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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挾,你與我爹交情深厚,我大哥自是不疑有他,帶你去密庫看了那名單,怎知第二天便有大內侍衛上門抓走了我兩位兄長,順帶搜走了名單。王叔父,此事與你脫不了干係罷?”
王仁遠面色大變,萬想不到雲冉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會將這些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但他轉念一想,雲九天及他兩子均被處死,雲家堡的勢力已不復存在,雲冉自小被雲九天呵護於羽翼之下,未曾習過半分武藝,嬌弱的一根手指便能戳倒,雖知曉此事內情,又何足為懼?
當下冷笑一聲,沉聲說道:“你雲家堡雄霸一方,近年來勢力日漸強大,引得朝廷忌憚,須怨不得旁人。那名單是京中派來的溫大人指明索要之物,你爹想以之要挾作為保命符,實在愚不可及。我雖與他結拜,難道真要陪他一起送命不成?冉兒,你今晚從了我,念著咱們從前的情分,我往後自會護著你些,不然……”
他正說著,忽覺腹中一陣劇痛,一驚之下,見雲冉嘴角微帶諷意,正冷冷看著自己,他目光轉向桌上的茶碗,心中若有所悟,伸掌牢牢抓住雲冉手腕,張口便欲喚人前來。
卻覺雲冉手腕翻轉,輕鬆擺脫他的鉗制,霎時運指如風,已出手點了他啞穴。
王仁遠頓時口不能言,心中驚恐之餘,又覺疑惑萬分:雲冉怎會身負武功?
雲冉靜靜看著他倒在地上痛苦掙扎,語氣冰冷:“王叔父,爹爹雖不許我習武,但我自幼便不是個聽話的乖女兒,否則又怎會偷偷與你相好?”她俯身伸手,將王仁遠拎至床上,目光在他英俊的臉上停留片刻,眼神中卻盡是痛恨鄙夷之色,伸手取了掛在床頭的匕首,冷冷道:“你罔顧結義之情,對我負心薄倖,我雲家堡處事相來恩怨分明,今日便將你心肝挖出,已慰我父兄在天之靈。”
許久,雲冉垂首自房中走出,仔細將房門掩好。房中燈火已熄,自是不會有人想到,看似已在安睡的王大人,此刻已命歸黃泉。
她雙手全是冷汗,只覺一陣陣反胃,平日雲家堡對待叛徒心狠手辣,這等折磨處置人的法子她不是沒偷偷見過,可自己親手來幹,又是另一回事。
守在院外的兩名侍衛見她緩緩走出,互望一眼,眼神均有些曖昧,一人上前問道:“大人已歇下了麼?”雲冉似有些窘迫,嗯了一聲,卻不說話。另一人又問道:“姑娘怎麼出來了?”雲冉抬頭向他微微一笑,那人見她澄澈若水的眸中似乎掠過一道寒光,心中方微微一驚,便覺頸中一涼,喉中鮮血直冒,哼都未哼一聲,便即斷氣。雲冉手中軟劍早已自另一名侍衛喉管劃過,兩人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就在此時,院外一人悄悄走近,壓低嗓子道:“此地不可久留,快隨我來。”
雲冉將軟劍纏回腰間,向宋三微微點頭。
她打通關係,與父親最後一次在獄中見面時,父親曾悄聲叮囑過她:“遇事找王仁遠身邊總管宋三,此人可信。”
事實證明,此人的確可信。只可惜還是救不了父兄的性命。他們被交由京中委派來的溫大人親自審問,自此失了音訊。
直至今晨,宋三前來雲家堡,告知他們遇害的訊息,也帶來了王仁遠的邀約。她便也定了主意,殺王仁遠為父兄復仇。
雲冉隨宋三出了冀州府衙後門,輕聲說道:“宋總管,多謝。”
宋三臉上微露笑容,說道:“宋三多年前身受雲堡主大恩,如今略盡綿力,實屬應當,倒是三小姐替父報仇的這份擔當膽氣,令宋三佩服無地。”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雲冉:“憑藉此令出城,三小姐,望你今後諸事順遂。”
雲冉伸手接過令牌,朝宋三點了點頭,便轉身奔入了夜色之中。
夜已三更,冀州城南守門兵衛方自關好城門,回到營房準備休息,便聽一陣馬蹄聲響,一隊人馬自城中遠處疾奔而至。那門兵心中咒罵:“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慢吞吞自營房探出頭來,見著馬上來人,卻嚇了個激靈,慌忙上前行禮。
領頭之人身材魁梧,滿面戾氣,哼了一聲,冷聲道:“方才是否有一女子從此門出城?”
那門兵賠笑道:“正是,她拿著冀州府王大人的令牌出的城,袁統領跟她是一路的?”
話音未落,臉上已火辣辣捱了一馬鞭,袁統領身旁一人喝道:“少在這裡囉嗦!這女賊是朝廷要犯,速速開門,爺們趕著去追!”
那門兵不敢多言,慌忙開了城門,眼見眾騎去得遠了,方摸著臉上傷處,齜牙咧嘴納悶道:“朝廷要犯?老子還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