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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道:“古語有云,君有悖行而臣不言,是臣負其君也;臣有忠言而君不聽,是君負其臣也。敢問陛下,為臣何罪之有啊?”
慕維氣急拍案道:“你!”
珠簾漾起淺淡的漣漪,華光葳蕤,只聽一記柔和威嚴的聲調自那簾後傳出,道:“範大人,聽你適才所言,女子攝政是大忌一說,未免欠妥,我皇朝聖武先祖陛下可是女子否?再則,女子公然議政,也有先例可循,並非始從今日,昔年文昌帝君之妹月亭公主曾上萬言疏,直陳朝政弊端,為後世所稱頌。”
略作停頓,慕顏淺淺一笑,盡顯王者豪情,繼續言道:“且女子既與男子同為人體,同為我皇朝子民,亦同為國民。女子亦同受天職而不可失,同任國職而不可讓焉。本宮記得大人您出身鄉野,而這裡有不少大人則是出身士族,但今日一樣可以同殿為臣,既不分貴賤又何必強分什麼男女。”
一席話讓範大壽和眾臣是聽的啞口無言,面面相覷,好不為之震驚。
蕭毓梵眸光蘊意悠長,透過密密的珠簾,落在那傾城傲顏上,唇角緩緩勾起極淺的笑意,腦海中卻不禁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一晚。
屋外細雨淅瀝,屋內燭火搖曳,忽的一隻飛蛾朝燭火飛去,瞬間即被烈焰燃盡,吱吱作響。
慕顏痴痴凝望著毫無知覺的慕夜,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頰,尚未病癒的瘦削的身軀就像一片孤零的樹葉,輕喚著:“木頭,木頭。”聲音低沉,透著一種絕望,一種悲傷。
“他不會有事的,顏兒。”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幕情景,蕭毓梵心中百味雜陳,站在那足足有半盞茶,方苦澀的出聲,只是沒想到心中的痛苦比預想的更加強烈。
慕顏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沉浸在自責和哀傷中,她知道他只是服了藥,沉沉睡著罷了,桌上擺放著他藏在床下的血跡未乾泛黑的繃帶,為什麼,她一直以為木頭只是單純的保護自己,卻不料他還隱藏著另一重身份,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在殺戮和黑暗中,而她,居然毫無所知。
“把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都告訴我。”慕顏忽的咬了咬牙,堅決的說道。
蕭毓梵一楞,垂首斂目,藏起眼底的一抹黯然,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言道:“好,我告訴你,顏兒。”
他慢慢踱著腳步,行至窗前,說道:“慕夜其實並不姓慕,他姓齊。”
慕顏釋然一笑,心中湧動著萬千柔情,原來你並不姓慕啊,木頭,柔聲對雙目緊閉面容憔悴的他說道:“齊夜,不管你姓什麼,都只是我的木頭。”
“他……”蕭毓梵嘆了口氣,說道:“是二十年前因意圖謀反作亂而被誅滅九族的齊陽王的小孫子,當年是你父皇親下的聖旨,齊陽王九族共計一千九百八十一口,只有他活了下來。”
“你,你說什麼?”慕顏身子一震,驚訝的問道。
蕭毓梵靜默無語,只定定的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悲憫,一絲不忍。
慕顏搖了搖頭,悽悽笑道:“不,你一定在騙我,不可能的,如果他是謀逆之後,母后又怎會將他留在宮中,留在我身邊?”
“因為是巫主保住了他的性命,並且要姑母,將他留在你身邊保護你。”蕭毓梵回道。
“巫主,”慕顏喃喃道,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幅清晰的畫面,少年滿頭銀髮隨風肆意飛揚,額際那一月牙形血紅色的紋痕,極其醒目。
蕭毓梵走近,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送到慕顏面前,道:“還記得這個嗎?”
燈火映照下,圓月狀鑲銀玉環發出淡淡的銀白色的光芒,中間鏤空一個“蕭”字。
凝視著它,慕顏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許多年前,面上浮起了溫柔的微笑,道:“我記得,它應該就是當年的那錠‘銀子’。”
蕭毓梵一頭霧水的說道:“什麼銀子?”
“沒什麼?”慕顏看了看慕夜,淡淡道。
蕭毓梵也不再追問,繼續說道:“他年幼之時,曾在蕭家的暗影閣受訓,還記得有一回我無意當中誤入暗影閣,與我交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暗影除了擔負保護蕭家人的責任外,還要為蕭家除去一切有威脅的阻礙,說的更直接明白一些,他們是我們蕭家飬養的殺手。而一旦成為暗影,就必須終身服從影主的指示,至死方休。”
慕顏痛心的閉上眼睛,木頭,你所揹負的竟然遠遠超出了自己原先的想象,語帶哽咽的問道:“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擺脫這一切?”
“察漢,這是什麼啊?”隆慶眼珠子咕嚕嚕地亂轉,一面好奇的問道,一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