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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妃的父親自然極力的否定這件事,但是巴妃的父親的官位雖然很低,卻正因為是滿人,利用職務和人脈去探聽這些個事,倒真的是比較容易的。而且,這麼一來,先前那關於刺客究竟是怎麼得到皇帝會在哪個時候去廣濟寺,哪個時候起程回宮的疑惑,也因此得到了解答。
所以……他的嫌疑在其他人看來,是很重的!因為,以他的官位,他不可能憑白的去打聽皇帝要去哪這些個事。必然是有人提醒什麼的,方會採取行動!就算不是同謀,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亂黨賊子,導致皇帝遇刺,受到驚嚇的事,卻是事實的存在!
我這樣想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對巴妃道:“你先不要哭了,皇上明察秋毫,一定會秉公處理此事的。”
巴妃此刻的臉色很不好,該是因為哭得有些過頭的緣故,她咬著唇,哽咽道:“臣妾知道,只是,現在其他人都認定了臣妾的阿瑪是同謀,眼看就要定罪了。臣妾害怕,害怕……”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的心也隱隱的在疼,於是,我柔聲寬慰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這事,我會與皇上稍微提及的。”
巴妃的父親定罪與否,或者說定個什麼罪,最終確實還是要皇帝確認,旁人說的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巴妃是聰明的,但她已經失寵多年,自然不可能親自去向福臨求什麼情,福臨只怕也不會給她這個面子。而這宮裡在福臨面前說話最有分量的是誰?她自然再清楚不過。
“是,臣妾告退。”我的話,使得巴妃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去,但她的臉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悽楚,大概是認為我在敷衍她,只是,“無論如何,臣妾謝皇貴妃娘娘的恩典!”
從她的口氣和態度上,我可以判斷得出,她原先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我這的,後宮不得干政,何況是這麼嚴重的事情。何況我與她往日並沒有過多的交情,我憑什麼要幫她?憑什麼要為她冒險?
但她不知道,她的這一步棋,是當真走對了——雖然換了身份換了面容,可我欠她的實在太多,我對她還有她的兒子,死去了的大阿哥始終心存愧疚!
巴妃離開以後,我再沒有心思頌經禮佛了。素來喜靜,不怎麼愛動的我難得的在屋裡來回的跺步走動,只是為了能夠理清思緒,好好想想該怎麼幫助巴妃。
其實,不管她的父親到底是不是那刺客的同謀,他私下打聽並洩露了皇帝的行蹤,都是不小的罪名。但若此番能夠幫她護住家人,讓她的父親能夠在相對公證的環境下接受調查審判,不要被莫名的冤枉了去,灌上莫須有的罪名,總算還她一份情了!
我在思考著問題,對周遭的事情反映自然變得遲鈍了去。福臨不知什麼時候到來,愣是沒讓人通傳一聲,害我一個轉身,差點與他撞到了一起,被嚇了一大跳。而看他那動作架勢,竟是一時玩心大起的想要過來嚇唬捉弄我的樣子!
“福臨!”我見沒人跟他一起進來,便沒了顧慮,直接又好氣又好笑的喊著他的名字質問道:“人嚇人嚇死人的道理你是不明白啊?都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來的時候要讓人通傳一聲!”
福臨聞言無辜的收起他本打算捉弄我的手,“哎呀,別這樣,別生氣嘛。這不是和你鬧著玩嗎?”他邊說邊拉著我的手坐到了塌上,回憶道:“我記得小時候,好象都是你愛玩這個戲碼,我前前後後可不曉得被你嚇過多少回了,偏還沒回都不能拿你怎麼樣。你也就這一回……”
他的話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憶。是啊,小時候,我的性子比較強,也比較調皮,福臨作為哥哥,性子又素來比較溫和,我又喜 歡'炫。書。網'他,是以常常成了我捉弄的物件。偏他還不好發作什麼的,因為他若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會跑去跟現在的太后當時的莊妃告狀。當時,他就那樣委屈的憋著,別提多好笑了!
只是,小的時候,那是多遙遠以前的事了?如今的我們,都不得不長大了,姑姑由莊妃變成了太后,同時也從姑姑變成了殺害我的兇手……我呢,也早就從博爾濟吉特孟古青,變成董鄂妃,從大清高貴的皇后變成靜妃再變成董鄂皇貴妃……
物似,人非!
我這樣想著,輕聲道:“想想其實還是小時候好啊,或許我們那時候沒有現在這樣心有靈犀,可小時候是最單純,最純粹,最快樂的年月。”
“嫣兒……”福臨見我的樣子有些惆悵,便輕輕的將我擁入懷中,道:“過去總是回不去,那些過去,再美好,也只能留在我們的記憶裡。其實,在重新遇到你以後,我就想開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