納蘭明輝眼底一抹擔憂愈發的明顯。
拓博堃瞳仁靜靜的看著幕涼,多少有些意外幕涼會如此坦白。的確,事實就如幕涼所說,他結合了眾多線索,將她近期的舉動加以分析,想了一夜,終是得出了這一結論。又正好趕上太后宴客,這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豈能還不出手?
“涼兒,三天後,無憂宮送上!嫁與不嫁,卻是你來決定!”拓博堃沉沉發聲,眼底膠著堅毅關切的流光。
幕涼迎上他火熱瞳仁,勾唇一笑,卻是說出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句話。
“無憂宮不用你送!三天後你拿來,我出萬萬兩黃金買下!”
清冷之音,擲地有聲。卻是帶著凌厲冷傲的氣勢,一時之間,這氣勢與拓博堃不相上下。彷彿是天地萬物此刻都盡在二人手中掌握,一切不過是他們二人之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遊戲。
這讓納蘭天作眼底的陰沉之色更加濃重。
“萬萬兩黃金?你從何而來?”拓博堃詫異的看著幕涼。莫說萬萬兩,就是一半,在三天時間內她也未必拿的出來!將軍府的譜子雖然多,可三天之內全賣了也不可能!這個小女人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涼兒,我不想你冒險拓博堃的聲音愈發的沉冷。如果他為她奪來的無憂宮,最後卻給她帶來危險的話,他寧可失信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幕涼此刻卻是雲淡風輕的神情,“自古,富貴險中求。我情我願,所以,無怨無悔!”
語畢,她轉身朝樹林外走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她單薄纖細的背影默默發呆,竟是沒有一個人出口叫住她,所有人都一時間有了一種失語的感覺。
寂靜楓葉林,楓葉如火,風吹而起,沙沙作響。風止,心卻未央。
那單薄纖細的背影映照在各人眼中,千般風華,融匯心間,終了,便是更加無法放棄的追逐。
空曠的樹林內,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四個男人面面相覷。
納蘭明輝刀刻般的面容此刻更加深沉嚴肅,掃了面前三人一眼,眉頭皺起,沉聲開口,“本將軍之前已經做了太多對不起這個女兒的事情。如今,只想護她寵她順她慣她,若有一切傷害她之事,我納蘭明輝就是豁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若她不想要的,若有人強加,我定當竭力阻止!無論擋在面前之人是誰,也絕不後退!”
語畢,納蘭明輝冷冷轉身,滄桑歷練的背影透著堅定決絕的氣息,一步步腳步沉重的走出楓葉林。
拓博堃修長身軀巋然不動,視線仍舊是落在剛才幕涼離去的地方,不曾動搖分毫。對他來說,納蘭明輝的話只是說給白小樓和納蘭天作的,他拓博堃過去二十七年不曾對任何人低頭,如今,值得他低頭的就只有一個納蘭幕涼!僅此而已!
拓博堃視線收回,冷冷的落在白小樓身上,甫一出聲,寒冽如刀。
“這是本王最後一次看到你跟她單獨在一起!再有下次,你白小樓就如同此樹!”
話音落,他手臂一瞬抬起,轟然一聲巨響之後,距離白小樓最近的一棵樹轟然倒下,從中間斷成兩截。渾厚內力,深不可測。
白小樓眼底不覺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拓博堃昨兒還內力耗損嚴重,今天怎麼就恢復如此迅速?就算有苦行老人幫忙,也不可能做到這般迅捷的恢復!!難道還有其他人幫忙?
可是這普天之下,除了一個苦行老人具備這般通靈之力之外,不曾聽說還有個中高手存在!
參天大叔倒在一邊,巨大的聲響讓拓博堃、白小樓和納蘭天作的護衛都從遠處狂奔過來,待看到一棵大樹被懶腰截斷,眾人都是驚疑不定的眼神望向自家主子,紛紛參測這樹是誰所為?
大樹就在身邊倒下,白小樓卻是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曾有太多變化。
“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