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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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過去了。曦雪瞧瞧自己的兩個侍女,見他們穿的更單薄,心下微微一嘆。
桌上照例是一碗稀粥,兩碟小菜,一盤米糕。
曦雪抬起粥,只見比往日更稀薄了些。轉頭問道:“茗煙,咱們的銀子還剩多少?”
茗煙面露難色:“回主子話,只怕是只能撐到來年春末了。”
不是剛開始問小易子拿錢的時候說可以用到秋天的麼?怎麼這會子只能到春末了?”
茗煙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道:“主子明鑑,奴婢可是一分一粒都不敢亂花。前些天茗佳姐姐病重,就花了好大一筆錢去請了郎中來看,還有這些炭火錢,還有······”茗煙往了曦雪一眼,自是不敢再往下說了。
“你起來吧。”曦雪把她扶起來,她自然明白茗煙說的是哪一筆錢,笑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們也是我的貼心人。我自然相信你,這大冷的天,就這麼跪在地上,也不嫌冷。”語氣更加輕鬆幾分:“你也不必著急,這些錢花的多少,我心裡有數。你一個女孩子管這麼些錢,倒也是難為你了。該用的地方不必省著,只管用。”拉拉身上的衣服,使勁裹緊一些禦寒,“這天愈發冷了。對了,二寶子的病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茗佩聽到主子過問,忽然就哭了出來:“主子,二寶子只怕是沒幾個日子了。”
“這怎麼說?”
茗煙道:“這冷宮裡的太監,自然比一般的太監還要jian上幾分。這宮裡的嬤嬤個個勢力,咱們要是再花一筆錢,只怕是這冬天都熬不過去了。”
“怎麼不早點稟報?”曦雪眼睛一瞪,茗煙撲通有跪下去了:“是茗佳姐姐不讓奴婢說的。”
曦雪語氣不善:“為什麼?”
“茗佳姐姐說,主子您不比從前。如今心腸軟,若是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他的。”
“難道不應該救?”曦雪語氣冷了幾分:“到底茗佳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們聽誰的?”
茗煙連連叩頭:“主子開恩。茗佳姐姐說了,這筆錢是不能再動了。這裡面有主子東山再起的錢。”
“東山再起?”
這下換茗煙,茗佩二人齊齊愣了:“難道主子打算一直呆在這冷宮裡頭,再不出去了?”
呆在這冷宮裡,其實在曦雪看來是現在最好的選擇。自己半路出家,和宮裡的人都心機只怕必輸無疑。何況她一直有個信條:牙刷和男人,永不共用。如今她怎麼也不會接受要去為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絲毫不愛的男人參與到無休無止的鬥爭裡去。
冷宮裡,現下有著小王爺那筆錢的支援,自己並不著急出去。
好吧,她承認這是一種很鴕鳥的心態,只是她一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用了三個月還是很難接受這裡的一切。
如今,只想一個人在這裡生活。
若是可以回去,那是最好不過的。
這些話曦雪自然不會說給她們聽,只是起身率先出門:“你們起來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二寶子。”
二寶子和阿七住在南面的一件廂房裡。
冷風呼呼地往裡頭猛灌,比外頭好不了多少。
昏暗背光的角落裡,隨意搭的木板床上有一個大大的凸起。
走進一看,原來是二寶子蜷成了一團,死命的抱著那床薄薄的被子,卻仍然抖如篩糠。
“二寶子。”曦雪輕輕把蓋在他臉上的被子,拉開一些:“哪裡不舒服?”
二寶子一聽是曦雪的聲音,連忙將頭轉過來。
那是一張蒼白的像是一張揉皺了的紙一樣的臉。面板下面發青的血管,細的跟頭髮絲一樣。
嘴唇不自覺的翕合,像是一條冰箱裡的魚。
窒息,死亡漸進。
二寶子是所有服侍自己的人中最為沉默的一個,但他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在自己身後。
有的時候自己的窗戶睡到半夜,被風給吹開了,總是他給自己關上的;有的時候自己從飲落那裡回來晚了,總是二寶子守在後門,護她進來;有的時候和他說兩句話,卻像是碰了個木頭,怎麼也沒個反應。
可是他總是為自己在做一些小事,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卻是飽含濃濃關心的事情。
從某些定義上來說,自己信任他比茗佳還要多些。或許正是因為二寶子這份默默的嬌縱,自己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就連前些日子,飲落病重,自己問茗煙拿了錢,就是託二寶子去尋得大夫。
卻在