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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拉過了雪兒就握手,還好費雲霖臉上沒有顯出不豫之色。
費雲霖洗好臉換好衣衫後,與蘇亦星一起聊了起來。
“你小子怎麼想起來做開河工了?怪事啊……”蘇亦星問道。
“沒辦法呀,是攤派的,家家有份,人人要做的。也是為本地民眾造福,是千秋萬代的好事,豈能不做啊?”費雲霖笑道。
蘇亦星只聽見攤派二字,心道這地方官膽子真的不小,竟敢讓費宏家裡出丁做勞役呢,這個年頭中計程車大夫家中可都是免除雜役的,特別是從正德年後,這文人仕紳的地位慢慢地上來了,不象當初洪武年間文人不值錢。便故作生氣地問了一聲道:“是哪個地方官辦的事?竟敢讓我們的費大公子做如此苦力,不想活了嗎?”
“噓……”費雲霖忙止住了蘇亦星的話,小聲回道:“小點聲,別讓爺爺聽到,他可能馬上要回來了。大哥你的面子不小,爺爺一聽說是你來了,說隨後便到哩。”
“哦,愚兄也正想拜見一下費大學士呢。”
“馬上就到了,不過你剛才問是誰在辦開河之事,呵呵,正是他老哦。”費雲霖說著便把費宏回家後,怎麼樣想到開河之事說了一遍。
當時的河口鎮雖然尚未成為一個客商雲流,貨聚八閩川廣,語雜兩浙淮揚的“八省碼頭”,可卻已經是人煙稠密,商賈雲集了。費宏作為一個朝庭重臣,對家鄉的發展有著一定的先見,他從當地的地理位置,以及便捷的水陸交通,敏銳地意識到,這河口鎮今後將成為周邊省縣的貨物集散貿易之地,也有可能成為贛東北地區的繁華商埠。
但河口鎮地勢一向低窪,北瀕信江,東臨鉛山河,每年的洪水季節,是當地人最最憂心的一樁事情,一個不小心便成澤國水田。費宏心道目下朝中奸佞當道,朝綱混亂,自已既然沒辦法治國平天下,那就只有盡赤子之心,為家鄉父老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善事罷了。於是,他早出晚歸,串村入巷,問三老,聽民聲,察民意,足跡幾遍河口鎮及周邊地區的街街巷巷山山水水。最後決定,自鉛山河畔王家弄章家起,開挖一條人工河,引鉛山河水北流,經王家弄、韓家蓬至大韓家西折,在旺子源分為二支:一支向西注清湖然後入信江,以備洪水季節分洪之用;一支北流穿越河口鎮中而入信江。
費宏在勘察設計之後,找到了當地的官員,說明了此事,這地方官一聽說是地方百姓們自籌資金做好事,哪會不答應呢?何況這費大學士雖說不做官了,但朝中的影響力還是不小的,說不定哪一天又會上去了呢。所以也跟在前後忙進忙出地張羅一切事宜,所以連費雲霖也空閒不了,也要跟著去做工挖泥。
第二十章 殺大吏 順德元年
費宏一見到蘇亦星,只是怔了一下,接著便客氣地施禮作揖,這是看在蘇亦星是皇上親封的見官大一級的牌子上才這樣的。他為人比較穩健,在官場上這麼多年混下來,眼觀六路也比較拎得清的,這次御任歸田那也是實在因為看不過寧王兇焰才鬧成的,另外以他在官場上這麼多年的經驗及眼光來看,這寧王想造反是完全沒有機會也是樁不成熟的事情,早晚會出事的,自已要是滾了進去的話,那全家老小上法場的日子也不遠了。
蘇亦星見費宏如此客氣到是不好意思了,忙以大禮相見,卻被費宏攔住了,笑了笑道:“封公子不要客氣,你的事我聽小孫說過了,皇上與你是結義兄弟,你現在雖說沒有正式的官職,但皇上賜封的級別還是不小的,以老夫看來,除了王候此輩,其它的官員按理都要見拜你的。”
“費老客氣了,在下與令孫是結義兄弟,怎麼說來也算是您的孫子輩了……”
“各交各的,禮法不可違。”費宏說話做事看來也是一板一眼的。
寒喧過後,蘇亦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費宏,發覺他的年紀好象也不算老,外表模樣看上去也不過是在六十歲左右,心道可能是早結婚的緣故吧,所以連孫子費雲霖也有二十多歲了。身體十分地硬朗,目中神采亦亦,說話中氣十足,半點也沒有露出被迫歸田後那種失意落泊的境象。
“封公子此次來江西有沒有路過寧王府啊?”費宏試探著問道,但神情卻似淡淡地漠不關心的樣子。
“寧王府?”蘇亦星搖了下頭,輕嘆一聲回道:“唉,別提了,寧王已經差不多快要動手了,我看正式打旗號也就在這一二天之內吧……”
“動手?你是說寧王造反開始了?”費宏一驚,霍地站了起來,手指也在顫抖著。
“以我看江西現在恐怕沒人不知了吧,以前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