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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風大哥和無酒大師他們了?”
妺兒將飯菜端上桌子,抬眸正見薛傾姒轉過身來,妺兒忽覺血液一滯,然而一句驚呼未出口,薛傾姒已閃至根前,食指抵住了她的啞穴。
“怎麼了?好妹妹?姐姐我既沒成仙也沒成精,怎麼幾日不見姐姐真容就嚇成這樣?”熟悉的黑亮鳳眸就在眼前眨了眨,閃動如黑曜,然後素手一拂,便解開了妺兒的穴道。
“可,可是姐姐……”妺兒指著薛傾姒的臉,驚訝地幾乎說不出話來,“可是姐姐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薛傾姒在桌邊坐下,忽然雙手撐著桌沿,將半個身子帖著桌子湊過來,“怎麼樣?像不像真的?”
妺兒不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什、什麼?姐姐你臉上這條大疤痕哪兒來的?”
“呵呵……”薛傾姒臉上確實有一條青黑色的大傷疤,從左臉橫貫鼻樑直延伸到右耳耳後,隨著她的笑容更加扭曲可怖起來,然而另妺兒愈加驚愕的是——薛傾姒忽然伸手,將那傷疤整條撕了下來!
“啊……嗚……”薛傾姒眼疾手快,一下點住妺兒的啞穴,一邊嗔怪地瞪妺兒一眼,一邊朝門外努了怒嘴:“你想讓你的啟大哥和葉大哥衝進來看看我們兩個‘弱女子’遭遇什麼不測了麼?”
一連被點了兩次啞穴,妺兒鬱結得直皺眉頭——怎麼平日裡都沒想到讓薛傾姒教自己武功呢?
“不過……那是什麼啊?”妺兒看著那條軟綿綿地癱在薛傾姒手裡的疤痕,忽然覺得毫無胃口吃飯。
“你記不記得離開寫微軒的時候,江尊月給了我一包東西?”薛傾姒一手甩了甩那條黑黝黝的
“蜈蚣”,一手抓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美滋滋地享受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易容術,聽說過麼?”
“啊?這就是易容術?”妺兒好奇地湊過來,她雖聽說過易容術,但從未看見過實物啊!
“哎,小心點。”薛傾姒側身一躲,就避開了妺兒的手,“如果江尊月知道我將他的傑作毀了,一定會氣瘋掉。”
“可是,他不是個畫師?”妺兒從薛傾姒手中接過那道傷疤,不禁問道。
“他啊……”薛傾姒笑著搖搖頭,“他家世代都精於易容術,只是這一代不小心生出個不肖子孫來,非要學什麼畫畫,看看,如今落魄了吧?”薛傾姒眉間一片惋惜之色……可是話語依舊不留情,“連最心愛的女人都贖不出來,白當了一個男人。”
妺兒雖不贊同姐姐這樣說朋友,卻是無言以對,只得低頭打量著那條傷疤:非 常(炫…書…網)精緻,方才他也被騙了。
“但是姐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要在臉上帖傷疤啊?”
薛傾姒一愣,靜了會兒,淡淡吐出兩個字:“好玩。”
“好、好玩?”妺兒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理由?
薛傾姒略一皺眉,從妺兒手中拿過那條傷疤,怔怔地看著,眼中光芒瞬變數次,待她抬眸,那雙鳳眸驀然已如黑夜般清冷。
“妺兒,原本我可以找人照顧你,不讓你來濱州……或者,可以乾脆拒絕左重明的。”
“……嗯。”妺兒應了一聲,不明白薛傾姒為何突然那樣說。
“我想……你已經十四歲了。再過一年便成年了,有些事,也該自己決定了。”薛傾姒頓了頓,眼中光芒忽然利如刀刺削,“百年前月枝之王戰敗,整個王室淪為弈朝奴隸,受盡□;月枝也一分為二成為濱州和豎沙,笙歌繁華一夜轉為荒涼。爭權奪位本身沒有錯,只不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如今已過去百年,弈朝的統治已在腐朽,月枝的子民已嘗夠當年戰敗的苦痛——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也想過要為月枝的子民做些什麼,一絲一毫也沒有想過要推翻弈朝,復國月枝麼?——月枝國的月黛涼公主?”
空氣似乎在瞬間冷重如鐵,壓得妺兒完全無法呼吸。
眼前的女子黑髮如瀑,緋衣似血,失去面紗庇護的容顏有些許的蒼白,卻是嵌在顏上那雙黑眸亮如辰星,涼如暗夜,驀然令人慾罷不能又心生寒顫——那是她認識的姐姐?那是那個一路上保護她不被人追殺的姐姐?那嘻笑江湖,玩鬧成性的姐姐?——這一刻的薛傾姒,只讓妺兒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姐姐,那、那是……”妺兒的聲音幾乎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