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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起碼的音律都沒有合上。
薛傾姒似乎很喜 歡'炫。書。網'這首曲子,不厭其煩地吹奏了一遍又一遍,曲調時而激昂如萬馬齊喑,時而輕緩如踏歌歸來,可不變的,卻是歌曲中隱隱一份情愁,極淺極淺,極淡極淡,卻時時刻刻隱在曲調下那份說不出道不出的失落與哀傷。
左重明不由聽得越來越心驚,竟是那般哀而不傷又哀豔至極的笛曲。
此刻的吹笛者,究竟懷著怎樣的情思在吹這一曲?
忽的,曲子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一怔極度壓抑的咳嗽聲隱隱傳來。
那群奴才在做什麼?!左重明一皺眉,下意識地想上樓去看看,然而未走幾步,左重明忽的頓住了。
連日的暴雪,地上、樹梢上、屋頂上還堆著厚厚的積雪,一片蒼茫白色。
而下樓下,有一個藍衣男子靜靜佇立,不知他已經佔了都久,只是發上、身上都已覆了一層雪,而他聽著樓中的咳嗽聲,依然怔怔站在那裡,彷彿渾然不覺冷,渾然不覺——有淚水從他臉上滑落,遺下兩道冰痕。
那個男子……左重明微微蹙眉,即使當初他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又何曾見他哭過?
“皇上!皇上您在哪裡?”
“皇上!”
遠處有宮人的呼喊聲傳來,已經子時了麼?左重明抬頭望向蒼穹,即使站在這裡,也可以看到遠處的天空各色煙火在綻放。
無央結束了,這一刻起便是易天元年。
這是弈朝重生的一年,所有人都在為弈朝得一明君而歡呼,而弈朝的大年夜,也許久許久沒有那般熱鬧了。
按照弈朝的習俗,若無大事,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官員不上朝,朝廷也不處理政務,所有人都可回家與家人一同過年。然而從正月初一看是,左重明就開始處理政務,體察民情,晚上不過閤眼一兩個時辰,便又開始工作,竟是四號不給自己停歇的時間。
宮人們都急了,紛紛卻說皇上保重龍體,然而無聊呢如何勸說,人們只得到左重明淡淡一句:
“她希望我將這個國家治理好。”
這個“她”指的是誰,在往後的千百年裡,史學家們眾說紛紜,有人說“她”是左重明的母親,有人說“她”是左重明的青梅竹馬,有人說“她”是左重明的紅粉知己,可沒有一種說法能被人們接受,因為左重明生命中,能當得起“她”這個身份的人實在太少太少。
而歷史的真相,則被永遠埋在了時光的滾滾紅塵中,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那究竟,是怎樣的一段故事。
在左重明的努力下,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國家的各項事例井井有條的進行。
大雪從正月初一開始便停止了,而因了這場大雪,這一年莊稼的長勢竟是格外地好,一時,國家上下喜氣洋洋,期盼著秋日的大豐收。
四月初,左重明正式迎娶薰平郡主為皇后,舉國又是歡騰。
一切都在好起來,一切都在隱隱預示一個盛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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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斯螽動股,六月莎雞振羽。七月流火,八月萑葦。不知不覺,已到八月,農忙之後,天氣涼得格外快。
這一日左重明正在批閱奏摺,忽然有影衛來報:“皇后娘娘往薛姑娘的小樓去了。”
左重明一驚,幾乎立刻丟下筆,朝御花園而去。
自過年那一次,左重明就再也沒有去過小樓,再來到這裡,竟有一種恍然隔世之感。
而此刻,小樓裡已忙做一團,婢女驚惶地跑進跑出。
“姑娘要生了!”
“姑娘要生了!”
左重明不由頓住,餘光撇到一個華妝的女子從樓中走出,左重明猛然拉住她:“你來這裡幹什麼?!”
薰平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待看清是左重明,薰平忽然一笑:“她是你龍鳳妹妹吧?若是普通兄妹,哪有那般像的?”
左重明沉默無語。
“哈,真被我猜中了?”薰平嘲諷一笑,“我說呢,這御花園又沒住人,怎麼宮婢們盡把好東西往這兒送,今天過來一看,還真是大有收穫啊!”
“住嘴!”左重明蹙眉冷冷道。
“我要說!”薰平眸中陡然劃過一道狠光,“我們成婚近半年了,你從未來過我的寢宮!就算我只是你往上爬的工具,你也沒資格這樣待我!但現在我懂了,原來你心心念唸的都是這個女人!對了,她懷孕了——哈,她的肚子不會就是你搞大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