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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高易裹住了她的柔荑,側頭直面皇帝,朗朗開口:“回皇上,雪鶴這些年流亡在外,為生計苦累奔忙,或許是識得些字,會哼唱幾句小調,卻實在擔不起才氣逼人,能歌善舞這溢美之詞……二皇子想是被民間流言誤導了。”
“二皇兄的提議很不錯!”高歌放下手中酒杯,大聲附和高漸,他面色微紅,似是已有醉意。高易不是沒有料到眾人會拿雪鶴取樂的情況,可是高歌的參與,著實令他意外,高易微微鎖眉,遂不著痕跡地向高歌投去一記眼刀。高歌悠閒地擺扇,偷偷和高易換了個眼神,又道:“亦是在不久前,我有幸聞得高小姐一曲仙音,至今難忘!自然,高小姐如此才情,不拿出來委實可惜了!左相,你是小看了令妹,還是根本不知啊……”
“哦——那寡人今日可是不得不聽了!”皇帝聞言興奮地坐直了身子,盯著雪鶴,兩眼光芒陡盛。“高卿家意下如何?”
自己究竟是小看了雪鶴,還是根本不知道啊?聽了高歌的話,高易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復雜地看向雪鶴,並漸漸鬆開了抓著她的手,“如此,臣再推卻倒真是小氣了,那就讓雪鶴為皇上獻上一曲,相信雪鶴亦是不會拒絕的。”高易恭敬地回話,面帶微笑,隱含幾分自嘲。
這就是高易的回答麼?他眼中突顯的不信任讓雪鶴覺得心寒,看著他的手慢慢自她手上離開,雪鶴只覺得自己突然間沒了力氣!記得來的路上他還說過——“別擔心!一切有我。”可這會兒才過了多久?
…
略顯僵硬地站起身,雪鶴一步步踱到堂中央,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就是唱歌麼,她有什麼好怕的?這些日子習慣了高易對自己的百依百順,竟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了嗎?不!她可是莊雪鶴,怪胎才女莊雪鶴!像是剎那的醒悟,雪鶴高揚起頭,正視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底氣十足道:“既然皇上想聽,雪鶴只有獻醜了!”
“好好好!”皇帝緊緊盯著她,就是那雙毫無懼意的眼睛!就是這種倔性!讓看似乖靜柔弱的她,有了男兒的氣勢!在他看來更是別有風致!“你要唱什麼曲,讓樂師們為你奏來!”
雪鶴輕蔑地瞥了一眼角落裡的伶人,勾唇道:“我要唱的曲子,他們沒有聽過,也彈不出來!”話畢,群臣皆竊竊私語。高易靜靜注視著她,眸光晦澀。皇帝也是一臉不信,“哦?有意思!寡人的宮裡,聚集的可都是名師啊!”
“那便清歌一曲罷!”高歌執著酒杯,一臉玩味。“琴音反倒是會壞了高小姐的妙音呢!”
雪鶴狠狠颳了高歌一眼,你小子,給我等著!理了理嗓子,她不再等待,張口,輕音流瀉,竟是阿蘭的《大江東去》:“看,大江東去,浪花淘盡千古英雄,笑,指點江山,是非成敗俱灰飛煙滅,此地一為別,青山舊,雨初歇,豪情卻,向誰說,機遇難賒,東風且暫借,流年似水,足印難,重疊,赤壁難辨,風流雲散處,只剩下當時明月,枉海闊天空,故人不曾入夢,幾度夕陽紅,晚鐘,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暫寄天地之間敵友難分,多情應笑我華髮生,但為君故獨沉吟至今……一時瑜亮一壺酒萬古銷沉,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你終須一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暫寄天地之間主客難分,多情應笑我華髮生,但為君故獨沉吟至今,一時瑜亮一壺酒戎馬一生,人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生縱使一別,天涯共此明月……”
雪鶴輕輕吟唱著,將霜兒空靈的嗓音發揮到極致,婉轉悠揚,柔美入骨。不知何時,角落裡已有琴聲相伴,輕攏慢捻,竟和她的吟唱配合的近乎完美!
眾人從未聞得如此旋律,皆是面帶驚訝和痴醉,目不轉睛地盯著堂中央那抹纖弱的影子!皇帝更是驚豔地移不開眼睛,心神像是被吸走般,手中那原本欲飲的酒,就那麼懸在半空。高漸嘴角隱著不明微笑,看了眼皇帝,又將視線移向雪鶴,沉沉墜入思索中,看來,他得快些行事了……高歌咧嘴笑著,無意識地用扇柄敲打著手心,目光不斷地在高易和雪鶴身上移動,高易那明明很是動容卻強行鎮定的偽裝,在他看來極為滑稽,雪鶴對於高易,真的只是棋子嗎?
曲罷,琴絃漾出最後一個尾音,柔緩繞樑,眾人似還沉浸在優美的曲調中,都忘記了反應,堂內瞬間寂靜,卻很快爆發瞭如雷掌聲!雪鶴無心在意周遭的喧譁,扭頭看向角落那幫樂師,一心想尋到那個為自己伴奏的人,能這麼http://87book。com快領悟,並跟上這陌生的曲調,那人真是強手!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琴音,難道是他……
皇帝喜極,竟從主位步出,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