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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人再痛了。
蕭辰夜放下手中的筆墨,深呼吸,對著門外一直候著的青鬼道:“棄妃梁雨詩自今日起,充為詩雨樓名妓,一月為期。若她能堅持一月,本王便放了隨風和辰星。青鬼,把她帶走。”
梁雨詩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怔,接著笑了。
她笑的傾國傾城,使得天地失色,即使眼裡仍有淚花,淚水卻不再滾落下來。
雙手扶地,梁雨詩慢慢的叩首。
“謝王爺……成全。”
這是最後了,真的是最後了。
哈哈哈哈,蕭辰夜,你果然不值得我愛。
蕭王爺,從此之後,就真的這樣別過吧。
蕭辰夜的心,猛然縮緊起來。
恩典……她說成全?
自己明明是在害她啊。
蕭辰夜揹著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忽然覺得梁雨詩看他的眼神,在那個絕色的笑容中變了。但是話已出口,根本來不及收回。
蕭辰夜只能看著,看著她站起身來,伸出手,將一頭青絲挽起來,用那隻紅蓮簪子別住。
青鬼想走上來拉她,梁雨詩淺淺一笑,袖子一側避開了,“我自己走。”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冷冷的屋子裡,只剩下蕭辰夜一個人了。默默的走到門前關上門。蕭辰夜在昏暗中,輕輕的走到梁雨詩跪過的地方,溫柔的撫摸著地面。
梁雨詩,你永遠都在我手觸及不到的地方。
如果對你殘忍一點,能讓我好受,那該多好啊。
我這麼想著,心卻像是要瘋了一般的劇烈疼痛著。
原來,就算我折磨你,羞辱你,我也依然不得不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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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詩出了那個屋子之後,就跟著青鬼離開了。
青鬼問過她,有沒有要帶的東西。
梁雨詩一笑,舉起依然流淌著紅色血液的手臂道:“紅蓮黑衣穿在身上,珙桐手環戴在手上,金蝶簪子在頭上。我來時候帶的東西全部都齊全了,該扔掉的包袱也已經扔掉了。現在一身輕鬆,就這麼走吧。”
青鬼默不吭聲的走上來,伸手撕掉了自己的袖子,輕輕的給她裹在手上,動作溫柔無比。
“他很快就會消氣,然後接你回來的。你放心,你去了只是唱歌跳舞,我不會讓你賣身的。”
“謝謝你,只是我想,我再也不會願意回到這裡了。”
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他從來……都沒有用心愛過我,我為什麼要回來呢?
青鬼嘆息一聲,道:“既然知道會傷心,當初何必要來尋他。”
梁雨詩笑,在紫藤花落繽如雨中,邁開了腳步。
“因為這和我堅持要讀那本書是一樣的道理。也許我早就知道了結局,可是不走下去,我就沒辦法知道過程。他愛沒愛過我?他在離開我的時候,會不會也有些難過?他會不會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沒有親自走過,我又如何知道這些呢……”
青鬼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走過紫藤花雨,走過陽光,漸漸走向院子外,幽幽嘆息:“執拗……”
梁雨詩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書遙甚至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面。
當丫鬟把梁雨詩的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的唇頓時變得慘白。
顧不上自己的身份,書遙哭著跑到了蕭辰夜的書房,大聲質問道:“為什麼?!”
蕭辰夜抬眼,看著她哭泣的俏臉,連忙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書遙?誰欺負你了?”
書遙看著面前這個平靜的男子,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為什麼他會這麼平靜,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你不是愛著她的嗎?難道你做這一切,努力的挽留她,只是為了今日休她,把她送到青樓嗎?
“我啊,知道他或許是
抽泣著,書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蕭辰夜的臉色變了變,伸手拉她。
“書遙,你這是做什麼?”
書遙將臉埋在手掌間,哭著哀求他:“放過她吧。不管你心裡有沒有她,都不要把她推入那種地方就算我求你了,放過她吧,別讓她去接那些男人。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她是個心比天高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那種侮辱。雨詩,你不該啊,不該愛一個如此殘忍絕情的人。
蕭辰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