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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小宮女立刻找出了陸貞的官籍送上前,王尚儀掃了兩眼,臉立刻冷住了,“什麼東府人?上面明明寫的是東平!還有,這官籍用的居然是去年才出的南江紙,明明就是件假貨!”
陸貞看自己就這麼被拆穿了,當即跪了下來,苦苦哀求,“尚儀大人,您聽我解釋……”
王尚儀卻沒理她,只是看著四周,話音裡都透著冰冷,“你們怎麼搞的,連張假官籍都看不出來?”她輕蔑地將那張官籍扔到了陳典侍的腳下。陳典侍緊張地撿起了地上的官籍,頓了一頓,叩首說:“下官該死!還是尚儀大人您火眼金睛!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扔出去!”
眼見自己就這麼錯失機會,陸貞跪走到兩個女官身邊,連連磕著頭,“兩位大人,我是有苦衷的,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但宮女們早已上前抓住了她,將她拖出到宮門外,狠狠地丟在了地上,門重重地在她面前緊緊關上了。陸貞的眼眶裡閃著淚光,死死盯著對自己關上的宮門,淚水不禁流了出來,良久她才擦去淚水,向著夜色深處走去。
路過一片小樹林時,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腕,她一聲尖叫,只聽到那人說了一句:“救我。”
第14章:這不是你情郎麼?
她鼓起勇氣蹲下來推了推那人,卻沒有反應,她又推了推那人,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腳上拿下來,那人的身子被她翻了過來,她看到了對方的面容,大吃一驚,“原來是他。”
原來這人正是之前她幫過又救過她的那個年輕男子,只是為何夜深人靜時會出現在小樹林,又滿身都是血跡?
她撕下幾塊布料,將他身上的幾處傷口都牢牢綁了起來。聯想到自己的情況,她推測對方大概是被人追殺。陸貞不敢和這年輕男子在原地多停留,努力想著怎麼才能帶著這個年輕男子逃得越遠越好。
沒多久,她就有了主意。
天色漸漸大亮,清晨的郊野瀰漫著泥土混合著朝露的清新之氣,溫度也隨著太陽昇起而漸漸升高。忙碌一夜的陸貞隱隱有疲倦之意,一張臉也髒兮兮的像花貓似的,正聚精會神地在一所破廟外熬煮著東西。
過了片刻,她將罐子裡草綠色的液體倒進了一隻破碗裡,一邊吹著氣一邊往破廟裡走去。剛進去幾步,她發現那年輕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正打量著自己,那男人顯然認出了她,一驚,“是你?”
陸貞嫣然一笑,“是啊,真巧,我們這可是第三次見面了。”她看他自然醒來,心下一寬,放下了手裡的碗到他身邊,將他扶起,“快把藥喝了吧,這地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麼大夫,我只能採了點車前草來熬水,我聽人說過,這東西治刀傷劍傷什麼的還挺管用。”
那男子似乎還不大相信,愣愣地說:“我還沒死?”
陸貞看他這副模樣,撲哧一笑,故意嚇他,指著他粗聲粗氣地說:“不,你已經死了,喏,這是陰曹地府,我是牛頭,你是馬面。”
那男子本還在遲疑,聽到陸貞這麼一說,自然確信自己是逃離了危險,鬆了一口氣,向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顫顫巍巍想接過陸貞遞過來的藥汁,卻毫無力氣,陸貞反應極快地將藥碗遞到了他的唇邊,看他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陸貞收了他喝完藥的碗,拿來一碗搗爛的藥汁,又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之前幫他綁好的綁帶,問他:“那幫人是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啊,怎麼下了這麼狠的手?”
那年輕男子痛得滿頭大汗,只嗯了一聲。
陸貞又好奇地問他,“那天你著急進城,也是怕他們追你?”
這次是一片安靜,半天那男子又再嗯了一聲。
陸貞仍覺得自己的疑惑沒弄明白,“可守城門的都是些官兵啊,難道,你也是一個欽犯?”她雖然一直在等答案,手裡卻沒停著,一直仔仔細細地將藥汁均勻地塗到那人的傷口上。
年輕男子看她一直打破沙鍋問到底,只能苦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算是吧。”
陸貞幫他塗完了藥汁後,又用了幾塊乾淨的布將他的傷口包紮好,認真地說:“那我們倆可以算是同病相憐了。你別那樣看著我,放心,我上次救過你,這次也肯定不會丟下你不管……只不過,我不想追問你的身份來歷,也請你別問我為什麼要逃婚……”
年輕男子本以為陸貞要繼續追問下去,沒想到她講到這裡就停止了,他略帶驚訝地說:“好的。”
包完綁帶的陸貞顯然很滿意自己包紮的手法,拍了拍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