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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似乎令她們極度興奮,看著活人木偶般一個個倒在她們面前,她們笑得更加開心,手下卻是完全不留情,彷彿這是場絕頂好玩的遊戲。
同樣是災難,同樣是屠殺,只是這回的劊子手卻是兩個笑容可愛的孩子,然而這一次屠殺更加慘絕人寰,橫流的鮮血幾乎將綠衣女孩的衣服染成灰敗的紅色,腥味四溢,絕望的哭喊不絕於耳。
方顯出一絲人氣的祈城,再陷煉獄。
那場屠殺太過慘烈,以致在這之後幾百餘年,無意闖入祈城的人依然能隱隱聽到鬼哭之聲,而那時的祈城,已是一片斷壁殘垣、杳無人跡的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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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聲音?”
洞口被大雪封住,可那“隆隆”的巨響依然隱約可聞。
“什麼地方雪崩了吧?”葉舟輕側耳聽了會兒,淡然道。
可是薛傾姒聽得這話卻是面色一變:“難道是祈城?”
“祈城?”葉舟輕微微蹙眉,洞內的光線十分昏暗,若不是他與薛傾姒捱得近,他甚至看不清薛傾姒的臉,不知現在是幾時了。
“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景州整個冬天對會下雪,難道我們要等到明年開春?”薛傾姒莫名煩躁起來,她立起身去推那厚厚的雪,紋絲不動。
“葉船伕,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下雪是件那麼討厭的事?”薛傾姒撇撇嘴,忽然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一下一下地開始剷雪。
葉舟輕看著她任性的表情一時不覺好笑:“這麼小一把匕首,你要鏟到什麼時候,明年開春麼?”
薛傾姒睨他一眼,不理。
看著薛傾姒手上那把匕首,劍鞘上鑲了七顆紅瑩瑩的寶石,分明是紅蓮之惑下他送她的那把。葉舟輕不由輕嘆一聲:“這把匕首是用灼巖凝鐵鍛造,又鑲了晚晴湖湖底的紅曜石,鋒利無比,見血封喉,如今卻被你用來剷雪,鑄劍師若知了都該哭了。”
薛傾姒手下一頓,不由輕哼一聲:“送我了便該由我做主,何況在紅蓮之惑我用它殺兔子,它已沾了血,不乾淨了。”
說著,她低首看著掌中匕首,眼中掠過一絲黯然的光:“葉船伕,你知我當日為何向你要這把匕首?”
“嗯?”葉舟輕一怔,難道她不是一時興起麼?
“我曾做過一個夢,”薛傾姒話語一頓,然後輕輕吸了口氣,“我夢見你用一把七星匕首將我殺了,所以當看到你真的拿出一把與夢境中一模一樣的匕首,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辦……”
“傻女人,只是一個夢而已。”葉舟輕站起來抱住薛傾姒,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白嫩的耳垂,“你要為了一個夢懷疑我麼?”
“不是與你開玩笑!”薛傾姒驀然心亂起來,蹙眉瞪著葉舟輕,但很快她便垂下眼瞼,話語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我是真的害怕,真的……我不怕被人殺掉,但那個人……怎麼可以是你……”
“當然不可以是我!”葉舟輕伸手捧住薛傾姒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左宛霙,你聽著,我殺盡天下人也絕不殺你!”
薛傾姒渾身一震,那一刻,她在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看到的執著,熾熱得幾乎將她融化。
那一刻,她絕不懷疑,這個男人是天底下最愛自己的,可是……她卻不得不親手將他從自己身邊推開。
這條路,她原以為自己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可是這一刻,她忽然開始動搖。
薛傾姒逃也似的推開葉舟輕,背過臉去,緊緊咬住下唇,喉嚨乾燥得疼痛,但是眼眶依然溼了。
葉舟輕看著她微微顫抖的雙肩,分明是在剋制著什麼。
葉舟輕一時眼神複雜起來,許久許久,他才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薛傾姒一怔,仍是背對著他。宇宙騎士已伸手在巖壁上摸索起來:“這麼小的地方我們呆了這麼久卻沒有窒息,這附近一定有通風口。“
說著,他的手已按在了一塊岩石上,他靜默了會兒,用力一推。
“嘩啦!”那岩石毫不受力,立刻坍圮下來。
外界的陽光幾乎是平行著地面射進來,葉舟輕慌忙避開眼睛,幾乎流下淚來,是因為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強光吧?葉舟輕苦笑了一聲,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新塌下來的洞口是朝西的,太陽紅瑩瑩地掛在天際,原來已經是黃昏了。
“走吧?”
“……嗯。”
“等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