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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自己總是想沈嘉敏這件事,陸貞對官窯的事情愈加上心,在天牢荒廢了這麼些時間,手頭上的事情又耽擱了一大堆,一忙起來,焦頭爛額。
唯一令陸貞驚喜的是,李大膽他們居然真的將雕花白瓷給燒出來了。
北齊官窯出來的第一批雕花白瓷立即引起了朝野的注意,當聽聞雕花白瓷不僅可以自給自足,而且至多兩年就能對他國銷售時,更是轟動一時,而朝中上下也透過這些雪白華美的瓷器第一次聽到“陸貞”這個名字。
趁此機會,杜司儀和朱內監立即上折,請孝昭帝以“以才選官”之道,加封她的官位,孝昭帝當即頒旨,將陸貞晉升為六品司衣。
陸貞接過聖旨便緊緊地抓在手心裡,指節發白,汗溼了一片,依然不敢鬆開——六品,六品!阿爹,您看到了麼?我當上了六品的官了!現在,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大理寺給您申冤,在天下人面前,替您報仇了!
陸貞升上六品之後,婁尚侍便將阿碧調離了司衣司,雖然頂著個掌裳的名,但是早已經脫離了陸貞的管轄,對此,陸貞反倒鬆了一口氣,少了阿碧就等於身邊少了後顧之憂,現在她要為阿爹報仇,還要管理官窯的事情,委實不能再分心過來處理其他的,阿碧一走,正好可以將司衣司交給玲瓏管理。
這玲瓏從司寶司跟著她過來,學習了這段時日,羽翼已豐,陸貞原本打算推薦她參加今年的女官考試,不想陳典侍提醒她玲瓏做宮女的期限已到,馬上就要出宮。要是這次沒考上,也等不到第二年的考試,倒不如日後找個好時機,尋個由頭求太后或者皇上直接升上去。
陸貞一聽,也覺得這個提議可行,不僅可以讓玲瓏直接當上女官,複習的這段時間還可以用來學習如何處理事務,於是便定下這個心思。
將手頭上的事務處理完畢,次日一早,陸貞便著便裝在大理寺正堂外敲鼓鳴冤。大理寺卿即刻升堂,聽罷陸貞的陳述,便命人將趙氏帶到正堂內。
陸貞靜靜地等待著,強忍住心裡的波瀾,看到趙氏跟在衙役身後遠遠走過來,此時的趙氏一身素裝,不復昔日的氣派,比起一年前憔悴了好幾分。她膽戰心驚地走進正堂,猛然看到陸貞,登時嚇了一大跳,顫著聲問:“你……你……是人是鬼?”
陸貞冷冷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趙夫人馬上反應過來,往地上撲通一跪,大喊道:“大人,冤枉啊!”
陸貞暗暗地握緊了拳頭,臉上卻平靜無波,“大娘,你還不知道我要告什麼,怎麼就叫起冤枉來了?”
趙夫人被陸貞反問住,一時語塞,馬上發瘋似的罵起來,“你這個拖油瓶、喪門星,害死了你爹不說,還在外面殺了人,惹了一堆破事回家。我陸家遇到你這個賤人,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
陸貞沒有回嘴,因為正坐的大理寺卿已經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掌嘴!陸司衣是內宮女官,豈能容你一介商婦任意辱罵?”
衙役領命立刻給了趙氏兩耳光,趙氏被打得懵了,竟然顧不得疼痛,指著陸貞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麼成了什麼女官了?”
陸貞沒有回答她,只是看向大理寺卿,就聽大理寺卿問道:“陸司衣,你說告發陸趙氏毒殺親夫,此事刑部當年已經有結案,你今日申請重審,可有什麼證據?”
“下官有人證,也有物證!”陸貞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一塊烏頭呈上去,一面說道:“大人,當年陸趙氏正是用這烏頭水替換了茶湯,謀害了下官之父。”
趙夫人一聽,這才明白陸貞所說的是什麼,心一虛,立即大喊道:“大人,這是誣告!這案子早就結了,兇手明明就是我們家的丫頭小環!”
陸貞看也不看她一眼,繼續說道:“大人,這還有一份臨安街胡記藥房掌櫃的證詞,證明陸趙氏之弟趙全曾經在那兒買過烏頭。堂下還有一名證人,可以證明陸趙氏才是真兇。”
大理寺卿立即傳來證人,是一個普通打扮的中年婦人,一進來就大聲哭喊道:“民婦、民婦見過青天大老爺!求大人為我家小環申冤啊!”說著就伸出手憤憤指向趙氏,哭訴道:“青天大老爺,當年就是這個陸趙氏逼著我女兒給陸老爺下毒,還威逼我女兒為她頂罪。我們小環從拿到毒藥那會兒起就知道活不成了,拼死把真相寫在了她貼身裡衣裡,要不是我們給她裝殮,還不知道她死得這麼冤枉!”說罷,婦人立即掏出一襲衣服,由衙役送到大理寺卿面前。
眼見著形勢對自己不利,趙夫人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喊道:“你血口噴人!大人,這個婆娘分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