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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茫然道:“林外那些?”她此時全身睏乏,無力思索,聽說齊漠無恙,心頭一鬆,伏在他胸口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雲冉只覺一陣冰冷徹骨,當即醒轉。睜眼看時,發覺身子被齊漠自後摟抱,兩人靠岸浸在一片泉水之中。她以斷麟劍練功,全身內息流轉間已在抵禦寒意,倒不覺如何難耐。齊漠與她雙手交握,正將內力源源傳入她體內。
雲冉默運內勁,自覺順暢如意,想是體內毒性已去。她神智一復,瞬時回想起與溫懷風在林中之事,心中大震,面色頓成蒼白一片。
齊漠覺察她內息波動,在她頸側沉聲問道:“醒了?”將她身子轉過,凝目朝她臉上看了片刻,淡淡道:“藥性已去,咱們上岸。”說罷抱著雲冉自水中躍上了岸,疾步走入泉畔一間茅舍。
室中生了爐火,一片暖意融融。齊漠將雲冉抱至床邊,除去她身上溼衣,又取過抹身布為她擦拭身子。雲冉面上漲紅,輕聲道:“我自己來。”齊漠卻不理會,手上不停,將她全身擦淨,又除下自己衣衫,拭乾身上水漬。
雲冉忙拉過床上棉被遮在身前,只見齊漠將溼衣丟在一旁,便揭開被子,坐上床來。
雲冉一聲驚呼,齊漠卻已轉身摟住了她,悶聲道:“別亂動。”擁著她一齊縮身被中,躺了下來。雲冉伏在齊漠懷裡,與他赤身相抵,當真絲毫不敢動彈。過了片刻,只覺身子漸暖,才低聲道:“我與溫懷風……”
齊漠截斷她話頭,沉聲道:“他趁你中毒時對你無禮,我決計放他不過!”
雲冉見他面色沉鬱,嘴角緊抿,想到自己在林中被溫懷風糾纏撩撥之下,竟險些,一時羞惱無地。
齊漠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語氣和緩了些,溫聲慰道:“你被他下了藥,溫懷風行事狡詐,原也難防。”
雲冉憶起當時情狀,自知醉筋散只能令人勁力全失,卻未有迷亂神智之效,衝口道:“是阿蘿,她在偷襲我的暗器中還下了迷藥。”
齊漠眸中寒意掠過,緩緩道:“之前我派人將阿蘿可去之處一一找遍,卻均尋她不到,沒想到她竟會……”他微微皺眉,又看著雲冉道:“我查過你掌中傷口,只是醉筋散之毒。”
雲冉愣了愣,齊漠見她尚未醒悟,心下憋悶,淡淡道:“你竟還如此信任溫懷風麼?”
雲冉想起溫懷風喂自己服下的那顆解毒藥丸,蹙眉輕道:“是他?但他為何……”她話未說完,已隱約想到了答案。
溫懷風騙她服下迷藥後將她帶入那片林中,又著人在外把守,自是早有預謀,意圖對她不軌。想到溫懷風在林中施救表白等等溫存言行皆是虛情假意,雲冉不禁後怕心涼,垂睫默然無語。
兩人沉默半晌,只聽齊漠哼了一聲。雲冉抬眸望去,見他目光落在自己頸中,臉色甚為難看,問道:“怎麼了?”伸手撫向脖頸,只覺觸手處空空蕩蕩,齊漠相贈的那枚烏金指環卻已不見蹤影,心中頓時一緊。
她之前神智模糊,已記不得是否是與溫懷風在林中糾纏時將指環扯落遺失,想起這枚指環是齊漠母親之物,他曾鄭重叮囑讓自己好生保管,不由一陣愧疚,吶吶道:“對不住,那枚指環……”
她見齊漠神情冷肅,知他動氣,心下愈發不安,後面的話便哽在喉中,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才好。
正在此時,房門外謝楓嗓音響起:“大當家的,有訊息了。”
齊漠雙眉一揚,“嗯”了一聲,坐起身來。雲冉想起自己與他未著衣物共處一床,連忙將臉縮排棉被,心中又羞又急,生怕謝楓突然闖了進來。
幸好謝楓又已說道:“沈夜讓我帶了替換衣物給你們,我在外面等著。”
齊漠下床開門,從門檻前取過衣物自己換上,又走到床前,揭開棉被,見雲冉頰染薄紅,正怯怯望著自己,不由心軟,將她拉在懷裡親了親,低聲道:“我出去見謝楓,你換好衣衫後再來。”
待齊漠出房後,雲冉起身將衣衫換上,匆匆(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下即推門而出。
只見謝楓與齊漠均面色陰鷙,正在不遠處低聲談論,兩人見雲冉走出,便住了口,轉頭向她望來。
雲冉垂睫走近兩人身邊,謝楓未再像往日那般出言打趣,語氣竟難得的持重,向她微微頷首,招呼道:“雲姑娘。”
雲冉臉上微紅,齊漠已牽住她手,說道:“咱們這便過去瞧瞧。”
雲冉問道:“去哪裡?”
齊漠皺了下眉,沉聲道:“找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