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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能不能活著出去?”李繼隆嘴角揚起一個居高臨下的微笑,滿臉是志在必得。他又掃了一眼諸人,目光仍回到王亭羽身上:“青玄劍在哪裡?”
此言一出,問得幾人都是五雷轟頂。他連這個都一清二楚,今日就算他們還能苟延殘喘,日後也註定是逃竄一生的欽犯。
王亭羽忍不住仰天長嘆。葉翩翩,同生共死多少次,如今鑾錦堂卻被你毀於一旦!
他看著李繼隆,語氣波瀾不驚:“死了,都死了。”
李繼隆臉色一沉就要發作,屋外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青玄劍在此!”
房中諸人都是大驚失色,李繼隆也循聲回頭,正見寇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身後的軍士押著一個腳步踉蹌、渾身是血的人。這個人被扔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爬起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李繼隆。
“寇大人,這是……”
“青玄劍蘇淺塵,鑾錦堂排行第七。”寇準冷冷掃了一眼王亭羽幾人,“呵,都已在此了。”
王亭羽看了一眼向鸞幾人,互相都交換了一個眼神,也都讀懂了對方目光中藏著的如釋重負。寇準實在太過自負,隨便抓了個人便當成了蘇淺塵,莫不是想邀功想得瘋了?
“寇大人,說來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大人不必著急,這條最小的漏網之魚,就交給本官來解決吧。”寇準臉上露出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看了一眼手握長劍、怒目圓瞪的朱鐵凝,又看看王亭羽,淡淡道:“幾位都是忠君為國的俠客,我也就無須隱瞞。契丹人遣使議和,開出來的條件,就是要鑾錦堂殺手性命。”
盧清吟跌跌撞撞,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哪怕是無數次生死關頭。她以為自己看得淡了,以為自己這數年來刀頭舔血,早就讓自己麻木了,想不到這一天真的來了,她竟全無招架之力。
淚,在呼嘯的凜冽北風中冰涼,先灼傷她的眼眶,又刺痛她的肌膚。她從未覺得像現在這般孤獨,從未像現在這般恐懼,她害怕的一切一切,似乎都要悄無聲息地一樣樣實現,就像頭頂上高懸著的利劍,凌遲了那樣久,如今終於要落下來。
“師父!師父!”盧清吟一間間推門而入,卻一次次只看到空空如也。她心中焦急萬分,又驚又怒,脫口高聲叫道:“師父!師伯!”
空蕩蕩的院落中,沒有絲毫回應,江雪霓連同李謖,甚至一行的侍婢,人間蒸發一般全無蹤影。
莫非連這裡也已經暴露?這個念頭讓盧清吟打了個寒顫,她強迫自己否定這個可怕的想法。不會,就算是暴露,不會連李謖也蹤影全無,不會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所有人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滄煙谷!大哥說,若是能逃出生天,便在滄煙谷見。師父若平安無事,也一定會回那裡去。
盧清吟強壓下心中排山倒海般襲來的驚恐惶怒,悄悄將自己的身影隱沒進無邊黑暗中。
悄無聲息地,天空中開始飄落片片雪花,落在髮梢眼角,冰涼涼地順著肌膚滑落。澶州城陷在一片悽清的冷靜中,只剩下飛揚在空氣中的雪落無聲。
蕭躂攬已死,契丹人大勢已去,可是皇上要與契丹主議和。這個訊息在城中不脛而走,和著呼嘯的風雪,滲得盧清吟連骨子裡都是沁心的冰涼。
南門的城牆上冷冷清清,盧清吟毫不費力便躲過了巡城的禁兵,雖然這個關頭出城不太容易,但決計難不倒她。只是令她始料未及,她剛剛在城牆上現身,四周便有無數弓箭手從天而降一般將她層層包圍,無數支冰冷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對準了她。
盧清吟臉色一沉,手中悄悄攥緊了鮫綃白綾。
人群忽然分開了一道小路,一個人影緩緩走進來。盧清吟一見,心中忍不住猛地一沉——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寇準。
“盧姑娘,本官在此久候了,姑娘來得晚了一些。”寇準停步在她面前丈餘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盧清吟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兩道目光清冷有如利劍,只恨不能生生將他凌遲。“要我的命容易,可是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至多我們同歸於盡。”
寇準眉梢一揚,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笑容。這笑容裡沒有惡意,反而有種莫可名狀的平易暖意,像極了……像極了蘇淺塵。
“我相信姑娘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寇準說著招了招手,向身後道:“你們都退下。”
弓箭手面面相覷,但寇大人說一不二的作風,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當下果然所有人都齊齊地退了個乾淨。他們一走,露出了起初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