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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小兵接我到他家玩,小兵媽媽一看到我就陰陽怪氣地對小兵說:“她又從成都回來幹什麼?”小兵也沒好氣地大聲地說:“我叫她回來結婚!”我尷尬之極,真想掉頭就走。可以說,那段時間小兵感覺痛苦,我自己也很不開心。
直到在一次小兵不在的緊張勞動後,小兵的媽媽才對我有了一點笑臉。
我還記得那天我和小兵的媽媽在山坡上掰苞谷,小兵的媽媽原本打算掰好苞谷後放在地裡等小兵回來挑。那時小兵在外面打零工。小兵的媽媽看天氣不好,又不知道小兵幾時回來,就決定我一個人先掰苞谷,她則一點點地把苞谷揹回去。雖然我很少勞動,但我畢竟年輕,怎麼忍心讓一個老人家背苞谷呢?我自告奮勇地背苞谷回去,讓小兵的媽媽掰苞谷。也許真的是年輕,又感覺新奇,我背一筐苞谷回去,小兵的媽媽還沒有掰好一筐,於是,我又幫小兵的媽媽掰苞谷,掰好一筐後我再揹回去。我就這樣幾乎沒有休息地一趟趟地背苞谷,雖然越來越感覺肩膀吃不消,但看看年邁的小兵媽媽,我還是咬牙堅持。到最後,剩下大半挑苞谷,從來沒有挑過的我硬是把它挑回去了,只在半路上歇了一下。回到家,我才感到渾身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媽媽又好氣又好笑:“傻女子!在自己家從來沒有幹過重活,到別人家就這麼勤快得不要命?”後來,兵也笑話我是討好婆婆,怕她不要我!
好不容易小兵的媽媽對我有了好感,一天,我的媒人五嬸卻帶話讓我到她家去一趟。聽帶話的人說,好像是五嬸對小兵不滿意,要我和小兵分手。五嬸是說一不二的人,我對五嬸一向都是畢恭畢敬的,甚至有點畏懼。我和小兵都以為這次我們是鐵定要分手了。我和小兵都哭了,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後來,小兵堅持陪我到五嬸家,才知道是一場誤會,五嬸只是問問我們的情況,並沒有拆散我們的意思。
等彼此的父母、親人都認同我們的交往了,我和小兵自己卻猶豫起來。
近距離接觸,我才發現小兵其實是個有些粗俗的男子!除了打牌,幾乎就沒有什麼愛好。我最不能接受的是小兵說話的聲音很大,像吵架一樣,而且說話帶“髒”字。小兵對我也談不上像別的男子對女朋友那樣細心呵護,甚至有時還把我訓得哭!
小兵呢,也覺得我的脾氣怪,不好相處,不像他以前的女朋友溫柔可人、對他百依百順。
我和小兵也不知鬧過多少次分手!但想到我們已經同居,想到兩家隔得很近,我怕分手對我及家庭影響不好,因此,只好一次次妥協。
小兵呢,雖然沒有在我面前提到分手的話,但我的父母擔心我懷孕難堪暗示小兵早點結婚,小兵卻遲遲沒有行動,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我們的將來沒有信心?
還記得那天早上我留下一封書信就生氣地回家了。我以為我們愛過、哭過、鬧過,終歸還是沒有結局。想不到兩天後的一個下雨天,小兵打著傘來了,只說了一句:“走,去照相!”我就笑逐顏開了。我知道他說的是結婚照。看來他還是負責任的,不是嗎?在小鎮的一家照相館裡,小兵還給了我一份驚喜——拍婚紗照。我至今還記得自己傻笑的樣子!我曾經跟他提起過我的兩個小小的願望:一是做寫字檯,二是拍婚紗照。雖然只是兩張婚紗照,我也很滿足了,因為我知道他家沒有錢。後來,女友都說婚紗照上的我笑得好燦爛、好美!應該說,那時那刻,我也是幸福的,不是嗎?
(二)
我們是這年農曆十月十六日結婚的。小兵家看的日子。只比我二叔的兒子,也就是我堂弟結婚的日子早十天。媽媽說:“幸虧早十天!再怎麼說你是姐姐啊,應該先結婚。”
在這之前,媽媽就多次對我說過:“結婚的事你不用管,一切有我們做主就是了。”我有點好笑:“我的婚姻居然我不能做主!”但我知道媽媽是好意,何況我自己沒有一點積蓄,只得乖乖地任憑媽媽做主。
我幾乎都是住在小兵家,直到結婚的前兩天才回家的。在小兵家我也是很清閒的,沒有什麼可操心的。所有的傢俱,包括床、床墊、衣櫃、梳妝檯、寫字檯都是小兵二姐夫自己做,而且,早在夏天的時候就做好了。房間也選好了,就是小兵大姐女兒原來住的房間,二樓最邊上的一間。房間小是小了點,但總比沒有強啊!美中不足的是房頂蓋的是瓦,我擔心會掉灰塵下來。小兵大大咧咧地說:“用幾塊襯板吊一下頂不就成了?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定讓你滿意!”那時,小兵還是很在乎我的意見的。很快,頂就吊好了,白色的,和城裡的天花板沒有什麼兩樣。婚車也訂好了,是鄰居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