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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抹苦笑,他連忙取過那隻荷包,撫摸著荷包上的白花,輕聲道:“阿貞,你又是何苦呢?”心中澎湃,“她心裡一直有我,我怎麼這麼糊塗?這次,她可真是氣壞了。”
他心中激動,趕緊走到書桌邊,提筆在書案上寫了些什麼,又從懷中摸出一個錦袋,把寫好的字條裝在其中,再放在案上,這才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
陸貞在內侍局的工棚裡躲到了深夜,這才回了青鏡殿。她剛剛走進庭院,就看到丹娘趴在石桌上已經睡著了,連忙走過去推醒她,“怎麼不回屋睡?”
丹娘這才驚醒,看著陸貞說:“啊,姐姐你可回來了。”
陸貞心虛,掩飾著說:“嗯,今天在內府局用新瓷土做了一天的雕花,估計過兩天就試著入窯了,咦,你怎麼了?”她看出丹娘猶猶豫豫的,想對自己說什麼似的。
丹娘遲疑著還是說出了口,“今天,他……來找過你。”
陸貞不解地問,“誰來找過我?”
丹娘看著她,“就是,嗯……太子殿下。”陸貞果然立刻不說話了,丹娘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他還進了你的房間,說要看一看,我也不敢攔……”
她話音剛落,陸貞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丹娘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想,姐姐,你何苦這麼好強呢?
陸貞一走進自己的房間,環顧了四周,目光就落在了書桌上的那隻錦囊上,她拿起就發現了裡面那張字條,取出檢視,上面赫然是高湛熟悉的字跡:
“今日造訪,非為他故。聞君艱難,故此探望。情雖不再,猶有舊誼,若有急難,但請直言。鞍前馬後,亦慰心懷。
另,餘在隨州見有烏頭草,其湯如茶,亦有茶味,唯劇毒無比,料君之高堂多半為其所害。餘當細訪之,若有所得,必當告君。高湛字。”
唸到“情雖不再,猶有舊誼”兩句時,她的淚水就落將下來,口中喃喃,你和我是舊誼,和她是好兄妹,你心裡可還有我這個舊人嗎?
但目光很快掃到烏頭二字上後,心跳不禁加快,差點就要疾呼——爹爹當時的情狀,可不是讓這味藥害死的?他,還記得自己這事!陸貞心中一陣歡喜,又有些難過,將信貼在自己胸口良久,這才放到了蠟燭上。直看到信件燒成了灰燼,又呆呆看著灰燼半天。
第二日,忙完了司寶司的工作,陸貞又去了靜心殿看杜司儀,太后賞了她好些美食,她帶過去給杜司儀嚐鮮。杜司儀接過陸貞幫她剝好的橘子,不冷不熱地說:“嗯,大冬天裡能吃上新鮮的橘子可真不容易,我都有十多年沒這個享受了。陸大人,我這可是託了你的福啊。”
陸貞苦笑著說:“大人,您又取笑我了。”
杜司儀卻說:“我哪兒敢取笑你?你陸大人要不是又遇到了麻煩,也不會突然有精神跑到靜心院來,怎麼,想通了?願意跟著我學了?”
陸貞低下了頭,悶悶地說:“不是,我只是想不通,那沈司珍和我無冤無仇,我也不過只是秉公行事,怎麼就惹得她那麼不高興呢?這兩天,她倒是不折騰我們了,可卻老是和阿碧在一起。對了,據說阿碧還是她的遠房堂姐呢,兩個人有了這層關係,好得跟什麼似的。昨兒她還去找王尚儀,硬生生把阿碧提成了一等宮女,還說要調到我們司寶司來……大人您是知道,那阿碧早就恨死我了,要是讓她來了……”
杜司儀看她一臉的苦惱,冷笑了一聲,“她想來就能來?也得等婁青薔同意才行啊。宮女在六司的轉調,可是婁青薔一人說了算,你只要遞個話過去,沈家那丫頭再折騰也沒用。”
陸貞被她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啊,我怎麼沒想到?”
杜司儀氣呼呼地看著她,“就你那笨腦子?一提陰謀詭計,你就嚇得退避三舍,也不知你這白紙一張到底是怎麼混上女官的。”
陸貞賠著笑,“我確實是笨,不過有大人您指點,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這句馬屁拍得十分到位,杜司儀心情一下就大好了,“哼,看在你總能討我歡喜的分上,我就多說兩句,沈國公老來得女,平時寵得跟什麼似的,從沒叫她出過家門。現在居然放她跟長公主進宮,分明是奔著嫁太子來的,要不幹嗎不讓她住在沈家京城裡的宅子裡,硬要把她往嘉福殿裡送?這種人,也就是來宮裡混個過場,等先皇的孝期一過就可以嫁過門了。你呢,沒事就少招惹她,提前讓她過過太子妃的癮,也不是什麼大事……”
陸貞這下愣住了,杜司儀的聲音不斷在腦海裡重複,分明是奔著嫁太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