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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開囁嚅著,正欲開口,歐陽沖淡淡說了句,“說你的心裡話。若是敢揶揄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和這淤泥一塊煮了。”
歐陽衝話音落下,良開狠狠地打了個寒戰,他可以確定,這個寒顫跟呼呼刮過的冷風無關,完全是自家主子這殘酷無情的威脅所致。
良開不覺緊張的『舔』『舔』嘴唇,這一田不要緊,一口臭哄哄的淤泥進了嘴巴,他差點吐了。
“皇子,這是您讓屬下說的。屬下心裡話是,依四小姐這脾氣,若是知道了您的另一個身份,只怕她不只是厭惡您嫌棄您這麼簡單,說不定就跟您老死不相往來了!”
“嗯。你到說了句本皇子不想面對的實話。”歐陽衝自嘲的笑了笑,旋即站起身來,也不顧一身的淤泥就往上爬。
良開跟在身後,小聲開口,“皇子,遼皇緊急宣召丞相進宮覲見,您看……”
………………
262 再次交鋒
一個時辰後,納蘭天作穿戴妥當的出現在乾清宮外面。甫一下車,與他一同到來的文武百官都是紛紛掩著鼻子側目而過。納蘭天作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敞開的宮門,搖搖頭,大步走了進去。
當納蘭天作走進乾清宮站定之後,在他身後的文武百官紛紛交頭接耳,直到遼皇出現了,還有一些大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
就連一貫端坐龍椅氣勢威嚴的遼皇都是不由自主的吸吸鼻子,然後抬手在面前來回揮舞著。
納蘭天作站在那裡,垂眸不語。
遼皇瞥了一眼眾人的反應,視線最後定格在納蘭天作身上。
終是忍不住疑『惑』開口,“納蘭愛卿,你這身上……什麼味?”
遼皇一開口,其他大臣也都忍不住了,紛紛抬手在面前扇著。有些不明所以的總算找到了臭味的來源,紛紛抬頭朝納蘭天作看來。
納蘭天作抱拳應道,“回皇上,先前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納蘭天作話音落下,滿朝文武無不震驚有加。這一貫是謹慎有加謙謙風度的年輕丞相,竟然摔了一跤?在哪兒摔倒的?竟然弄了一身這個味道?說不上是臭味,還是酸味,還是放了很久餿了的飯菜的味道,總之很像從臭水溝滾了一圈才會有的那種味道。
遼皇皺了下眉頭,對身邊的利豐說道,“這次白家不是送來了很多香料嗎?你去拿一些來給丞相。咳……順便也拿一些點在這裡。”
遼皇表情複雜的掃了納蘭天作一眼。這少年得志,如今享有天下第一腹黑公子之稱的納蘭天作,豈是不小心會摔倒沾一身腥臭的人?只怕這裡面另有蹊蹺!
利豐轉身去拿香料,遼皇瞥了眼眾人,沉聲開口,“今兒晚上朕要宴請波斯皇子、雪原部落白家長子和養女,諸位愛卿也都準時出席,屆時可帶上家眷,與朕同樂。這白家長子白小樓至今未有婚配,而朕只有一個女兒文碩公主,朕是捨不得這個女兒離開朕的身邊,所以諸位愛卿若家中有未出閣的女兒,當用好這次機會,為北遼和雪原部落和親做一份貢獻出來。屆時加官進爵,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遼皇話音落下,底下一陣附和之聲。
納蘭天作站在那裡巋然不動,心底,卻是漫過冷冷的嘲諷。
這不是鼓勵滿朝文武賣女求榮嗎?一向老辣穩重的遼皇,這又是唱的哪一齣?與雪原部落和親?只怕……想與拓博堃結成統一戰線共同對抗波斯古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如今眾人皆知,胭脂扣與拓博堃關係不同尋常,一旦胭脂扣與拓博堃在一起,那麼遼皇這邊在與雪原部落和親,到時候,耶律宗驍再與玉拂成親,遼皇的如意算盤可就全都打響了!而明天就是納蘭明輝從邊關回來的日子,遼皇顯然還想在納蘭明輝這邊動一動心思了。
歐陽衝垂眸不語,任由身後議論聲紛紛響起。對於他來說,拓博堃是否娶了胭脂扣,耶律宗驍又是否會與玉拂成親,乃至白小樓最終會看上誰家的女兒,這些都不重要,在他心中,唯一重要的就是,納蘭幕涼最後是跟他在一起!
……
幕涼這邊,甩掉歐陽衝之後,便帶著飛鳳和寶兒去了有家『藥』廬。如今臨近冬日,這一院子的人身體多多少少都有問題。常年的虐打和飢寒交迫,飛鳳和寶兒兩個丫頭都十六歲了,這身子骨看起來還跟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一樣,骨瘦如柴。如今正好趁著冬日進補一下。就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
幕涼來到這裡幾個月了,卻是一次葵水都沒來過。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