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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竟落滿了梅花瓣,好好的一幅畫,上面沾染了不少凋零的花瓣兒,這豈不是白白地糟蹋了麼?心中正有些沮喪,待拿起來看時,卻發現這樣也挺不錯的,那些花瓣兒零星地點綴在她的髮絲和衣服上,竟像是本身就在那裡似的,居然有了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安氏很慶幸地笑了下,然後將畫幅卷好後塞進了行囊裡。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今天倒時挺有精神的,九歌出現在門口要叫他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東西。“慕廉,先去吃些早點吧,到了這邊就不怕了,哪兒都能找得到住的地方,不似來時的路上途經荒漠,有時幾天也找不到一個留宿和吃飯的地方。”
安氏便跟著他下樓了,一行人圍座在桌子旁吃著東西。安氏的心中卻依然在想念林英,不知道她現在到哪兒了,不過她是往西,而自己是往東,這樣子只會越走越遠,他也沒有問她要去哪兒,好像並不需要。人生還是隻如初見的好些,只為第一次眼神的相遇,只為心中的那一份青澀的感動,只為最開始的那一份執著該有多好。
飯畢,安氏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一次看了那一幅畫,然後閉上眼睛養了養神,掩好門出來了。跨上千葉白馬,跟著他們一齊朝長安更東的地方去了。雪是止了,風還未停,柔和的日光照在光潔的地面上,綻放出一片片五彩的冰花,煞是好看。
回望了長安城最後一眼,遠遠的只剩下朦朧的影子。凜冽的北風拂動著,他那淡淡的金黃色頭髮在風中若飛若揚,好似要凌空虛度一般,神采熠熠神姿飄渺。馬車內,林英和清心紫煙她們幾個講著笑話,天氣雖是挺冷的,可輕內的氣氛卻熱烈著呢,竟也讓人感覺不到天的冷的。
連向來嚴肅的馬護軍聽著,也在個面偷笑呢,這個公主還真是鬼靈精怪,講笑話就講笑話嗎,還非得講得讓人家笑到肚子疼不可。聽著車外一行人的笑聲響起,林英始覺,自己講的笑話有這麼好笑麼。總之能讓大家多笑一下就是好的,就不會去在意這數九寒冬的冰冷了。
下一站,哪裡?行了這麼多天的路,算著應該也快到了吧。還真是一路的舟車勞頓,風雪兼程了一個月之久,終是聽馬護軍說到了涼州了。遠遠地看著這裡就與其它地方不同,一路行來,荒無人煙的地兒也見了不少,但一到了這裡卻是: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
林英早從歷史書上知道了涼州地處河西走廊東端,是古絲綢之路上的商埠重鎮,現下看來還真可謂是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自古以來便人火煙撲地桑柘稠。看上去涼州要比自己之前想象得繁華得多,雖然是經了雪,外面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可是車馬還是絡驛不絕,商隊來來往往地從眼前經過。
這裡倒與其它的地方有些不同,塞上風光與江南風光都可依稀見分曉,還真是整合了許多的文化元素。武威樓前,早有使節在那裡守候久矣。見馬隆前來,遂迎上前去,熱情地為他們接風。行了這麼多天的路,終於可以暫別車上生活了,林英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呢,下了車便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廳裡馬隆正和涼州吏商量著些事情,林英倒是不怎麼操心,反正就算自己操心也操心不過來。
“芙蓉公主過幾日就可以出閣,和親的事聖上已經給鮮卑那邊下了通牒了,我們這邊也要加緊行動。趁鮮卑首領完婚時候下手最為合適,這時候是他們戒備最鬆弛的時候,千萬不能錯失良機。同時呢,我會告訴芙蓉公主,最好是能在新婚之夜將樹機能殺死,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這樣一來她們是公認了的夫妻,也沒有誰會懷疑,只要公主略施美人計便可辦得到。然後我們必須裡應外合,否則公主將處於險境之中,一步都不能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小吏當然對馬隆的意見沒有異議,他在這邊呆了也有些年頭,每每異族寇邊,弄得自己是日夜不寧,早就想要搬個救兵,要不然真的要崩潰了。自從覃正良將軍被派到南邊去了以後,少了這麼一名猛將在,異族又開始紛紛擾擾地騷動起來了。
“公主在嗎?”馬隆走到房前敲了敲門,扶風趕忙過來開了門,讓他進去。他恭恭敬敬地向公主行了禮,說道:“公主,微臣有話要和你私聊。”林英示意旁邊的丫環們退下,清心扶風幾個便一一地出門去了。
馬隆和她對坐著,似是思索了一會,馬隆說道:“公主,依照計劃,你十天後正式與鮮卑首領樹機能和親。新婚之夜,樹機能對你的防備可能會少些,你可得抓住機遇將他刺殺,知道否?我們會在外面接應,只要你一得手,便立馬報信出來,我軍有勇士三千,兼涼州本地安扎的有幾支軍隊,對付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