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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冷笑道:“要是我非要你擦呢!”
陸貞堅定地說:“下官恕不能從命!”
嘉敏氣不過,劈手奪過那隻漆盤,哐噹一聲丟在鹼水裡,“現在,你不擦也得擦!”
她隨即一指架子上的漆器,“今天晚上你們倆不許睡,把這上面的漆器全都給我擦乾淨了!”
陸貞看著浸泡在鹼水裡的漆器,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這些上好的漆器,只怕是要都毀了。
這般過了幾日,這天臘梅卻急急忙忙來找陸貞和嘉敏一起去仁壽殿,說是太后發了脾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兩人連忙趕了過去,一進屋就看到長公主陪在一旁,還在低聲安慰著婁太后。
長公主看她們兩人進來了,連忙問道:“嘉敏,你好好告訴我,賜給鹹安王妃的古董漆盤怎麼會是破的?”
嘉敏不解地睜大了眼睛,“漆盤?”
一旁的婁尚侍也嘆著氣,“聽說鹹安王妃收到漆盤之後,發現上面有好多金漆都已經掉落了。唉,她身邊的侍女也都是些不懂事的,張口就說咱們北齊吝嗇小氣,竟敢拿破盤子糊弄一國王妃。”陸貞聽到這裡也漸漸明白了,涉及兩國外交,難怪太后會動這麼大的怒。耳邊卻聽到嘉敏已經在說:“公主表姐,那根本不關我的事,我只是隨便列了張禮單,上面的東西,都是她們搞的!”
長公主釋然地說:“母后,鹹安王妃口出狂言,咱們不用跟她一般見識。可嘉敏她初來乍到,哪能管到那麼細?這分明是下面人的過錯,要不,您還是讓她先起來吧。至於其他人,打上幾板子趕出去也就算了。”她從頭到尾都沒看陸貞一眼。一旁的婁尚侍心裡犯了嘀咕,長公主之前那般偏袒陸貞,今天卻為何這麼行事?
陸貞也是心頭一震,目光復雜地看了長公主一眼。婁太后這時開口道:“陸貞,我原來還誇你聰明,沒想到一碰大事你也這麼糊塗!你從實招來,司寶司裡怎麼會有掉了漆的盤子!”
長公主聞得此言,也是一驚,“呵,你就是陸貞?”她細細看向了陸貞,卻不想一旁的婁尚侍更加的震驚,滿腹狐疑地對兩個人都看了過來,她不認識陸貞?那她之前為何……
陸貞只能鎮定地說:“沈司珍列在禮單上的漆盤是西漢古物,上古漆器從來都很難儲存,受熱受涼,漆面都容易脫落。這幾天大雪繽紛,天寒地凍,南陳王妃是南方人,房間裡多半生了很熱的熏籠,漆面乍冷乍熱,有些許損毀也在情理之中。”
婁太后卻沒有這麼好糊弄,“胡說!哀家這裡也有不少的漢代漆盤,這麼多年了還不是完完整整的!”
陸貞看了一臉自己身旁面色蒼白的嘉敏,有點遲疑地說:“那是因為前些日子,我們把司寶司庫裡的漆器都用鹼水擦了一遍……”
婁尚侍這下驚呆了,也顧不上去想她們兩人的關係,“你們瘋了嗎,怎麼能這麼幹!”
婁太后卻反應極快,陸貞平時做事小心謹慎,從來沒出過差錯,這次出了這麼大的漏子。她看著嘉敏在堂下瑟瑟發抖,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口裡厲聲道:“不對。陸貞,你老實告訴哀家,這個昏招到底是誰出的?”
陸貞看她已經洞察出來,無可奈何地說:“微臣……是奉沈司珍的命令……”
婁太后大怒,“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這一下變故,讓長公主驚得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看向了堂下兩個人。
嘉敏恨恨地看向了陸貞,又看長公主一直在示意自己,只能重重給太后磕了一個頭,“太后娘娘恕罪,嘉敏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場鬧劇這才匆匆地收場,婁尚侍一路將陸貞送出了仁壽殿的殿外,眼見周圍沒有他人,陸貞給婁尚侍深深施禮道:“多謝大人幫我說情。”
婁尚侍回頭瞟了一眼才從太后屋裡走出來的嘉敏,哭得兩眼通紅。長公主跟在她身邊還在安慰她,她小聲對陸貞說:“好了,雖說是罰俸半年,可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不是你的過錯,也就是做個樣子罷了。倒是她,從今以後怕是沒臉再來仁壽殿了。”
她看著陸貞,又說:“不過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太后這一頓教訓,估計也能讓她消停一段時間,你的司寶司以後也就能少點烏煙瘴氣了。”
陸貞有點意外她會對自己說這番話,不禁看了她一眼,婁尚侍笑笑又說:“這段時間你那邊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你能忍,這很好。”她拍了拍陸貞的肩膀,這才轉身走開。
陸貞回了司寶司,又趕緊忙著給嘉敏弄的亂攤子收拾殘局,嘉敏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