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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奏,低沉憂傷的旋律久久迴盪,沉醉其間,不知歸途。
銅綠班駁的銅盆裡盛著淺淺的清水,倒映著一輪皎潔的明月,薄薄泛著冷光的鋒刃割開手指,隨即連串的血珠落入水中,紅影漾開,猶如漩渦般轉動起來。
腳邊一隻碩大的禿鷹悠閒的踱著步,眼睛裡閃著綠色瑩亮瑩亮的寒光,突然發出呱的一聲怪叫,張開翅膀扇起一陣冷風,似離弦的箭一般向來人襲去。
“你來了。”那人粗啞的嗓音竟像極了禿鷹的叫聲,全身包裹著黑紗,只露出一雙像禿鷹似的銳利閃著寒光的眼睛,和兩隻蒼老幹枯,如鬼爪般的手。
鬆開了禿鷹的翅膀,揮走身上所沾幾根羽毛,白衣人恭敬的抱拳道:“巫主,讓您久等了。”
“小候爺,別來無恙啊,聽聞你已榮升為兵部侍郎,前途似錦,實在可喜可賀,咳咳”黑袍人隔著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在他的身後禿鷹賊頭賊腦的伸出脖子。
白衣人淺淺一笑,笑得雲淡風清,不見一絲得色,等他咳聲漸止,方緩緩開口道:“家父託人帶上京的九粒九轉玲瓏丹,特要在下親自交到巫主手中,僅作為是多年未見的小小心意。”說完,自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瓶。
黑袍人接過瓶子,攏入衣袖,蒼綠的眼眸閃過一道神秘的眸光,乾笑幾聲,言道:“代老身向將軍致謝,一別數載,想來必定是英姿如舊。另則,請帶一句話給令尊,斗轉星移情不老,時來運轉命更新。”
“多謝巫主賜言,在下還想請教一事。”白衣人略作沉吟,直截了當的說道。
“咯咯咯咯”黑袍人詭異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祭臺上,徒的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小候爺想問的老身暫時還無法為你解答,唯有耐心二字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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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氣還殘留著訪客身上的那股清清冷冷的氣息,黑袍人目送白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轉身對著柱後走出的一人吩咐道:“鬼奴,馬上回去守著她,絕不能有半絲差錯。”
在他的身後銅盆裡急速旋轉的那股漩渦,慢慢停息,清晰的顯現出一幅畫面,金燦燦的菊花海,少女精緻無暇的面容,璀璨的眼眸如星辰般閃爍迷離。
突起的風,吹散開他一句輕輕的嘆息:“終於開始了。”
風逝流音
巒峰疊翠處有一低矮的茅舍,綠色的藤蔓爬滿了竹籬,一白衣束冠的男子靜立於門扉外,細細品味著屋內流瀉出的絕妙琴音。
那行雲流水般的琴聲,時而古樸渾厚有如山之巍巍,時而悠揚悽楚有如水之潺潺,其中充斥著一股桀驁不羈的大氣,及至曲終,仍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當最後一個音符迴響在寂靜的山林幽谷間,和煦的笑意已濃濃地浸潤了他的眼角和眉梢,只聽屋內傳來一問:“是蕭大人嗎?”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嗓音,乾淨、平和。
“正是在下,雲兄。”蕭毓梵邊說邊一推而入。
主人是一位二十七、八歲青衣男子,身材削瘦,膚色極白,連面板下的那些青色小血管都隱隱可見,劍眉星目,眉宇間似有淡淡的光華,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貴雅從容氣度,他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身前有一小童正收拾著桌案上的一把焦尾琴。
“蕭大人,果然是你。”青衣男子熟稔招呼道,優雅的一揮手:“請坐。”
蕭毓梵選了靠他最近的一個位置坐下,笑道:“雲兄,數月未見,耳力又有精進啊。”
“哪裡,實是因為區區這陋舍也只有蕭大人肯賞光而已。”青衣男子微笑注視著他。
“從逸雲兄的嘴裡聽到大人這二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蕭毓梵淺啜一口香茗,道:“想想還是羨慕兄臺你,視富貴如雲煙,隱居山林,與閒雲飛鳥為伴,與清風朗月相對,何等閒適啊。”
“我於塵世間不過是匆匆一過客,但求隨心而為,不使來日悔疚。而大人此語,卻是大大的言不由衷啊。”男子目中閃著狡黠的光芒,微微直起身子,道:“拋卻世子之尊,轉經科舉入仕,一路晉升,拜兵部侍郎,備受帝之器重,前途無量,何來羨慕一說。”
蕭毓梵笑著搖搖頭,臉色轉為凝重,說道:“雲兄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大殿之上,朝臣們擅長的不過是阿諛奉承,而唇槍射箭也無非是權力、派系之爭,都帶著一顆私心,甚少有真正為國為民者,長此以往,國之危已。”
“賢弟過慮了,這皇朝上下無人不知,有令祖和令尊兩位老將在的一日,慕氏江山就像鐵桶一樣穩固。”青衣男子說完,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