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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重重哼了聲,扭過臉不去看他,耳根脖頸處卻已是一片緋色。齊漠看著她微暈酡紅的側臉,有心湊過去親上一親,又怕再惹得她動怒,只好悵悵作罷。
過了半晌,雲冉轉過頭來,面上已是平靜無波,冷冷說道:“當日齊大當家救我一命,如今咱們兩不相欠,今後互無瓜葛。若你再敢對我言行無禮,我定會取你性命!”
齊漠心中一沉,皺眉問道:“是因為司馬流雲?你還是想嫁給他?”
雲冉不答,起身淡道:“溫懷風此時想必已在派人四處搜捕咱們,你到底走是不走?”
齊漠略一思忖,只覺雲冉並非對自己全然無情,她雖與司馬流雲早有婚約,但雙方尚未婚嫁,事情總有周旋餘地。想到此處,心下稍定,含笑應道:“當然要走,勞煩雲姑娘扶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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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弩營突然來襲,晚晚等人也是猝不及防。桑飛鶴率眾全力格擋周圍飛射而來的弩箭,百忙中朝晚晚說道:“晚晚姑娘,你護著司馬公子先行一步,這裡便交由在下。”
此言正合晚晚心意,她向四處一望,見周遭盡是亂兵驚馬,急聲應道:“桑幫主,你讓大夥兒分頭趁亂散去,到時在青鸞幫總舵匯合罷!”說罷護著司馬流雲向東南方向匆匆而逃。
兩人奔行一陣,眼見周圍漸漸荒蕪,渺無人跡,卻不知到了何處,晚晚緩下腳步,轉頭問道:“司馬公子,你的傷勢怎樣,還撐得住麼?”
司馬流雲在朱府一役受傷頗重,但溫懷風不欲傷他性命,回到樂州府即派遣良醫為他醫治,這幾日在馬車中靜養,胸前傷勢已好了大半。此刻他雖覺有些乏力,胸口隱隱作痛,卻知在此多留一刻,便多一分風險,當下沉聲答道:“不礙事。溫懷風定不會就此罷手,咱們須趁追兵未至,遠離此地,最好能設法暫時離開川中。”
晚晚轉眸笑道:“司馬公子說的極是,大夥兒原本也商量著萬一途中失散,便趕去黔南青鸞幫總舵處匯合。”
她說話之間,見司馬流雲嘴上雖說無礙,面色卻顯蒼白,額間微現冷汗,擔心他傷情加重,沉吟片刻,又道:“咱們還是休息一下,順便改改裝束,也好避過溫懷風的耳目。”說著將司馬流雲扶至道旁坐下,又取出隨身攜帶的易容物事為他改變形貌。
司馬流雲暗道:晚晚姑娘當日在安平客棧出手助我擋下飛刀,可說是路見不平,而如今患難之際未曾舍我而逃,仍是全力護我,這份俠義心腸卻更為難得。
他生性沉穩內斂,心中雖對晚晚甚為感激,也只是朝她淡淡一笑,說道:“多謝姑娘。”
晚晚嫣然道:“大家既是朋友,司馬公子又何須跟我如此見外。”
她看著司馬流雲俊逸的側臉,目中笑意盈盈,心中想的卻是:等將他安全送至黔南,見到司馬家眾人,便能將那一萬金賞金收入囊中。這一路雖須擔些風險,最不濟危急之時丟開他不顧,自己逃命便是,這筆買賣倒也做得。
她想到得意處,不由輕笑出聲,見司馬流雲目中一怔,忙定了定神,抿嘴道:“大夥兒費盡心思,總算將公子救出,晚晚方才一時欣喜忘形,還請司馬公子勿怪。”
司馬流雲自是不疑有他,反覺晚晚不拘形跡,性子爽直可愛,微笑道:“在下歇得差不多了,咱們上路吧?”
兩人繼續向東南方向行出數里,途經村莊時晚晚順手在一家農舍外偷了兩件晾著的衣服,司馬流雲雖覺歉疚,但見晚晚丟了塊碎銀在那戶人家門前,便也無話可說。二人尋了隱蔽處換過衣衫,互相打量之下,見對方容貌衣著均是土裡土氣,不覺好笑,但想著如此一來,多半能避過追兵的盤查,心中也自一鬆。
晚晚笑道:“咱們今晚是到前面找戶人家借宿呢,還是就在野外露宿?”
司馬流雲略一猶疑,若只他一人,自是覺得在野外露宿較為穩妥,但見晚晚一副嬌柔模樣,卻不知她能否吃得風霜之苦。
他正欲開言,忽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疾響,聽著正是朝二人這邊馳來,心下頓時一驚。晚晚亦是面色微變,低聲道:“你我形貌已改,即便來的是追兵,也未必便能認出咱們。”
司馬流雲點了點頭。兩人神色自若,繼續緩緩前行,卻都在心裡捏著一把冷汗。
片刻間那群人馬迎面而至,見到司馬流雲與晚晚二人,便紛紛勒馬停了下來。
司馬流雲見這群人並非官兵,先自暗中鬆了口氣。定睛看時,只見這些人全身勁裝,腰懸兵刃,均做武林中人打扮。當先一名青年公子相貌俊美,臉上隱約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