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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說的死,指的是魂飛魄散,對亡靈來說,這是徹底消亡,無可挽回。”
“那那樣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我迷惑不已,如果說亡靈還會流血……
青葵攤了攤手。“信就是真,不信就假嘍。我都不懂究竟是怎麼能那樣——真的一點都不能理解!不過導師常提醒我說,亡靈除了沒有生命之外,和凡人是一樣的。”
“那我以後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這個比較重要。
青葵咬著嘴唇,努力忍笑,我都有點擔心她的一句“白痴”會脫口而出,但是隔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住了,懇切地對我說:“不會,”她凝視著我,神秘地一笑,“如果你相信我。”
加持
自從週六之後,我就真的很少再能和青葵呆在一起了。見到她,也是匆匆忙忙,根本說不了幾句話。
週一晚上,青葵十二點才來,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出現在井邊,還塞給我一根棒棒糖,說是別人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卻不料笠光大概是等急了,居然毫無徵兆地就陰沉著臉推門而入,嚇得青葵臉色蒼白,連話都不會說,就一頭紮了出去。
然後週二中午快到上課的時間,離打鈴大概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青葵跌進修篁的家裡。當時我正在修篁家裡學法術,青葵一出現,就猛地拽住修篁的衣襬,差點癱在修篁懷裡。她疲勞不堪,左手手腕上還有一個不停流血的傷口,看上去像是刀口一樣。她說她去救一個因為好奇往鼻孔裡塞了花生的小孩子,結果因為操作不當,血祭的時候弄出的傷口癒合不了,只好過來請修篁幫忙。
我從沒見過督道怎麼施行復活亡靈時的血祭術,在一旁被這後果嚇得不輕,但修篁卻像見慣了似的,一邊給她治傷一邊數落她,順帶還抱怨了笠光,因為笠光堅持要青葵自己解決傷口的問題,青葵怎麼都弄不好,只好來求救——不過修篁自然沒有被笠光聽到,因為笠光畢竟是她上司,級別比她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我一個人在肅宅,陌念,思仲和修篁沒有工作的時候都常來叫我去他們家,順便還零零散散地教我法術。我就東學一點西學一點,好歹學會了燒開水,雖然有次差點燒了修篁的客廳。
修篁家和思仲家跟肅宅不太一樣,沒有廚房和映術廳,據說是因為督道是生靈,有生靈正常料理生活的特殊需要,很久以前某一任督道在下界常駐,就被批准修建廚房,但是一般執事都覺得可有可無,懶得申請。而映術廳則是少之又少,除了檔案室,我知道的就只有三個人有映術廳:王、笠光、青葵。這時,我才隱隱約約地體會到督道頭銜的分量。而有一次,一個實習的青年執事受導師之命前來拜訪修篁,知道我是督道的助手之後,竟向我行禮,羞得我無地自容——我不光啥都不會,還老給師傅添麻煩——而能做的,只有把肅宅打理得井井有條,讓青葵省點心罷了……
我認認真真地學著法術,那很難,但我只要學得會,都力求做到位,結果修篁有一次教了我怎樣藉助水為媒介來往現世之後,才告訴我,其實他們把這些原屬於渡導術的東西教給我,是違規的,因為我沒有冥王授權的執事資格,只不過是因為青葵承認了我是她的助手,這才使大家鑽了規定的空子。——不過要是真的追究下來,他們很可能還是說不清楚,即使青葵能出面處理,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天啊!我居然在無意之中,又讓別人為我冒險,並且再次把青葵牽涉其中,真是讓我過意不去!可是,我也只能在心裡對所有善良的他們,說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他們仍然很熱心地教我,說是身在下界,尤其是在青葵身邊,不能什麼都不會——也是因為上面終究沒有如我所提心吊膽的,追究下來。
週二下午六點多,我從修篁的家裡回到肅宅,發現氣氛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那些植物,都比平時更加明豔,葉子顏色也更為碧綠,庭院裡瀰漫著一種令人歡欣鼓舞的淡淡生氣。我馬上就知道,這屋的屋主一定在這裡!
我蹦蹦跳跳地一間一間找過去,不過都沒有看到青葵,只是在廳裡發現一個梨。
我拿起那個梨默默地端詳了半天,知道是青葵留給我的。我握著那金黃的梨坐在方桌上兀自出神……我把梨湊到鼻前,聞著它那誘人的淡淡香氣。它很漂亮,精緻得像一個藝術品。
不知道這是不是青葵又沒吃中午食堂午飯配餐裡的水果省下來的。當青葵願意的時候,她會很仔細。或許她認為這樣可以為我單調的生活添點亮色?上次她塞給我的糖我一直沒有捨得吃,可是這梨,不吃會壞的。
完全只是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