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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下旨命驃騎大將軍張雄領十萬眾,會同威遠侯、撫遠大將軍蕭庭前去討伐。朝堂上,兵部侍郎蕭毓梵自動請纓,請命為前部先鋒,帝許。
“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派上用場了,難道是冥冥中的天意使然。”慕顏緊緊捏著手中的金牌,面色凝重,自言自語道。
“蘭,我要立刻出宮一趟。”她下定了決心,對一旁正指揮宮人打掃的依蘭說道。
霧鎖皇城
天矇矇亮,薄霧籠罩著整個皇城,一輛輕便毫不起眼的馬車響著鈴鐺向宮門口駛去。
“停!”宮門守衛喝道,雙戟交叉,攔住了去路。
趕車的是一個穿著褐色服飾的少年,他一手緊拉韁繩,馬車穩穩停在了宮門前,一手橫握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全然一副護衛的姿勢。
守衛走近前,狐疑的打量面生的少年和馬車,盤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可有出宮令牌?”
慕顏一手撩開厚實的簾子的一角,一手遞出一面小巧的金制令牌,令牌上的月形寶石閃耀著淺藍色跳動的光芒。
守衛乍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面上也為之色變,忙退到一旁,揮手放行,道:“開宮門。”
高大厚重的朱漆宮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宮外的世界一點一點展現在少年眼前,眼波慢慢沉寂下去,翻湧著難掩的複雜神思。
薄霧散去,金色的陽光灑瀉在巍巍如山的城牆,身後莊嚴肅穆的大紅宮門復又闔上,慕顏放下側簾,纖手反反覆覆摩娑著那面金牌,任那冷意從指尖往全身傳遞,匯聚到心頭,
桃樹下,身隨風,劍在手,剛柔並濟,若行雲流水,又迅疾無比,劍尖幻起無數銀白的劍花,在天地間蕩起一股微風,一時間只見那粉紅的花瓣漫天飛舞,烏黑的長髮肆意揮灑,精妙的招式變幻莫測。
慕顏屏住呼吸,眼都不眨一下,靜靜的凝視著在花雨劍光中,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身影。
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幾句詩詞“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滿座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是高坐龍椅坐擁天下的父皇,還是眼前舞劍的男子和他背後那手握天下兵權的蕭氏一族。
她漸漸蹙起靈秀的黛眉,面露憂色,自古皆是掌兵權者得天下,時至今日,恐怕父皇多半也是迫於無奈,這表面看來是父與子的相爭,實質上已是皇權與兵權的交鋒。
忽的,長劍鳴響戛然而止,舞劍之人一個翻身正立於空中,輕飄飄落下,劍尖一端,穿透數瓣落花,手腕一轉,花瓣碎為片片,空刷刷的收回劍鞘,腳也站穩了地面。
持劍男子大步向身著素色碧紗裙的少女走去,俊美無儔的容顏露出不悅之色。
“晚晚,你怎麼偷溜出宮了?”男子語氣中隱含責備之意,犀利的眼神卻是投向她身後清峻冷淡的少年。
“我……不是偷溜出宮的。”為了證明,她從懷裡掏出金牌,衝男子一晃。
“月龍令!” 冷靜的雙眸裡閃過一絲訝異,蕭毓梵追問道:“你從何處弄來的?”
“弄?”慕顏冷哼一聲,譏諷道:“莫不是認為我偷來的?可惜不是,讓你很失望吧。”
聞言,蕭毓梵面上似乎多了些輕鬆瞭然神色,轉念一想,看來這丫頭還不知道月龍令真正的用途,只單純的將它當成了通行令牌,這樣也好,免得被她亂用,惹出大麻煩。
“你出宮的事姑母可知?”看她簡便裝束以及隨身只帶了慕夜一人,蕭毓梵已猜出她定是瞞著宮裡人悄悄出來的,卻仍問道,一邊將劍遞給了家僕。
慕顏抿嘴不答,倔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與她年齡不相符的一種老成和持重,一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樣兒。
“罷了,你找我所為何事?”蕭毓梵自覺好笑,無奈道。
慕顏的眼神瞬的黯淡了幾分,開口道:“朝堂上自請出戰,沒想到表哥你有這番鴻鵠之志,愚妹心中有幾個疑惑,特來求教。”
蕭毓梵哂然一笑,道不盡的俊雅飄逸,風流倜儻,說:“晚晚應該聽過吧,好男兒志在沙場,馬革裹屍骨也香。何況我們蕭家世世代代一片赤誠的報國之心,天地可表,日月為鑑。”
說完,又補充道:“這次二殿下受人挑唆,起兵謀事,實在有違君臣父子倫常,我知道,你是擔心他所以才來的吧?”
“數日前,皇兄曾秘密上過一份奏摺給父皇,那份摺子上羅列了蕭家數條罪狀,私扣糧餉,擁兵自重,結黨舞弊,等等,每一條都是死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