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礴大雨中,儘管她們走在穿廊下,雲燕也已經盡力將傘撐好,但錦好的半邊身子還是打著了雨,顯得有些瑟瑟。
而,向來嬌弱不堪的錦冉,此時卻破天荒的跪在大雨裡,雨水淋溼了她的衣衫,澆蓋在她的頭上,整個人如同一朵海棠花般嬌弱讓人心疼。
錦好心中冷笑:莫錦冉這次倒是舍了血本,居然為了能讓莫老夫人心軟,甘願使這等子苦肉計。
當然,錦好也沒有錯過莫老夫人內室那微微開啟的窗子:莫老夫人此時必然正躲在那扇窗子後面,看著她們吧!
錦好從雲燕手裡接過竹傘,緩步走到莫錦冉的身邊,將竹傘打在莫錦冉的頭上,眼中譏諷不掩,聲音卻異常溫和的說道:“二姐姐,我幫你打傘!”漫步走過的時候,瞧了眼那幾株珍惜的牡丹花。
莫錦冉瞧著錦好眼底藏不住的譏諷神色,恨不得跳起來,撲向錦好,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她落得現在的這等境地,都是這個賤人害的,現在卻假惺惺的來給她遮雨。
錦冉差點就張口呵斥,怒罵起來,卻想到王氏的話,生生的嚥下怒罵的話語,指甲刺進掌心,咬著牙,打起一個扭曲的笑臉:“五妹妹,你回去吧,莫要淋溼了自己,你的一片好心,二姐姐我記在心上了,只是,今兒個,二姐姐犯下彌天大禍,不狠狠地懲戒自己,這心裡如何能安?”
錦好心裡一陣詫異,怎麼莫錦冉如此長進了,若是往日裡,她這般嘲諷的神色,她早就暴跳起來了,現在居然還能忍著,看來果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啊。
錦好狀似憐惜,伸手幫著錦冉理了理潮溼的鬢髮,身子微彎,伏在錦冉的耳邊,聲音清晰,夾雜在嘩嘩的雨聲中,卻還能絲絲入耳:“二姐姐,你這身上可是帶著傷的,聽說春天的雨水最是冰冷,若是就此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揮手,對著站在門口守著錦冉的夏荷道:“夏荷姐姐,能不能幫二姐姐找件蓑衣來,這雨水可是太涼,二姐姐的身子一向弱,要是就此落下什麼病根來,這祖母日後知曉了,定然會自責。”
夏荷瞧了那淺淺而開的窗子一眼,點頭,取了蓑衣,打著竹傘,交到錦冉的手裡。
錦冉一心想要使苦肉計,哪裡肯接,錦好更是好聲好氣的哄著:“二姐姐,你還是穿起蓑衣,回自個兒的院子吧,你也不想想,祖母最是慈善不過,在這十里八鄉的哪個不說咱們姐妹有福,有這樣寬厚的祖母護著,寵著,你現在跪在祖母的門前,知道的會說你純孝,不知道的,還以後咱們祖母苛刻,這豈不是壞了祖母的名聲?”
錦好彷彿感同身受一般:“我知道二姐姐的心思,恨不得那剪子戳進自個兒的身子才好,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做小輩的,既然不能替了祖母,卻也不能給祖母添亂啊。祖母身子不舒服,自然想要靜心養身,姐姐這般,豈不是讓祖母定不下心來休養。”
她熱情的伸出手,靜靜地看著錦冉:“二姐姐,還是起來吧,莫要讓祖母再煩心了,有什麼話,二姐姐進去說,再莫要折騰自己的身子,你那一身的傷,再淋雨,豈不是真的要心疼死祖母。”
字字句句,都有深意,卻又看似無心,原本莫老夫人已經心軟,雖說她被錦冉傷了,心裡還氣憤不已,但是瞧著跪在雨裡的那個小小身影,莫老夫人以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是挺感動的,錦冉自小在她身邊長大,莫說是淋雨了,就是丁點兒的苦楚,她也捨不得這孩子受。
就在她剛剛想要叫錦冉起來的時候,錦好過來了,還如此和顏悅色的和錦冉說了這麼大番子話,她不住地點頭,覺得錦好這孩子,不愧是書香門第出身姚氏親自教養的,這氣度,連她這個祖母都不由得暗暗讚歎一句。
可是後面的話,越聽,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莫名的聽了錦好的話後,再看錦冉跪著的身影,怎麼就覺得有些刺眼。
莫錦冉不肯起身:“五妹妹,做錯事,就該受罰,你莫要心疼姐姐我了。”
錦好卻是不依:“二姐姐,你還是起身吧!這春雨多寒,最是傷身,姐姐若是真的想要懲罰自個兒,妹妹倒是有個好提議——去咱們莫家的佛堂,給祖母祈福,既能盡了心思,還能給祖母祈福。”
她淡淡的抬眸:“我今天回去,就抄寫了不少佛經,等到明兒個天氣放晴,我打算到蘭雪寺再走一趟,給祖母祈福。”
搖了搖頭:“二姐姐,與其懲罰自己,還不如想著法子補救,反省為好!”
一番話,說的苦口婆心,字字有理,句句有道,聽得窗後的莫老夫人暗暗點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