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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你解釋過所有我能對你說的了。”修篁搶白,聲音有些嚴厲。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大家再度不安地盯著它,直到它終於覺得接聽無望,安靜下來。
“前輩我知道,我……只是——”他指了指茶几上放著的便籤本和筆,沒有絲毫挑釁的意思。
“呃……哦,好。”修篁的聲音放低了。誤會人家了。她快步走到桌邊拿起便籤紙,撕下寫了字的第一頁,飛快地重讀一遍。
“譚序:請干預安譽嚴的事件。請保護聆墨和杜鵑。安譽嚴不能死。請閱後立即銷燬。程梓淳。”
字條極短,是修篁想出來的,梓淳把它謄寫了一遍,加上了自己的落款。寫得非 常(炫…書…網)簡單,只是青葵的意思的提要,不知青葵讓她留字條的目的究竟為何,修篁不敢擅作主張添寫其他任何資訊。
修篁走過去把它貼在辦公檯上,隨後就手足無措了。就這樣?然後呢?電話響了第三次,修篁這次正在旁邊,被嚇得手抖了一下。
“蓮藏輔祭——”坐在沙發上的那男人開口。
修篁再度飛快地轉回身望著他:“阿——”她剎住口,停頓了一下,儘量委婉,然而實在是委婉不到哪兒去。“我能不能先用‘安譽嚴’這個稱呼?我不太習慣——”
“噢……可以。”那男人微微側開臉錯開視線,神情有點複雜,語氣卻是諒解的。
修篁順勢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動作透出一絲沉重。她沒有馬上說話,視線多次與安譽嚴相接,然而兩人的對視都不到一秒鐘又飛速跳開了。
剛才到達引渡地點的時候,修篁看見雪地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安譽嚴。
一個蹲在倒臥在地的另一個身邊,困惑地對他猛推。
顯然是不明白為何自己跳出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又為什麼會這樣分成了兩個。且不考慮他的詫異吧。
看見一身白袍的修篁走近,會動的那個呆呆地停住了,聽由她將他拉開,又看著她去為不動的那個檢查。是她的一身白袍鎮住了他嗎?
“心跳,呼吸都還有……”修篁皺眉頭,得怎麼樣保護他的身體的安全呢?“阿遼阿聖啊……孩子,你究竟是阿遼還是阿聖?可別像青葵所說的,什麼‘遼曠相合’……”
就在這時,修篁聽見身後那個靈體說:“‘孩子’?……你……是蓮藏輔祭嗎?!”
修篁無法解釋為什麼他還沒有觸碰冥水,就已經想起了她來。
“我也不太知道,但是這麼多年來,我每次都是這樣。一見到來 自'炫*書*網'冥界的工作人員,就……”安譽嚴低聲道,稍稍將身子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
“這麼多年來?多少年——難道是從承弘年間到現在?”修篁感到不可思議。“你這之間的每一世都記得?!”
安譽嚴搖搖頭,“是在我遇見第九任督道之後。就在那一世,‘我們’成了‘我’。——不是,那每一世我都只記得到冥界之後的事情。每一世,我到冥界之後都會打聽有關紫荊仙都的事。基本上……第六任往後的每一任督道我都認識。第十一任過後……現在冥界有督道嗎?”
“有。”修篁怔怔地回答他,許多問題糾纏在一起,她一時間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了。“呃……第九任為何……”
安譽嚴馬上知道修篁在問什麼,他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那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你們’——”
“我是說,阿遼、阿聖還有第九任。他也是不得已。”
……是嗎。聽過霧辛和倦秋的故事,修篁還以為是那任督道強迫——
“總之,我在等阿闕說的那個一千年。”說到這裡,安譽嚴露出一個懷念的微笑,望著修篁,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無比肯定:“我們都相信,即使是一千年,阿闕的讖靈也一定能實現。”
讖靈!修篁現在才知道,原來雅闕臨終時說的那句話,竟是她耗盡最後的生命所下的讖。雅闕在世時靈力何等高強!原來是讖。如此多的徵兆漸次呈現,這麼看來,他們將有的團聚,是真的了。
與雅闕,與闊別千年的故人們,真的能再相見了。
修篁只覺得眼眶一熱,視線頓時一片模糊。
——安譽嚴說他每一世都會在下界打聽紫荊仙都的事……那麼,這幾百年間的某一些時候,修篁自己和他們是曾同時存在於冥界的了?!因為修篁沒有恢復記憶,竟就這麼生生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