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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姒頷首,輕聲喚道,“淑清。“何事?”
薛傾姒倏忽暈開一絲笑意,微微探頭,俯身在夏淑清耳邊掠過一句話,聲音溫溫宛宛,勝如空山鳥鳴,夏淑清眸中驀然曳過一線淺光,“你的意思……”
薛傾姒巧聲倩笑,黝黑的鳳眸緩緩流過馬車外眾人,“那,有緣再見了。”說完,便鑽入馬車中,“起程了。”
馬車在視線中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湮沒在群山中。江尊月上前幾步,輕輕攬住夏淑清的肩,“宛兒與你說什麼?”
“她說……”夏淑清抬眸,素手緩緩撫上江尊月的臉,“她說‘若我是你,定然會竭盡全力與生命中那位至親至近的人遠走高飛’。”
江尊月一愣,隨即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淑清,眸中有驚訝,有欣喜,有隱隱的期盼。
“可是……”夏淑清側過臉,避開江尊月的目光,“你知道的,我不能……我們走了,依弦怎麼辦?宛兒去哪裡找我們?我在這風塵中呆了整整七年,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江尊月眸中的希冀倏忽碎裂,他緊緊抱住眼前伊人,第一次真正憤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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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很快駛出了昌城,薛傾姒霸佔了馬車的正座,懶懶地倚在軟枕上,卻是神色怠倦,不時出神。
“姐姐,你方才與夏姐姐說了什麼?”妺兒終於耐不住寂靜,問道。
“哦……”薛傾姒微微蹙眉,“女人間的事兒。”
“呃?”妺兒與風行健皆是一愣,什麼叫……女人間的事?
薛傾姒無心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微微側首,手中玉笛一指,“風行健,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風行健重重嘆了口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醉成天的人?”
“狂神醉成天?”薛傾姒一臉詫異,將風行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是不是那個動不動就去和人比武,把自己弄得滿身傷,一喝醉就提著兩隻大鐵錘胡言亂語,見著人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他的妻子如何如何嫻淑美麗舉止大方直到別煩不勝煩的醉成天?”
風行健亦是一臉詫異:“你認識我師父?”
“豈止是認識。”薛傾姒再次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遍風行健,手中玉笛一抖,忽然便扶著桌几哈哈笑起來,“他……他那麼個粗魯的大塊頭怎的會有你這麼個白面書生似的小徒弟呢?!”
白面書生?我才不是!
雖然聽多了薛氏風格的話語,風行健一句怒吼還是想衝口而出,然而瞅了瞅那雙鳳眸,瞅了瞅她手中的玉笛,再想了想江湖中關於薛傾姒武功高深莫測的傳聞,於是風行健本著“好男不和女鬥”的原則往口中灌水。
打不過你,我喝水可以吧?
薛傾姒終於止了笑,抬眸看著風行健,眼中怠倦早已一掃而空,“他為什麼會收你做徒弟?”
“既然你與他交情不淺,何不自己去問他?”風行健語氣不善。
“也許是說得上‘交情不淺’,不過,我可不認為他想見到我。”薛傾姒搖了搖頭,頗是惋惜。
“你與我師父到底是……”
“這麼說吧,他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人的……”薛傾姒拖長了尾音,風行健和妺兒都緊張地看著她,於是薛傾姒微微眯起好看的鳳眸,柔聲道,
“情夫!”
車內倏的安靜,不,是死寂……
“什什什什麼啊?!我師父有妻子的,他逮著人就開始說她!”最先驚呼的是風行健。
“姐姐,這種話……不能亂說啊……”妺兒嚥了口唾沫。
“我何時亂說?”薛傾姒鳳眸一睨,玉笛指著,“我且問你,你說你師父有妻子,那你可有見過你師孃?你可有聽你師父說起過你師孃的名字?你可在你師父房中見過任何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風行健急得直撓頭,可又想不出辯解的話來,答案確實是……沒有啊!
“所以說……”薛傾姒傾了傾身子,“他與她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不是情夫又是什麼?”
“可……可是……”風行健“可是”了好一會兒,終於叫出來,“可如果我師父真是那什麼……他又何必到處說呢?!”
“這我可不知。”薛傾姒復又倚在軟枕上,“不過如他這般粗魯大條的人,哪顧得上這麼多。”
風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