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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克善去世的那會。
想到這層,我脫口而出的說道:“對不起。”
父親去世,又得知上一世是我的親姑姑主謀殺害了我,那段時日我的精神真的很不好,心也真的被傷透了。福臨是不想給我再增加負擔,才會對鄂碩的病情有所隱瞞,他一心為我,我卻想要責備他,實在不好!
“沒事。”福臨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復又拉起我的手,與我一起坐到了塌上。他也不問更不想管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左右我遲早都要知道的,便大方的道:“原本是想等之前的事告一段落後就告訴你的,但這幾日見你難得又有些笑容了,便不大忍心了。”
“我明白。”我答道,頓了頓,又道:“福臨,我想出宮。”抬眼見福臨開口就想駁回我的話,我忙道:“你就答應我吧,我會好好的照顧我自己的!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了,這一回,我想用我最大的努力去挽回。如果還是挽回不了,至少,我盡了孝道,在他生病之時有陪伴在他的身邊,此生終歸會少些遺憾的!”
我已經對我的親生父親很不孝了,雖然是形勢所逼,造化弄人,但我此生也再無機會好好孝順他了。我不想,連鄂碩這個疼我愛我,給我溫暖的‘假’父親都沒能好好孝順。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懊惱自責一輩子的!
福臨聞言定定的看了我許久,我以坦誠懇求的目光相迎,他思量了許久,終於妥協了,“好罷,不過你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切不可……”
他話未說全,我已然大聲保證道:“我發誓!我會好好的照顧我自己,我會好好的,為了你,為了孩子。”
福臨聽得我的話,勉力的笑了笑,嘆道:“這真是個多事之秋,半點不消停啊。”
聽得出他的話外之音,他是抱怨老天為什麼要給我承受那麼多的骨肉分離的傷痛。感受到他濃濃的關心與愛護,我也勉力的笑了笑,道:“是啊,幸好,有你在我身邊。”我應著,將自己埋進了他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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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很快就下了聖旨,準我出宮省親。我只讓穗兒隨意的準備了些必備的物品,便匆匆的出了宮,回到將軍府。
鄂碩一家原先得了福臨的令,所以關於鄂碩病重的訊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訊息透露進宮中讓我知道了去。這會我忽然決定回家省親,他們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明白我已然知道了這件事情。畢竟,他們都是聰明人。
只是,鄂碩為了不讓我擔心,當真病得不輕的他竟還強撐著坐起身來對著我笑,說他其實也沒什麼大礙的,只是生了小病,看得我心裡酸到不行。
為了讓鄂碩寬心,我強壓住心裡的難受,強忍住即將要落下的淚水,也笑著對他道:“我知道啊,我是想家了,想您了,想弟弟了,所以出來看看。”
雖然,若只是忽然想家了出來,必然不會帶著那麼一大幫的太醫一起出來。哪怕我現在肚子里正懷著個尊貴的皇子,也絕不至於這般架勢。但鄂碩沒有點破我,費揚古更不可能點破我什麼,就連一向很多話的繼福晉也什麼都沒說。
最後我們還一起互相打圓場,說既然太醫跟出來安我的胎了,既然鄂碩當真並了,那不管大病小病,讓太醫們好個平安脈,總是好的。
我們各自說著善意的謊言,各自只真心的希望對方可以不要為自己擔心。這是多麼心酸又讓人溫暖的一幕啊!
鄂碩這次的病確實不輕,太醫們雖然好脈的過程中沒有說什麼,但偶爾的嘆氣和緊皺的眉頭,已經曝露了太多細節。
待到太醫們為他號完了脈,鄂碩又疲倦的睡了下去,我便將他們一起叫到了外間,問了起來,“本宮阿瑪的病,諸位以為如何?”
眾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有說話的意思,一時有些沉默。我心裡害怕,害怕聽到可怕的答案,所以也不催促或者說,不敢不想催促。
最後,還是太醫院判打破了沉默,“回皇貴妃娘娘,鄂碩將軍的病,恐,恐怕……”他邊說邊搖了搖頭,見費揚古握緊了拳頭,見我的臉色不大好,忙又道:“不過臣等會盡力而為的!”惟恐我會遷怒於他們。
我輕嘆了一口氣,沉聲道:“知道了。諸位放心吧,本宮不是不講理的人,阿瑪的情況本宮心裡有數。諸位只要竭盡全力醫治,本宮只會感激各位,必然不會怪罪你們什麼的。”
“謝皇貴妃娘娘!”眾位太醫忙應異口同聲的道:“臣等必定竭盡全力,醫治鄂碩將軍!”
他們雖然這般保證,可我卻沒有從中看到一絲的希望。我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