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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動,起身推門看去,瞥見一襲青色衣角匆匆隱向院外,疾步追出,卻見謝楓正雙手抱懷守在院外,看到她微微一怔,問道:“雲姑娘要出門?”
雲冉問道:“方才何人來過?”
謝楓面露訝色,緩緩搖了搖頭。
雲冉心知謝楓一直守在院外,若有人從此出入,絕瞞不過他雙眼。略一思索,朝他赧然道:“想是我睡迷了眼。”便又轉身回房。
入夜,宅院各處一片靜寂。外院西南角忽現幽影一閃,伙房木門被無聲推開少許,一人悄然掩入其中。
那人似對此處極為熟悉,於黑暗中輕輕掩至灶前,正欲動作,忽覺光亮一現,有人已在身後晃亮了火摺子,微微一震,當即迴轉身來。
只見雲冉目中滿是訝色,正靜靜立在角落處,低聲道:“我早該想到,在窗外窺視,能令謝楓出言遮掩的,也只有你了。原來……原來你並沒死在白雀寺,是謝楓救了你。”
火舌搖曳,映得那人面色忽明忽暗,變幻不定。她僵立原地,聽著雲冉所言,雙唇緊抿,冷冷哼了一聲,卻正是本已被齊漠處死的阿蘿。
雲冉不禁想起,齊漠前去交換解藥那日,自己見過一個極為眼熟的背影,後來謝楓追出,晚晚接著現身,便未再疑心,現在想起,那人自是阿蘿無疑。
她盯著阿蘿蒼白秀麗的臉孔看了片刻,緩緩道:“你既僥倖逃得性命,又回來做什麼,就不怕被齊漠發現,追究你當初給溫懷風毒藥之事?”
阿蘿身子一顫,垂下目光,澀聲道:“能不能別告訴他,會連累了謝楓。”
雲冉故意冷笑道:“你深夜潛入此處,就不怕連累謝楓了?”
只聽門外一人輕嘆道:“雲姑娘請勿怪罪,這傻丫頭此番是想救你。”聲音方落,謝楓已自門外走進,平日總帶著笑意的眸中,此刻卻露出沉肅之色。
他走到阿蘿身邊,低聲道:“當日她傷愈後得知了交換解藥之事,便匆匆趕來阻止,怎知晚來一步,大當家已去往侯府。後來阿蘿為怕被你們發現,求我讓她藏身宅中,每日將調好解藥偷偷放在你飲食之中。如今你體內毒性已去了大半,不出數日便可痊癒。”
他看著雲冉微微一笑:“日間我見你已生了疑心,本讓她速速離去,可她說今晚還有最後一副清毒解藥,哪知到頭來還是瞞不過姑娘。”
雲冉早覺近日體內毒性似已不再上行,此時才知緣由,怔了片刻,不禁問道:“你不是恨我入骨,為何反來救我?”
阿蘿凝眉不答,只道:“既已被你撞破,我便無須再費周折,接好了。”說著將一隻瓷瓶拋了過來。
雲冉伸手接過,阿蘿轉過身子,輕聲道:“你肯放我走,就永遠別洩露此事。”說罷人已閃身出房,隱入黑夜。
※※※※
半月之後。
長樂侯府密室中。
雲冉站在齊漠身側,看著那尊玉雕美人嘆道:“你母親生得真美,難怪……”
齊漠嗯了聲,緩緩道:“絕殺門‘玉蘿妖刀’之名,在她未嫁前早已響徹江湖,她為助我師傅尋到那處寶藏,刻意接近秦……接近他,誰知也因此身陷侯府,害了自己與我師傅一生。”
雲冉默然片刻,伸手握住齊漠手掌,低聲道:“你還在恨他?”
齊漠微垂眼皮,淡淡道:“談不上恨不恨的,我從小被師傅養大,秦侯爺於我,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倒是凌觴,我沒想到,他竟還念著母親的栽培之恩,聽秦珞提及指環之事後便決意助我。”
雲冉沉吟道:“此人心思深沉,又暗中養著一批殺手,不知你身份之前,恐也是假意與溫懷風合作,意欲借他之手打壓長樂侯,為玉蘿夫人報仇。”
齊漠揚眉道:“嗯,若非秦珞這小子如此不長進,所作所為皆令凌觴不齒,只怕他也不會出此下策,走到那一步。”
雲冉聽他提起秦珞,微微皺了下眉。
齊漠攬著她柔聲道:“這小子如今已成了廢人,你就別再因當日之事惱我了。”
雲冉撇嘴道:“我才沒那個閒心惱你,我只是覺得,秦老侯爺空有三個兒子,卻無人肯認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齊漠咳了一聲,道:“拋開此事不談,他大半生都在守護寶藏,對你烏家倒是忠心耿耿。”
雲冉挑了下眉梢,斜睇著齊漠似笑非笑道:“你現下有玉璽在手,再與他相認,保不準老爺子一喜之下,便將寶藏所在之處告訴了你。”
齊漠沉眸看她,眼中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