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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峰幾不可察地跳了一下,那你還叫我“葉船伕”!
溶雪河河寬而水急,河岸怪石嶙峋,草木葳蕤,形成了天然屏障,弈朝開朝之君左雲岫將帝都設於疏州城內,自是有其道理。
“葉船伕,你說若要攻打帝都,應如何過這條河?”薛傾姒指了指那葉只能坐五六人的獨木筏,“只有這種小舟可以靠岸——但用這種小舟運送士兵顯然是行不通的。”
“為什麼問這個?”葉舟輕不答反問。
“覺得好奇罷了。”薛傾姒搖了搖頭,眼睛忽然一亮,葉舟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輛馬車在他們不遠處停下,馬車上跳下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童,恭敬地行禮道:“公子。”
薛傾姒在一旁哀嘆一聲,“人比人氣死人啊,葉船伕你究竟哪來的錢,怎的走到哪裡都有馬車接送?”說著,也不待葉舟輕回答,便拉了妺兒一躍進了馬車。
葉舟輕亦上了馬車,只是主座已被薛傾姒毫無愧色地霸佔了,葉舟輕也不與她爭,在一旁坐下,說道,“我們先去疏州的雲家鎮,我約了朋友在那兒。”
“哦。”薛傾姒應了一聲,便以手作枕,趴在桌几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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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鎮是疏州一個普通小鎮,但因了三日後的結蘭會,各路英豪雲集疏州,倒也頗是熱鬧。
“是什麼朋友?”街上人多,三人只好下車步行。
“若說朋友,倒不如說是我正在為他做事。公子啟戈。”葉舟輕淡然道。
“哦?你說的不會是啟州的公子啟戈吧?”薛傾姒驚訝地看著葉舟輕,繼而微微挑眉,“我說呢,你是哪裡來的錢,原是投靠了有錢人家。”
弈朝雖將原侯國改為州,但各州仍由同姓一家世代管理,啟州加州之位便由啟家世襲。
“我可沒打算像某人一樣一路依賴他人——可要為你引見?”葉舟輕隨口問道,並沒打算得到肯定的回答。果然,薛傾姒“嗤”了一聲,“今啟家家主乃啟戈之兄啟修,啟家雖不及皇室,但也是富庶人家,像啟戈這樣嬌生慣養,又無所事事的貴公子定是膘肥體胖,頭腦簡單,雖也有好事之人將他與三皇子左重明並稱弈朝二才子,不過……”薛傾姒說到這兒,伸了小指在眼前一晃,目光不屑,“朝廷裡的事是訛傳還是奉承,誰說的清呢?不過是借了家勢便生就高人一等——與那些辛勞一生但無愧於己的鄉間小民相比,他們根本不值一提——可惜了啊,葉船伕,你為他做事?”
葉舟輕淡然回敬:“討厭不勞而獲的人?莫非你也討厭自己不成?”
“話不能那般說。”薛傾姒笑得毫無愧色,“本姑娘生來獨自一人,既無財也無勢,卻能安然無恙生存至今,豈不是我的本事?若是終日只想著不勞而獲,恐這武林中也無‘薛傾姒’這名字了。”
葉舟輕卻是聽得奇 怪{炫;書;網,“獨自一人?難道你沒有親人?”
薛傾姒聞言一怔,既而笑道:“當然是獨自一人,你看我與妺兒可是同時從孃胎裡出來?”
這兩個“獨自一人”分明不是同一個意思。葉舟輕心下明白,卻也不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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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說著,不久,薛氏姐妹隨著葉舟輕進了一家喚作“雨打樓”的茶館,已有人在二樓定了座位。
“茶樓?我還以為你們會約在酒樓呢。”薛傾姒四處望著,忽然頓住了腳步。
“啊!”一直沉默的妺兒突然驚呼了一聲,不遠處一對臨窗而坐的主僕也訝然地望過來,那僕從一下子站起,“唉,是你們?!”
葉舟輕在兩邊看了看,也有些驚訝:“你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妺兒在心裡哀嘆一聲。
那主子從座位上站起,沉穩的聲音準確無誤地送至耳畔:“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夏姑娘——不,應該叫薛姑娘?”
薛傾姒不由得輕咳一聲,倏地湊近葉舟輕:“我收回方才的評價。”一眨眼功夫,她已不著痕跡的退開,整了儀容,移步向啟戈走去,“傾姒也未曾想到——啟公子。”
葉舟輕忽然想到了什麼,忍笑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的妺兒:“你不過去?”
“呃?”妺兒嚥了口口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