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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想一想什麼時候更名合適。”
“嗯!”她高興地笑了,又馬上說:“是!雅闕祭司!”她在我旁邊的床上拖著被子滾來滾去,我逗著她玩,忽然她又像個球一樣滾到我旁邊,躺著仰面望我,小心翼翼地問:“小夕可不可以先問問……祭司大人想好小夕要叫什麼名字了嗎?”
“嗯。”
小夕馬上一翻身趴起來,臉貼著我的胳膊,滿臉期待:“小夕想問……是什麼?”
我拉過她的小手,在她手心裡寫下“元夕”。更名一事是她不可置疑的,我直到自己成為殿主後才知道,這名字確實是循著天命而定,並非我輩所能左右,然而她卻似乎很滿意,翻來覆去地念著“元夕、元夕”,一邊在空氣中來回寫著這兩個字。我告誡她儀式之前不可以給任何人知道,她笑著立刻清脆地答我一聲:“是!”
“祭司大人……”她忽然認真地看著我。
“嗯?”我以為她還有什麼事。
“祭司大人夜裡跟白天好不一樣啊!”
我愣住,抿嘴,繼而無可奈何地笑出來。擁著她柔軟的小身體,我認真地望著她晶亮的瞳仁,微笑著叮囑她:“秘密,小夕,放在心裡。”她開心而鄭重地點頭。
那一刻,光陰流轉,往昔的時光重重地撞在我的心口,剎那間在小夕眼裡看見自己童年的身影。突然想念起很久以前那一天的聖雪祭司。
時光掠過,在我心頭轟然一響,將我震得片刻茫然。
依照慣例,需要兩殿輔祭離會收徒,此時武御殿祭司位空缺,我藉口吳相輔祭需要打理殿中事務,將派遣人員下降一級,派出了武御殿僅剩的一名可以信賴的成員隨展嬋同去。
雖有小夕相伴,然而那種快樂是稍縱即逝,隨著展嬋離開,行檢會內再也沒有可以支援我的人。
親人們走的走,逝的逝。我在湖邊,看又一度大雪冰封,花落遍地。這個冬天我來得遲了,殘花少了,冰雪已即將融化。
段秋、霧辛、頎玡、蓮藏輔祭、聖雪祭司……還有許許多多的親人們……
紫荊落無情,卻又透出另一種意義的悽婉。誰說紫荊無情呢……只是一種悽絕,一種蒼涼而已。
那株最初的茶樹依舊,而故人已不在。先王退位,仙都行檢會傾頹,後主當權,伏火會橫行,天下動亂,人人自危,時局再難如昔了啊……
北風凜冽更勝於昨日,今日的我靜立於來 自'炫*書*網'家鄉的紫荊樹下,冰涼的落花落雪安靜地覆滿肩頭,然而如今,即使殿中仍有可信之人,然而身在至寒高處,還有誰能為我披上一件哪怕單薄的衣衫?
很可能,這是我在紫荊仙都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季。
“殿主大人……”遠遠地傳來稚嫩的呼喚將我從恍惚中驚醒。
斂神回頭,一個小小的鮮豔身影飛跑漸近。白天裡的小夕嚴肅恭敬,裝傻與我瞎扯一番掩人耳目之後,悄悄告訴我,祭法殿輔祭接密報。來 自'炫*書*網'另一位輔祭展嬋。
——已接到全部聖童,即日回都。
太登元年春末,展嬋返回,攜幼童十四名。
沉抑許久的行檢會又生機盎然起來,然而,現今的我們沒有辦法再向幼童的父母允諾他們的平安了。強窺天道,我已經勉強得知伏火會逼迫我們收徒的意圖,待收徒之事告一段落,他們將借計陷害行檢會,奪走聖童,隨後在朝廷中公開取代行檢會。
畢竟行檢會自身也已無留意,若可乘機抽身而退最好,但我知道,倘若如此抽身,必被當權的伏火會盡毀聲名,踐踏加害,所以,在行檢會離開仙都之前,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將行檢會受迫害一事昭告天下。
自己宣佈與被敵人歪曲事實詆譭,性質不同,結果各異。
——反正,說與不說沒有區別,不論怎樣,伏火弟子都有藉口對我們趕盡殺絕,然而在離開仙都後行檢會將如何生存,可就取決於行檢會到底是“畏罪潛逃”還是“被迫離開”了。
在紫荊仙都紮根多年的行檢會,終究有一天要離開了。
許許多多帶不走的,只好留在這裡。湖,祭司的樹,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寸光陰。
我佈置行檢會子民做好應對準備,隨時準備離都。伏火會一定也在密切注意著我們的一切動向,儘管我們已經盡力隱瞞,然而伏火會的襲擊還是比原先料想的早了那麼一點點。
就在我們安排上次和這次共二十名聖童轉移的前日,一群狗身虎首的怪物撲進了聖童們所在的大殿。我提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