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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問,宜誠王還是忍不住開口。
“王爺可以自己看。”左重明將紙卷向前一遞,宜誠王猶豫了一下,緩緩接過。
信上內容很簡單,只七個字:九月初十,大軍至。
“啟戈已將大軍調往濱州。”左重明站起來,走至宜誠王身側,伸手捏住信紙,微一用力,信紙便在宜誠王手中碎為齏粉,“今日是九月初八,重明給王爺兩天時間好好考慮。”
“你這是在進行一場豪賭。”宜誠王頹然地垂下手,“一旦輸了,就會輸得一無所有,甚至連性命也會賠上!”
“我很少與人打賭。”左重明輕嘯一聲,通靈的白鴿便展翅消失在空中。
“但是一旦我決定與人打賭,就絕對不會輸。”左重明望著虛空,聲音飄渺卻是寒冷如冰,“不惜任何代價。”
“你……”宜誠王霍然抬頭,看著身側的白衣少年,“你,不可以傷害薰平。”
左重明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宜誠王,輕笑道:“我為何要傷害她?——她會成為一位很好的妻子,不是麼?”
宜誠王蹙眉,緊緊盯著身側的少年——這個溫雅如蓮、與世無爭的孩子,究竟是何時長成這般危險無情的謀權者?
房中一片死寂,門外忽然有侍女敲門:“王爺,王妃過來了。”
“王妃來了,那重明就不打擾了。”左重明退後一步,行禮,轉身欲走。
“等一下。”
“王爺還有何事?”
宜誠王一頓,不由得喟然而嘆:“如果賭贏了,記得對薰平好一些。”
左重明淺淺一笑,也不作答,便徑自推門出去。
宜誠王妃剛至門前,便見左重明出來,不由上前一步道:“原來三皇子在這兒,怎的不多坐會兒?”
“薰平該醒了 ,若是見不到我,恐怕又要吵了。”左重明有些無奈。
“薰平那孩子……”宜誠王妃嗔怪道,“當真不知羞。”
“如此,我便過去了。”左重明行了一禮,便告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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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白衣人愈行愈遠,宜誠王妃不禁嘆道:“將平兒交給他,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是不是,王爺?”宜誠王妃轉首看向屋內,卻是眉頭一皺,急忙走進去,“怎麼了,王爺,臉色這般差?”
“不,沒事。”宜誠王一愣,似乎這才會過神來,“我的象笏可還在?”
“象笏?”宜誠王妃一怔,“王爺五六年未上朝了,如今要那物什作什麼?”
“五六年了……”宜誠王不由得苦笑,喃喃,“可是這樣清閒的日子,到今日,也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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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時暗下來的,茂密的樹林只剩黑黢黢的鬼影,間或有不知名的禽鳥發出些奇 怪{炫;書;網的聲響。陰森可怖。
葉舟輕忽的從夢中驚醒,睜眼便是如幕黑色湧進眼簾。
“竟是睡了那麼久……”
葉舟輕不禁詫異,只覺片刻前還是黎明,轉眼已是深夜。
那女人不在,雖是少了些吵鬧,但是…… 還真是無聊啊。
葉舟輕撫了撫微痛的頭,忽的憶起方才的噩夢來:那個緋衣如血的女子蹲在地上嚶嚶哭泣,幾乎崩潰。
他衝上去,卻被重重擋開去——那是一面無形的牆,橫亙在兩人中間,他在這邊,無論怎麼敲,怎麼喊,她都聽不見。
他多想告訴她:我就在你身後啊,你回頭就能看見我。
可是那女子一味絕望的哭泣,她聽不見,也看不見。雖然他明明就在身後。
他和她,永遠隔著那堵牆。
可望,而不可及 。
葉舟輕只覺得頭隱隱作痛,驀然煩躁起來,一拳擊向身邊的山石:“媽的,啟戈你究竟在幹什麼?!”
這一拳葉舟輕沒有用上內力,右手立刻火燒般的疼,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只那麼一擊,山石竟是毫不受力,應聲而碎。
葉舟輕一怔,忽的驚覺不對。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只聞一聲不知名的鳥鳴——這是濱州獨有的荒寂。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為什麼總覺得少了什麼?可是,究竟少了什麼……
葉舟輕忽然回過神來,如果沒有猜錯,崖頂的紅蓮之惑是逐岫之亂中留下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