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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傳寶物?”阿碧冷冷一笑,“這釵子上面可是有九隻鳳凰,鳳眼上面鑲的紅寶石更是價值千金。九鳳釵可是歷代皇后才能佩戴的,連貴妃娘娘都沒有,陸大人,你祖上好像沒出過皇后吧?”
陸貞急忙申辯,“這不是什麼……”她原想說,這不是什麼鳳凰,沒想到王尚儀根本不讓她說下去,大喝一聲,“閉嘴,聽她說完!”
陸貞無奈,只能恨恨地盯著阿碧。
見到王尚儀有心幫著自己,阿碧愈加得意,“尚儀大人,這支九鳳釵的確是太后娘娘經常戴的,如果不信,您還可以找太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查證。司寶司的人也可以證明,這支釵子,的確是她們老早之前交到仁壽殿庫裡的!”
陸貞越聽越憤怒,衝口就道:“你又買通誰了?這分明是故意陷害!”
阿碧神色一沉,轉頭朝王尚儀恭敬道:“大人別聽她狡辯,今日搜宮,全是司正大人的安排,下官只是配合而已,怎麼可能事先安排?”
王尚儀冷冷道:“好個能幹的奴才,你確定這支釵子是太后娘娘平日常戴的?”
阿碧立即答:“正是。”
王尚儀又將目光落到了釵子上,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嗯,我說看著也眼熟。”
阿碧臉上露出喜色,陸貞卻更加著急。
沒想到王尚儀話鋒一轉,“這樣的話,本座就有點奇怪了,太后娘娘那麼一個重規矩的人,一天到晚,把一支女官戴的釵子往頭上插幹什麼?”
女官戴的釵子!陸貞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尚儀,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認出母親的遺物,一時間,驚喜反倒將憤怒掩蓋。只聽王尚儀悠然問道:“陸貞,你告訴她這支釵子的名字。”
陸貞忙道:“這叫九鸞釵,不是九鳳釵。”
王尚儀冷冷笑了一下,看向臉色大變的阿碧,“阿碧,說你讀書少見識淺薄,你別不服氣。古來鳳為主,鸞為僕,所以鳳凰有四根尾羽,鸞鳥則只有兩根。九鳳釵是皇后專用沒錯,可九鸞釵卻只不過是前朝賜給五品以上高位女官的節禮。不過,本座記得太后娘娘之前只當過貴妃,沒當過女官吧?”
說罷,她又嘲諷地掃了一眼錯愕的阿碧,繼續淡淡地道:“要不,你仔細數數釵子上刻了多少條尾羽?”
見事情敗露,阿碧慌忙低頭,膽戰心驚地解釋,“奴婢……啊,不,下官不敢,下官肯定是看錯了。”
王尚儀不屑地搖了搖頭,口吻依舊是淡淡的,“哎,下人就是下人,總歸上不得檯盤,當久了奴婢,連自己已經是女官都記不得了。阿碧,本座知道你現在是婁青薔最聽話的狗,要不,你回去再跟婁青薔把詞套好了,再到本座這兒來接著告狀,成不成?”
阿碧再不敢造次,“下官遵令。”
王尚儀目光立時變得銳利,喝了聲,“滾!”
阿碧哪裡還敢多逗留,立即道:“下官告退。”便灰頭土臉地離開。
一場危機化險為夷,陸貞鬆了口氣,心情極好地看著阿碧狼狽消失在正殿門口,這才轉過頭朝王尚儀恭敬道:“多謝尚儀大人。”
王尚儀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就算是上次你沒給本座下藥的謝禮好了。”
聽到這句話,反是陸貞大吃一驚,脫口就道:“你知道了?”
“太子殿下雖然沒跟我細說,可婁青薔接連著輪番整你,難道我還看不出來?”王尚儀看了她一眼,又道:“我這個人,從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之前你和貴妃娘娘……現在,就算了。”說著,又拿起釵子交給她,“拿回去收好吧。六品女官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哪兒有富貴榮華,哪兒就有嫉妒中傷,你記好了。”
“謝謝大人。”除了道謝,一時之間,她無言以對,低頭接過釵子,突然間心一動,“大人,你說這釵子是前朝賞給高位女官的?那你知道,它可能是誰的嗎?”
王尚儀微擰眉頭,“這可不好說,前朝當上五品女官的足足有好幾十位,誰又能記得那麼清楚呢?”
聞言,原本帶著期盼的陸貞一下子又跌落谷底,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九鸞釵,稍稍納悶了一下,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雖然王尚儀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好歹也知道了九鸞釵的掌故,又多了一條線索。她立即想到了司寶司,那裡頭賬目詳細,也許查一下就能找到這釵子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日賜予什麼人的,如此一來,也許就能查出她的親生母親到底是什麼人了,只要查出母親的身份,那麼她的身世之謎也就跟著迎刃而解了。
然而結果卻大失所望,司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