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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切如常,村民們飯照吃覺照睡田照種租子照收。
更讓她覺得舒心的是王財主家人丁稀少,沒有宅鬥小說裡描寫那些勾心鬥角的陰暗事。而且人雖然少,可個個都對她好;祖父王孝宗是當地出了名的大善人,對她這個唯一的孫女真是要啥給啥,疼到眼珠裡去了。她生病的時候,王財主快七十歲的人能一直坐在她床前守到半夜。家裡明明有丫鬟,可是身體不太好的母親孫氏卻還堅持著天天親手給她穿衣裳梳頭。
父親王佑全就更不用提了,他雖然又要盯著鋪子又要盯著田地,還領著村裡護衛隊巡邏的事,整日裡忙的腳不沾地,可哪次見面了都會第一時間上前笑眯眯的牽起女兒的手,問問勝蘭的生活情況,誇一句她聽話懂事……從沒享受過家庭親情的勝蘭覺得自己穿越到了這樣的人家,簡直就是掉福窩裡去了。她感動之餘,很快就徹底的將自己融入了這個家,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真正的親人。
李媽攪拌了一會粥,蹲下往灶膛裡添了幾根柴火,粗糙的大手在腰間的黑色繡花圍裙上擦了擦,笑眯眯的從圍裙的口袋裡拿出一粒又紅又大的棗子,一把塞進了勝蘭的口中:“大姑娘,嚐嚐,今年買的棗子特別甜”。
“恩,是很甜”勝蘭用舌頭頂了頂棗子,牙齒輕輕的咬了下去,棗子很乾,但是剛剛咬開一股子清甜的味道就散到了口腔裡,美的她噝噝吸了一口唾液,隨即用力的嚼起來。
太陽緩緩的升了起來,道道金色的陽光一縷一縷的衝散了薄霧,給灰濛濛的村莊鍍上了一層好看的金色。氣溫漸漸升高,路上的冰霜慢慢開始融化,後來的騾馬大車輪子上或多或少都粘了些爛泥。臘八粥已經熬好了,那又香又甜的氣息散出好遠,粥棚外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少乞丐摸樣的人端著髒兮兮的破碗,既拘謹又興奮的站在外面,滿臉憧憬的盯著熱氣騰騰的兩口大鍋。
這些乞丐是真正的乞丐,並不是後世她所見過的那種街頭騙子。他們體型消瘦,衣衫襤褸,滿臉菜色,端著破碗的手塗滿了汙垢,凍的紅腫流血,為了抵禦寒風,他們挨挨擠擠的靠在一起,倚在冰冷的牆角下曬太陽,有不少人在互相交談著,時不時的傳來一聲嘆息。
勝蘭隨意的數了數,足有四五十號人,穿越來的這半年裡,她還從未同時見過這麼多的乞丐,這才驚覺居然有那麼多的人衣食沒有著落,原來這個世道真的很艱難,看來自己能穿越到一個富裕的家庭,實在是大大的幸運了。
金燦燦的太陽照的四下暖洋洋一片,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媽取出大灶內燒的最後幾根柴火,擦了擦手,叫了長工小邱搬了碗來幫忙施粥。見此情景,粥棚外很快就騷動起來,乞丐們一起,交租的佃戶們一起,人們自覺的排成了兩隊,一個個滿臉歡笑著等著吃粥。
“這粥真香,大米熬的糯,紅棗花生桂圓也都夠大夠甜,”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白髮老乞丐接過粥吸溜喝了一口,轉過身揉了揉眼睛,有些哽咽道:“老頭我自從沒了家,足有兩年沒嘗過大米的味道了,王財主真是好人啊!我討飯討了幾百里路,從來沒見過有人施捨這麼好的粥的,他真是個大善人啊”。
“這算什麼,老人家你不過碰巧趕上一次,我們可是年年臘八都施粥的,你要是還能再活一年,明年照樣歡迎你來吃”李媽麻利的將一大勺稠稠的粥倒進一個拄著柺杖的瘸腿乞丐的碗裡,聞聲笑眯眯的回道。
“明年,明年我老頭的身子骨都不知道在哪餵狗了,就這世道,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老乞丐說完這話,擦了擦眼睛,轉身顫顫巍巍的走到牆角下蹲著喝粥去了。
“唉,你們聽說沒?聽說北方又亂了,皇帝都被趕跑了”一個面板黝黑,生的膀大腰圓的年青佃戶接過盛粥的大海碗,呼啦喝了一大口後,小聲的對著身邊的人道。
“北方亂了算什麼,四面八方早就亂了,浙江那邊不是九月就開始打仗了嗎?如今外面的世道是一天不如一天,到處都開始打仗,聽說還冒出了很多土匪,最近的一夥就離這小王莊不到八十里地。這方圓百里的大戶們早就開始自發的捐錢籌備護衛隊了。”回話的是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他說完這幾句話,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粥,看了一眼面前王家氣派的大院子,有些擔憂的道:“那群土匪要是真的流竄到這裡來,只怕王財主家是首當其衝啊!”
“李哥這話就不對了,王財主不僅樂善好施,這些年修橋補路的得了不少民心。那王大少爺更是村裡巡邏隊的隊長,手底下有二十幾杆槍,那幫土匪要是敢打王家的注意,只怕是稍有風吹草動王家就知道了,再說了,就算王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