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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慾將她留在身邊,到底是為圖謀之事,還是已對她生了情意?”
溫懷風含笑與她對視,緩緩道:“兩者之間並無衝突,況且我將冉兒收服之後,齊漠斷了念想,阿蘿姑娘的心願也可更易達成。”
阿蘿面色微微一紅,垂下目光,低聲道:“大人答允事成之後不會殺他,只廢去他全身功力?”
溫懷風笑道:“那是自然,齊漠武功一失,對我再無威脅,到時他被你救出後對你感激依賴,自會與你長相廝守。”
雲冉聽兩人在禪室中密謀相商,才知阿蘿早已與溫懷風勾結,偷眼朝齊漠望去,見他側臉轉向暗處,看不清神色為何,但料想他將溫懷風之言聽在耳中,心下必定大為惱怒,當下探手過去,輕輕握住了他手掌。
齊漠卻將手一縮,抽回了手掌,雲冉一呆之下,見他已長身站起,身影一晃,進入禪房,口中沉笑道:“溫大人的這番如意算盤,只怕是難以打響。”
溫懷風等人見齊漠突然現身,均吃了一驚。只見雲冉與謝楓隨後跟進,溫懷風面色微變,身旁那黑衣男子已取出軟鞭,揮鞭分向三人身前攻去,邊轉頭朝阿蘿喝道:“還不動手!”
阿蘿本愣愣站在一旁,被那人出言提醒,忙將斷麟劍抽出,剎那間眼前人影晃動,齊漠已掠至面前。她不敢向齊漠多看,揮動斷麟劍護住身前,便想仗著寶劍之利奪門而出。
齊漠目含冷意,甩手擊出幾枚鐵蒺藜,阿蘿一聲痛呼,彎腰捂住了肋下,斷麟劍隨之啷噹落地。齊漠身形一展,又向溫懷風掠去。
那黑衣人見勢不妙,高聲喝道:“來人!有刺客!”略一分神間,只覺寒氣襲胸,謝楓已迫近他身前,一刀向他當胸刺到。兩人近身相搏,他手中軟鞭便佔不到絲毫便宜,只得出掌與謝楓短刀狠命相搏,不防斜刺裡一柄長劍遞出,來勢刁鑽,瞬時將他右胸刺穿。
溫懷風自腰間取下紫荊軟劍,扶椅與齊漠鬥了數招,仍不見護衛趕到,隱聞禪房外傳來兵刃相交之聲,心知敵人仍有強援,猛聽那黑衣男子一聲悶哼,想是已被謝楓雲冉所傷。他此刻傷處亦是陣陣劇痛,難以支撐,強振精神,刷刷刷連出數劍,將齊漠逼退半步,喝道:“且慢!你還想不想要雲冉的性命了?”
齊漠一怔之下,手下略緩,問道:“你說什麼?”
溫懷風索性收回軟劍,不再進招,揚眉道:“她已連服下我兩顆丸藥,體內毒性積聚,若無解藥,活不過明年此時。”
齊漠向雲冉看了一眼,見她神色不定,心知服下溫懷風丸藥之事不假,不禁微微皺眉,沉聲道:“解藥呢!”
溫懷風淡淡一笑,緩緩探手入懷。齊漠見他將手一揚,心知不對,急向後躍,只見烏光連閃,數團細小暗器夾雜著嗤嗤之聲迎面而來,朝他與雲冉、謝楓身前射到。三人揮動兵刃,縱躍閃避,只聽溫懷風笑道:“解藥給你。”一物隨之破空飛向屋角,他人已趁隙躥出禪房,飛一般遠去。
齊漠縱身屋角,垂頭看時,見一隻瓷瓶碎落在地,內中卻是空的,他心下猶自惴惴,轉頭朝雲冉問道:“可曾覺得身子有何不適?”
雲冉搖了搖頭,齊漠心念一轉間,便覺溫懷風方才所言漏洞頗多,多半是他為求脫身信口捏造,自己對雲冉關心則亂,這才被他趁機逃脫。他心中顧慮一去,便將目光轉向阿蘿。
謝楓在旁見阿蘿身中鐵蒺藜,鮮血不住自肋下湧出,只痛得面色慘白,卻跪坐在地,咬唇不敢發出呻吟,心下略覺不忍,但知她身犯重罪,自是不能出口為她求情。
此時只聞腳步聲響,沈夜等人已進入房中。齊漠目露冷意,盯著阿蘿沉聲道:“當日在雙泉山莊,放出毒煙助溫懷風逃走之人,也是你罷?”
阿蘿與齊漠目光相觸,頓時面無人色,垂下頭顫聲應道:“是。”
齊漠與她和謝楓、沈夜自少年時相識,數年來並肩迎敵,共歷生死,早將她視作親妹一般,此時憤怒之餘亦覺心中隱痛,沉聲道:“當著眾人之面,你自己說,叛門之罪,當受何種懲戒?”
阿蘿面色劇變,隨即慘然一笑,低聲道:“自烏盆嶺被龍衛軍所擒那日,我便已料知今日結果,只是……仍心有不甘,總想奮力一爭……大當家的,是我對你不住,你動手吧。”
齊漠道:“好。”轉頭向謝楓看了眼。
謝楓沉著臉緩步上前,抽出短刀。阿蘿眼見面前刀光閃爍,想起從前所見謝楓為他人行刑時的種種慘狀,嘴角臉頰抑制不住抽搐,全身冷汗涔涔而落,忽地身子劇顫,撲在地上啞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