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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奕輝咬咬牙,掀開了被褥,起了身。
將房間中的燈燭點亮,洗漱後奕輝開始了每日清晨必修的早讀課。
作為郭家公子郭茗川的‘侍讀’,奕輝不再像從前在雜役房做苦力時那樣起早貪黑的忙碌勞累了。作為主子的貼身僕役,她的工作實則是輕鬆的:每日只有在公子郭茗川想起讀書時才會招人傳喚她來侍奉左右。於是奕輝有了寬裕的時間,因此隨之也有了些小小的‘特權’。
公子郭茗川在北苑給奕輝安排一個單獨的住屋,距離他的主屋和書房都不遠。
這其中最讓奕輝慶幸的是,因她‘侍讀’的身份,被郭茗川批准可以隨意出入公子的私人書庫,其間的書籍她可以隨意翻閱,甚至可以將其借回。
身為一個下人,一個奴婢,她非但能有自己單獨的居所,還可以隨意初入書房甚至是讀書。這在郭宅府院中其他的僕人們看來,這是何等的榮耀。一時間,奕輝竟成為了郭府炙手可熱的‘紅人’,僕役們爭相交結的物件。這比起先前來的那能歌善舞的婢女‘玉悅’,風頭似乎還要更勁些。
樹大招風,這樣的特殊待遇,只會生出更多的是非。奕輝是明白這些道理的。
人初靜 。。。
然而現在的她卻更多的感覺到了‘身難由己’:自己手中的這一切都是由她頭頂的主子所賜予的。郭茗川可以大張旗鼓的讓她得寵,也可以在翻手之間讓她從雲端跌進塵土中。這一切都是在郭家公子郭茗川的掌控中,由不得奕輝半點。
此時的奕輝只有克己守禮,也幸她平日待人態度謙順有禮,又有著身份的便利,在府中倒也沒生起什麼風波。
也幸郭茗川身邊的近僕並不多,對其都是十分寬待的。他也給予了近僕們平日裡可在府中隨意通行的特權。不過身為一個乖巧聽話的奴婢,在沒有得到自家主子命令前是不會隨便去其他主子園子裡的。不過奕輝因此也能夠在郭府各房的僕役院中自由走動,聯絡人脈。因為身份的便利,她倒是在各院裡交到了不少‘手帕交’。
與‘玉悅’的除了那晚的相遇,總的算來,奕輝和玉悅平日裡相處的時日並不多。奕輝是郭茗川的‘侍讀’,只有在他想要讀書的時候才會傳喚奕輝。而玉悅是被郭茗川安排到了郭府的‘曲藝房’作為一名歌婢,她有著隨時進出北苑德馨居的特權,但並不似奕輝那樣直接住在北苑。
她們之間沒有深一步的接觸,互相之間仍舊是對對方持有疑慮的。
……
“唉……”
奕輝輕聲嘆息,斂去翻湧的紛亂思緒。翻閱起手中的《九州國禮》。她的案頭擺放了一摞摞高高的書冊,盡多是關於皇朝國政法制的內容,也有些關於歷史地理類的常識。奕輝已經習慣於在看這些書冊時結合著從前月白所教予的內容,一點一點的去理解這些從前被自己視作深奧難懂的知識。她將那些理解下來的內容謄抄批註,收集起來,她想,若是她想要在這個迥異的世界立穩腳跟,這些也許是最基礎的了。
不過這即有好處,奕輝也因此能與郭茗川在談論中獲得有關這個時代的大量時政資訊。
比如她最近剛得知了:耀明王朝第一女官‘太傅律修’,近日來正在積極籌劃著廢帝推新政,由內部透露,若是能推舉新帝上位,那麼朝中以女太傅律修為首的元老臣署將極有可能推行當年先帝一直遲遲未施行的《推恩令》。不過依郭茗川評論:即使新帝登位,這個為了鞏固皇權而損傷貴族利益的政令也無法推行下去的。如今皇室內部衰落,大多依靠著那些外室貴戚氏族。若是損害的貴族階層的利益,那麼新帝的皇位與其幕後的臣署們也無法坐穩的。
……奕輝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關注起這些時事的。她的心底是一片空茫的,但是好像只有努力去收集這些情報,才能將心底的惶然不安消減得幾分。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離‘月白’他們近一些了?就能夠找到他們了……?
——可是找到了他們又如何呢?她想問問他們在這段繁忙的日子裡有在尋找過她麼?還是把她忘記了?
……一時間,心亂如麻。
* * * ** * 帝 * ** * * *
“混亂之局,縱橫捭闔之中,各自取利。則,遠不可近攻,而可以利相結;近者若交,反使變生肘腋,恐遲早被其偷襲要害。而處在兩股大勢間夾雜其中的第三方小勢力,在當它們面臨著大勢力脅迫而不得已屈從的境地時,我方應立即去援救,以藉此機會滲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