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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尚侍被自己的話打了臉,面上無光,又沒有有力的話去反駁王尚儀,只能責備陸貞,“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考試你也能睡過頭?”
陸貞仍然沒有死心,“大人,是奴婢沒用,可現在離筆考結束還有半個時辰,您只要讓我進去,我一定能考好!”
婁尚侍同情地看著她,又說:“哎,你老是關鍵時刻不爭氣,現在這樣子,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上!”她此話一出,陸貞的臉都灰敗了幾分。
王尚儀心裡別提多痛快了,難得牙尖嘴利的婁青薔會認輸,不禁譏笑道:“陸貞,我看你還是自己回去吧,來年再求你家尚侍大人作保,看看還有沒有那個福分做女官!”
陸貞想了想,很快又說:“尚儀大人,我不想等到明年!筆考我雖然不能進去,可還有藝考!”
王尚儀想都沒想,“藝考?本座絕不允許你這個連筆考都沒參加的人參加藝考!”
陸貞直直地看向了她,大聲說道:“尚儀大人,這不公平!您說過,筆考藝考,成績各佔三七。我就算筆考得了零分,只要藝考能考得好,一樣也有機會的!”
婁尚侍也在這時幫腔道:“是啊,王姐姐,你不許陸貞進去筆考,妹妹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怎麼能把她的藝考資格也取消了呢?”
王尚儀看著陸貞的臉,心想,婁青薔,你以為我真看不出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又說:“哼,你倒是一心一意想幫這個陸貞。不過,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的話,大可以跟我到貴妃娘娘面前去評評理。”
婁尚侍果然有一絲猶豫,“這……此等小事,不用打擾貴妃娘娘吧?”
陸貞看她已經遲疑,上前一步,“尚儀大人,您敢不敢跟奴婢打個賭?要是你允許奴婢參加藝考,奴婢保證,一定能在藝考中抜得頭籌,否則……”
王尚儀果然又打量著她,“否則什麼?”
陸貞一咬牙,“否則罰我三年之內,不得參加晉級考試。”
王尚儀冷笑著說:“呵,你倒是口氣挺大的,好,本座就跟你賭一局!只是賭注還得加重——要是你得不了第一,就立刻滾回去做你的三等宮女,而且終身不得再參加晉級考試!”她雖不知陸貞為何對考取女官這麼迫切,但不借此落井下石不是她的作風,何況她絕對不相信陸貞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陸貞又說:“那尚儀大人,您也得跟我擊掌為誓,保證一定要秉公評判我的綜合成績!”
王尚儀微露不耐,“你以為我是婁尚侍那樣的人嗎?陸貞,你既然敢放出豪言壯語,到時候本座就等著看你的好戲!”從衣袖裡伸出一隻手掌,和陸貞三擊掌為誓,這一幕落在婁尚侍眼裡,她欣賞地重新打量起陸貞,心裡暗想,我沒看錯人,這個陸貞,倒還真有幾分血性!
第二日便是藝考,王尚儀和婁尚侍分座兩旁,婁尚侍最先問道:“金華殿宮女趙淑,此次藝考,你準備做什麼寶物參賽?”
名叫趙淑的宮女十分冷靜地上前輕巧施禮道:“稟大人,奴婢報考的是司膳司,因此願花一日功夫,為兩位大人烹製一味燴鹿羹。”
婁尚侍點了點頭,“嗯,你退下吧。”
另一邊王尚儀也發問,“青鏡殿宮女陸貞,此次藝考,你準備做什麼寶物參賽?”
陸貞胸有成竹地上前道:“稟大人,奴婢報考的是司寶司,因此願花一日工夫,製成佛經中的七寶瓔珞。”這說法十分新鮮,連婁尚侍也疑道:“七寶瓔珞?”
陸貞看眾人都聽住了,一字一句地說:“是,我朝尊崇佛法,而《大寶經》中有言,七寶瓔珞乃無相法器,由佛家至尊七寶金、銀、琉璃、珊瑚、琥珀、硨磲及瑪瑙製成,鳩摩羅什大師曾說,‘此等聖物,得三寶而國泰,得七寶而民安。’故此陸貞才大膽發願,要製成這七寶瓔珞參賽。”她頓了頓,又揚聲道:“西天諸佛,都佩有此種瓔珞,就連觀音娘娘也不例外。”王尚儀越聽臉色越是沉重,心想這個陸貞,心計之深,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多,她明知太后那邊最喜歡佛法,每天那本《大寶經》從不離手,又話裡話外暗示我這瓔珞也是觀音菩薩的法器,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探聽到了貴妃的閨名,讓自己不能給她低評。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婁尚侍,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詫異,原來不是婁尚侍教的!再聯想之前司正司那樁案子,自己雖然不在,回宮以後卻有人對自己彙報了,她陸貞明明一口京城的口音,卻搖身一變成了防禦使之女,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怎樣的背景,這樣的女人存在宮裡,對貴妃始終是一個威脅,自己要早早把她除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