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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覺得有這種感覺肯定不對,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驅除心中對此的想法——
——就像是——對峙。
偶爾,藤蔓會像蛇一樣讓人不舒服地扭動著,從青葵身上游下來,然後,又有另外的藤蔓再度像章魚的觸手一般爬到青葵的身上,再度毫不放鬆地在另一個地方緊緊纏繞著她……每次看到這一幕,我都會替青葵感到毛骨悚然,連帶著我自己身上也起滿了雞皮疙瘩……它們——它們好像在換班,而且好像也知道一直纏在一個地方,會損害她的健康……
這是什麼呀……這一切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懂,來了這裡這麼久了,我還是不懂。
王對青葵的控制,竟然持續了一整夜。一直靜默,連植物們都寂然無聲。這期間,也沒有人來登門拜訪,時間似乎靜止下來……我呢,竟然能用一個那麼不舒服的姿勢,在門邊打起了瞌睡,最後還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敲門。我一激靈趕緊睜開眼睛盯著前方,耳朵警惕地聽著。
“笠光,青葵的導師。”他說,但門紋絲不動。看來我鎖的門還是有用的!那就是說,我鑽空子的方法是對的!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笠光疑惑地說:“青葵?是你嗎?你幹嘛把門從裡面鎖住?”
“不是!我是阿塵!”我大聲叫道,“門是被我鎖住的!”
“為什麼?”他懷疑地又敲著門,問,“裡面還有誰?”
——為什麼?還有誰?
我扭頭看了看王與青葵——能說嗎?
“還有王和青葵。總之——是王的命令!我不能說,也不能開啊!”我無計可施地大聲叫嚷,緊張地看看他們兩個。我們喊得那麼大聲,他們兩個卻沒有受到任何驚動,彷彿靜止在法陣中,壓根沒有注意到我。我擔心地等著笠光的回答。
“好吧。”笠光遲疑了一會兒後,讓步了。我就知道!我賭贏了——我就知道把王搬出來是有效的,不知道笠光什麼時候才會質疑權威……哎,受不了。比我更慘的,大概就是青葵了。
我鬆了一口氣,把臉靠在了門上……
我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動靜,這是這一晚這裡頭一次有動靜,我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頭去,正好看到……
王面對著青葵跪下,口中不知吟誦著什麼。隨著他一聲嚴厲的低喝如霹靂般炸響,法陣再度爆裂開來,毒蛇信子般的火焰張牙舞爪地舔舐著高空,然而只一瞬,法陣毫無痕跡地熄滅,藤蔓像是得到了無聲的號令,從上往下漸次鬆開……
青葵毫無意識地從樹幹上滑落,伴隨著一聲壓到樹葉的輕響,倒在樹的腳下。
王凝視著她,緩步走過去,彷彿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走到青葵身邊,他似乎已經精疲力竭,就地坐了下來。然後,他很輕柔地把他昏睡的部下拉到自己懷中,最後一次說道:“煉青葵,聽我號令。”
他頓了頓,似乎之前還沒有準備好,“醒。”
一開始沒有任何動靜,我正在懷疑是否像她不願意服從他“睡”的命令一樣,也不願服從他的“醒”,但最後,青葵終於如初生的小獸一樣動了動,微微睜開眼,從縫隙中瞥了王一眼。然後,她的頭往後一仰,就虛弱地枕在他的臂彎中,全身心迫不及待地投入了真正的睡眠。
“小青,對不起,”他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喃喃失神道,聲音充滿內疚與痛苦,“思仲說得對,我不能像逼迫機杭和少敏一樣逼迫你……是我的錯……是我方法不對……你不適合……你們每一個都是,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第一次看見一個成年人這樣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傷悲,提到機杭和少敏這兩位青葵的前輩,數百年前的督道時,他淚如雨下……
不知道,青葵知不知道。
隨後,王也疲憊不堪地倚著樹幹睡去。就連我去找出青葵的衣服給他們披上的時候,他們連個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的樣子,就好像風暴過後,難得的安寧平靜。
青葵沉睡了一天一夜,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王也就陪著她坐在草地上,毫無怨言地,抱了她一天一夜,同樣一動不動。
對於外界來說,他倆就像又失蹤了一樣。
再有人來叫門,我都一概不應,不管他們是誰,他們見門不肯開,以為是屋主又加強了保護措施,無人在時即使有授權也進不來,也就走了。期間有修篁,思仲,陌念和“委員會”的人,委員會還沒有解散,也想聽聽這邊的意見。陌念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